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尴尬,在家里,人来人往的,祠堂里发生的事情,付春深无暇顾及,也不去想。
可如今只有他和陆银山,种种之事涌上心头,他坐在角落里,不出声,只一下一下的扣着指甲。
“嫂子饿了吗。”半晌无言,陆银山沉默着,拢起了火。他盯着付春深看。
这一身打扮,真的不像个姑娘。
半长的头发,不施粉黛,还有那有点突出的喉结……
像个教书先生。
他总怀疑,大哥找了个男娃子成的亲。
“我不饿。”付春深咽了口唾沫,小声说着。
他的肚子,非常给面子的,响了。
陆银山装作没听见,拎着鱼,架在火上烤。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燃烧的木头,不时的蹦出火花。
不多时,鱼就烤好了。付春深也是饿了,他走了两天,基本没怎么吃东西。
拿了鱼,只一会儿,就吃没了。
陆银山见他吃完了,把自己手里的也递给他。
“吃吧。”他说。
付春深接了,几口吃了个干净。
二爷靠在火堆旁,往里扔着柴火,余光看着付春深。
像个小松鼠似的,腮帮子鼓鼓着,明明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偏生了一种儒雅和萌的混合特性。
二爷一口吃的都没有,他拿了几个果子,咔嚓咔嚓的吃了,勉强垫垫肚子。
“谢谢。”付春深抹了抹嘴,有点不好意思。
“嗯。”陆银山没看他,拧了拧裤子上的水。
他站起来,火堆的光影映在墙上,拉长了男人的身影。
他拆了一块衣服,叠了叠,走到付春深身边。
付春深看着他。
“别动啊。”陆银山走到他跟前,大手直平,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怎么……”付春深眼前一下子黑了,他不知道陆银山要干什么。
“我烤烤火。嫂子转过去。”
付春深听话的转了身,他摸索着,扶着墙,头贴在墙壁上,闭着眼睛。
淅淅索索的声音,陆银山脱了衣服,放在火边烤。
他浑身shi透了,不时的填一点柴火,翻着衣服。
天色黑透了,洞外凉风肆虐,呼呼的刮着,吹的人胆战心惊的。
陆银山烤好了火,穿了衣服。
他走到付春深身边,刚想叫他。
就见小嫂子已经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的,仰着头,微微张着嘴。
他停了手,悄悄的蹲下,借着火光,看着他。
眼睛上还蒙着,没有耳朵眼,胸也平的很,像是没来过身子的样子,只有脖子上,还淡淡的,留着些印子。
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不设防。
陆银山恨恨的瞪着他,手下却轻轻的,抱起人,小心的放在稻草上。
他把火堆升的旺了些。
他拿了衣服,盖在付春深身上。
他坐在一边,看着火发呆。
过了一会儿,自己主动寻找热源的付春深,往陆银山怀里钻了钻。
陆银山扒拉他,把他推到一边儿。
没多久,又过来了。
付春深翘着脚,搂着他的腿,脑袋瓜钻在他的胳膊下。
陆银山搬着他的脑袋,托着他。
睡着了还好一些。安安静静的。
他抹着他脸上的灰,凑的近一些。
轻如蝉翼的吻,落在付春深的眼上。
嫂子……
第22章 悸动
陆银山摸了一下付春深的脸,悄悄起来了。他走到洞口,点了颗烟,明灭的星火在漆黑的夜色里,十分显眼。
洞里那个二当家就是之前跑的那个,叫李伯清。
他还有一个身份。
卢凉的亲哥哥。
当年卢凉他爹扔下了卢凉娘两个走了。这个李伯清是他爹之前的相好儿生的,大卢凉三岁。
生的漂亮,随了他娘七分。年幼时对卢凉颇是照顾,他娘打卢凉,这小子还拉着卢凉躲起来。
就算卢凉恨他爹,至少李伯清,他不能恨。
血缘,是他们不能改变的。
陆银山不能杀他。
“他 娘 的!”越想越来气,陆银山踢了一脚石头。
这个李伯清,害他损了不少兵,若不是卢凉那一层关系,他早崩了这个傻* 逼了。
明明卢凉那么乖,他哥咋那么坏呢?
又坏又滑。
扔了烟头,陆银山走到河边,脱了鞋,脚丫子在水里打着圈,他跑了好几天,脚上除了泡就是伤痕。
洗了脚的陆二爷也不急着起来,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月亮。
天冷了,河水冰凉冰凉的。
有青滑的石头在他的脚下,长着苔藓,凉腻的滑。
他从裤子兜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