那人,那人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的算是俊秀,就是鼻梁有些塌,好像是被人一拳捣进去了一样。
孟如归边走边与那人说着话,都没有发现施清正坐在门槛上眼巴巴等着他。
直到走近才发现施清坐在门槛上眼巴巴瞅着他,他好像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将身后那人藏起。
“师尊,你怎么了?”施清歪着脑袋,将身后那碟子石榴籽藏了藏。
“没什么。”孟如归转身对那人道:“李眸,你先回去,将东西交给我就好。”
那人将手中东西递出,温顺道:“是,师尊。”
看到施清时那人微微一笑,露出几颗白牙,笑地温柔十分,他对着施清行礼:“这便是施清师兄吧,我刚拜入师尊门下,还望师兄以后能够多多照顾。”
师尊?师兄?
他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师弟?
眼看着施清就要炸毛,孟如归道:“你先下去,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再上来。”
他往屋中走,示意施清跟他进来,看着施清面色不佳,便想着要将这件事情岔开,询问道:“苏一这次下山表现怎样?”
“还不错,就是略微有些性急,若不是那么性急应该会更好一些。”
说完苏一的情况,施清有开口道:“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师尊什么时候又收的新人?他跟着师尊几天了?”
一连串逼问,活像是撞见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小媳妇。
孟如归道:“这是你小师弟,收进来也没几天,是你师祖说要我再收几个,我便挑了他来,平日里也乖巧,做事也懂得分寸。”
听到孟如归夸奖那人,施清更是生气,他道:“师尊的意思是我们四个平日里不够乖巧,做事不懂得分寸了?”
红豆手链被他紧紧捏在手中,几乎要捏断。他上前将孟如归逼到角落中:“师尊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孟如归抬头看着他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停了话语,看着施清眼圈发红,他安抚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你若是实在不喜欢他……”
打开孟如归的手,施清压着声音道:“师尊趁我不在家便找别人,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戏曲上所说的事情一点都不错,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再也不信你了。”
不过是收个弟子,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孟如归也有些生气,他道:“若是人人都跟你这般小心眼,那我只收高嶂便行了,怎么会又多出来你们三个。你生气归生气,也不该什么话都说。”
施清冷笑两声:“是,是,我小心眼,他平日里乖巧。师尊这是厌倦我了,想要我走是吧。”
他后退两步:“行,那我便随了师尊的意,我走,走还不行?”
寻声出来的阿端听到施清如此胡搅蛮缠,嘴里的话也是蛮不讲理,它上去嗷呜一口咬在施清小腿上,施清也只是皱了皱眉。
“你……”
看着施清转身离去,孟如归一脸无奈盯着他离开,他想过施清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闹些情绪,却不曾想他会发这么大火。
两个人半个多月未见,上来便是一顿争吵,实在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他捏了捏眉心,本想回来休息,见施清这样,便思索了一下,再次起身去找江南城,将这个硬塞过来的弟子再退回去。
……
“前几日你不是答应收下李眸了吗?怎么今天又来找我重新安排?”
见江南城心情还不错,孟如归行礼道:“苏一年纪尚小,要一点一点奠定根基,再加一个实在是带不过来。”
“别人百八十个都能教养的过来,怎么轮着你就教养不过来了?”江南城皱眉道:“况且那三个年纪也大了,就不知道要帮衬着你点?”
“实在是教养不过来,还请师尊见谅。”
仍旧是咬住这个理由不松口,江南城见他这幅样子叹气道:“是为了那个施清吧,我今天刚看见他回来,你便回来要将人重新塞给我。”
孟如归不言语。
江南城苦苦劝说道:“你要多为自己想想,苏一早晚都是要回里竹山的,剩下三个,罗晚烟玩心太重,也就高嶂和施清能用。我当年收了你们十二个,尚且有时候还觉得人太少,撑不起这西黄之山,更何况你呢。”
孟如归点头答应。
江南城道:“那李眸人乖巧,修为又好,若是施清再阻拦,你便把他交给我,我来教导他。”
听完这话,孟如归再次行礼道:“师尊,李眸虽好,但是咱们西黄能够教导他的人也不少,我只收这几个,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去跟李眸说清楚,不再难为师尊。天色已晚,弟子先行退下了。”
看着孟如归离去,江南城重重叹气:“早知道那日我便不将那施清带回来,由着他自己在山下去,省的他上来祸害你。”
孟如归身形一顿,没有为自己辩解。
他自行到了李眸住所,李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