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打了两眼没有看出到底是什么,旁边小机上放着一盘子蒸年糕,上面还撒了些干桂花,一股香甜气息在屋子中散开,比望峰阁中熏香不知道要香多少倍。
“好香的年糕,哪里来的呀?”
孟如归看了他一眼:“是饭堂做来的,人人都有,我想着你可能会吃,便留下了。”
这东西腻滑粘牙,施清打小就不爱吃,但想着是孟如归专程给自己留下的,他便用筷子夹起一块来放到嘴中,桂花香气在嘴中弥漫,只是有些香甜过头,施清吃了一块便没有再吃下去。
他放下筷子,脸上有些发烫。
狠狠搓了两下脸后,施清道:“师尊,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中有些热?”
他扯了扯领子,露出一段细长的脖颈,用手扇了扇道:“师尊,真的好热。”
孟如归只当是他又在跟自己闹,便道:“现在可是白天,有什么事情等晚上再说,你若是再热,我就将暖炉给你熄了,你也凉快些。”
外面罗晚烟和高嶂进来,两人穿戴整齐,背负长剑,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一进门见施清这幅样子,罗晚烟调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亏心事了?”
施清甩了甩头,眼前隐隐带了重影,他一把将罗晚烟伸向盘子的手打开道:“有……有东西……别吃。”
有东西?
孟如归放下手中书,将那盘年糕端过,将上面厚厚一层桂花糕抚下,桂花香气消失扑鼻而来的便是焚香花的味道。
焚香花味道与桂花相仿,高嶂将年糕掰开,果然在其中见到有红色粉末,不多,并不是能够致命的量。
“晚烟出去。”孟如归扭头道:“先出去。”
“啊?哦哦。”罗晚烟起身出门。
这时候施清已经是忍不住了,他栽倒在地,冲着孟如归伸出手:“师尊,师尊,我难受。”
高嶂看着施清爬向孟如归方向,一狠心扯着施清小腿将施清扯到后面去,他弯腰背起施清便要出门。
“你背着他去哪里?”孟如归将他们两个拦住:“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门,出门只怕是会丢人。”
“我跟他去侧房,焚香花这东西Yin毒,只能通过那种方法来解决,弟子,弟子不能在这屋。”
就算是施清中毒迷糊,可也听出来高嶂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呜咽一声从高嶂背上摔下,艰难无比爬向孟如归。
他睁着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抓住孟如归衣摆摇头:“我不去,我不去。”
他宁愿中焚香花死了,也不愿意这样。
孟如归自然也不会让他去,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施清额头,额头太烫,几乎要将他烫伤,他对着高嶂道:“你与晚烟今天来是不是因为要下山接委托?”
高嶂道:“正是。”
“你们先去把,这里交给我就好。”
“不可!”
两声齐发,施清是为了孟如归面子着想,而高嶂则是无法接受。
孟如归抓着高嶂衣领,将他扔出门外:“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反正早已有了这层有了这层关系,你带着晚烟快走,也算是替我保留最后一份颜面。”
房门紧闭,高嶂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孟如归究竟为何说这些话,罗晚烟已经缠上来道:“施清是怎么了?”
“是焚香花。”高嶂怔怔瞪着房门。
罗晚烟若有所思,她摸着自己下巴道:“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喊他师娘。”
一巴掌拍在罗晚烟脑袋上,高嶂怒道:“师娘什么师娘,你脑中还能不能有些正常的东西!”
“等我告诉师尊,你看看他罚不罚你。”
两个人吵嚷着往山下走去,隆冬中,一只蚂蚱一蹦一跳跳进榴山小筑,从门缝中将自己挤进去。若是仔细看看,便能发现那只绿蚂蚱是竹子编成。
……
苏寒韵房内,赵清明正捧着一面镜子细看,他看到孟如归将施清扶进房中,便将镜子撂下。
“你可算是看到想看的了?”
苏寒韵拿着一支长竹签挑着自己指甲,指甲上是新染的大红豆蔻,她哼了一声:“这施清几个月前与我说喜欢上别家姑娘,以后便不能再与我说话,收我东西,我还以为是那家姑娘。不曾想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他师尊,未免太没眼光了些。”
“真是搞不懂他一天天在想什么。”
说着说着,竹签不小心扎进手指,好在她感受不到疼痛,也就是甩了甩手做罢。
赵清明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眯着眼睛,抚摸着镜柄:“漓江城那次失手,可算是让我懊悔了好一阵子,不过现在也算不错,不过是晚了三年而已。”
“若是我计划的周全,说不定一切还能跟之前一样,到时候还要你多帮一下忙。”
苏寒韵别过头,慢慢抚摸着腰间那管萧,外面风动影立,在她脸上投出光晕。
她道:“那是自然,毕竟这件事情也是我与你一起策划的,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