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男人慌了手脚,狼狈的散发没了风度,倒有些微略的惧怕和极不显眼的嫌弃。
一枝春苦着,“云峥坏了……”
这沉寂的伤疤,如今还要在旧主面前撕裂一回,他不是芝树角虫,不是体会不到痛的。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你不要诓我。”
一枝春就当着他的面,脱了身上衣服,做个婊子,把那坏身子给他看,“世人唾弃的‘梅妻’,既不能生儿育女,也不能常人般泄欲,陆云峥,是配不上你了。”
这具身子,留着他的痕迹,活痕迹,留在一具死身体上。
他觉得后背发凉,见着一枝春那张脸,从前那么孤傲的,如今低三下四来求他,他不知道说什么,“……云峥……”三年之久,他也变了许多,“我肯定替你办好这件事……你放心。”
一枝春拾掇好衣裳,是真高兴,浅笑着,“多谢少爷。”
男人看他,舍不得,又觉得可惜,抬了抬手,“你……云峥,你该早……”
“少爷,烦事既托了您,云峥没了别的事儿,便不搅您了。”他是识时务的,可识的是颗诚心。
那头没说话,良久,虚着,不看他的脸,才说出一句,“我……叫人送你回去。”
一枝春还是点点头,他一份旧伤,能换个“十二客”平稳,不觉得有什么。
外头人嫌弃他,可怜他,也觉得没什么,下贱的勾栏院,还有个人等着他,脖子上系着一抹红,艳丽地,不像寒冬里叫嚣的怖人,忽地,就值了。
这旧情,虚虚伪伪,没有一丁点真心,他看了眼他从前的男人,惨白的脸,倦容满面,临走了忽然笑道:“少爷,今年的除夕,就不送贺礼了罢。云峥见着,总觉着上头水淋淋的。”
男人张了张嘴,没说话,静得恼人。
寒霜降
24
长十八见不得一个个死沉沉的辙鱼样儿,天要塌了,就觉着一心跟着命走。
金凤是熬了一宿,眼睛熬红了,这会功夫想起前院一个下人帮衬着他男人,结果被揍满头包,他也奇,“那小汉,现在如何了?”
“躺着呢,脸被那群人打伤了,说不了话。”长十八只记着是个灰扑扑的脸,看不清模样,没甚在意,倒与他玩笑,“及第是个好人物,这下人与他见了,免不得生些别的心思。”
金凤心里虽醋,却也还是点点头,“他生的好,倒也正常。只是遇人不淑,偏偏要来害他干什么!”说着又气急了,攥着袖口,隐隐又要落泪。
长十八叹口气正要哄,见着一枝春回来,见着救星似的,站起来,“云哥,这人儿我劝不住,您来治治吧!”
一枝春看底下那个破落人,眉眼全塌顺了,角末儿是通红的,他拉着金凤的手,“怎么不睡个觉,及第郎回头来了,见了你这副模样,可高兴不起来。”
金凤一听,以为有盼头,睁开了眼,“云哥,及第真回来?”
“回来的,咱‘十二客’没了一个都不叫‘十二客’。”一枝春就着圆凳坐下,腿脚早走不动了,涩得发疼,他揉了几下,“夜上有尹太师来,长十八,你懂周旋,与他说说这档子事儿,多个人出力也是好的。”
长十八正要点头,金凤就站起来,红着张花脸,“云哥,叫我去吧!我坐不住,要是能为着及第郎,金凤做什么都愿意!”
“这……”一枝春怕他这副性子,磨不好个大官,“金凤……”
金凤就势跪在他腿边,脑袋搁在他身上,一张花脸,泗泪纵横,像是急坏了,又执拗着,“云哥,就叫金凤去。”
当夜里,寒霜降,秋色凛着薄凉,孤风含笑,一些凄凄幽怨。
金凤陪着一位太师,是个“落浪”,一职太师,只是个缠头的花布衫,好看的。但这眼下来勾栏院的人不多,金凤见他像见了活神仙,凑过去,煌烛里画着一对儿纠缠的影儿。
“郎君……”金凤缩在他怀里,嘴被太师咬的通红,舌头上出了血,这人是个“痕爷”,金凤怕他,腻着嗓子哭,“爷……饶了金凤吧。”
尹太师见着他,穿个金,小花脸,泪流了一面,唇角是自个儿破的血,艳艳的,心底欢得不行,“这就讨饶了?”
金凤跪下来,不做声了,往常能求个饶,眼下却不是这个时候,只好掀了官爷的裤子,脑袋钻进去,手捧着那根硬鸡巴,凑过去,亲嘴儿似的吻。他不常伺候别人,就是及第郎也没要他主动伺候过,他生涩,正如了太师的愿。
“好狗,好狗,舔得再深点儿!”尹太师觉着舒坦,粗硬的rou棍子正在美人的小嘴儿里作弄,他只见个裤裆里鼓起来的头,想着那红艳的舌头,上头含露带血,全沾在他鸡巴上,只想着,就兴奋得又硬了三分。
金凤正吃着,将含了个gui头,有股子气味儿,他摇摇头正要松开,那头顶的大手用力地顶着他,不让他退缩,反倒压着他,把不短的鸡巴刺到他喉咙里!“呜呜……嗯……”
这个太师是有些子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