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么多年, 人人都羡慕我嫁了位好夫君。”
说着,她眼神暗了暗:“只是……我嫁了个好夫君,人人羡慕。但众人可就要替你报不平了, 取了我这么个媳妇。”
“什么叫取了你这么个媳妇?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妇,我能够娶你都是我上辈子烧高香修的福气!”林如海眉心一蹙,“怎么了?可是外头那起子会嚼舌根儿的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贾敏摇了摇头,随后道:“没有的事儿。人家虽然不说,但我心里却明白……”
她沉默了半晌,林如海刚想说什么,她立马打断道:“你……今后会纳贵妾吗?”
“怎么可能?”林如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贾敏神色有些黯然:“如今我家里没落了,日后……保不准我还会是罪臣家的女儿,于你只能是有害无益。如今你整如日中天,若是娶个贵妾在家中支撑门面也是好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如海噌的起身,是真怒了,“咱们俩举案齐眉了这么些年,除了你我如何还容的下别人?外头怎么说是外头的事儿,咱们一家人关上门儿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外头如何说?”
“如今咱们姑娘都要出嫁了,你倒是来和我说这些?!”
见林如海这模样,贾敏心里一暖,随后伸手去拉他的手:“我……”
林如海此时还气着,于是轻轻甩开了她的手说道:“我去看看黛玉。”
说罢,便抬脚去往潇湘馆去了。
“哎……”贾敏见留他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后忙将屋外的盼兰唤进来,让她将自己的斗篷拿来,说道:“今晚将菜端到黛玉院里去吧,我们在黛玉院子吃。”
“怎么了?”盼兰扶着贾敏从榻上下来,随后替她披上斗篷,说道,“方才见老爷黑着一张脸出去了,您与老爷起争执了?”
贾敏轻笑了一下:“不过是我说错了一句话,他非得往心里去。”
盼兰将贾敏的手炉放在她手里,随后又去外间儿嘱咐人将今晚的晚饭摆在潇湘馆,又着人备好轿子,扶着贾敏出了内室。
二人坐在轿上,见贾敏有些心不在焉的,盼兰道:“太太也别怪老爷生气,想想您从前不经常爱因一句话同他计较吗?”
“我何时因为一句话同他计较了?”贾敏不满道。
盼兰笑道:“这事儿还少吗?您俩十次吵架,有□□次可不都是您因老爷说错了一句话就同他置气?”
“您是如此,姑娘也是如此。”盼兰无奈道,“上回匡家公子来信,也不知写错了一句什么,姑娘整整五日没给人家回信。”
“黛玉这丫头也越发任性了些。”贾敏道。
“还不是跟您学的。”
“这怎么一样?”
说着贾敏打趣的笑道:“我同她父亲是明媒正娶,签了合婚庚贴的。我耍耍小性子,她父亲还能休了我不成?”
“您这话若是让老爷听见了,他更是气的慌!”盼兰笑得直不起腰。
贾敏将手炉往膝上一抛,不在意道:“那就让他气着。”
贾敏、林如海。黛玉三人是如何吃完这顿晚饭的且按下不表,转头再看看林琅玉这头。
忠顺王府,正寝内殿,只闻得一声:“滚!”
就见在朝中叱咤风云的忠顺王爷被人从床帐中一脚踹了下来。
“王爷,怎么了?”听见动静的连翘,连忙带着人从外间赶了进来。
就见他家王爷,只穿了一身中衣站在地上,无奈的看着倚在床头裹着被子的人。
屋内香暖如春、帷幔依依,林琅玉倚在床头裹着锦被,前襟散乱,脖子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红·痕。
他双目微shi,瞪着站在地上的人。
见此,连翘自然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看了一眼,便忙招呼身后的宫娥、太监退出去。
见人都走了,林琅玉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但他那双盈盈的双眸,落在贤枢眼中满是含情之态。
“说好的只是睡觉只是睡觉!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林琅玉不满道。
“是我的错,实在是情难自抑。”贤枢笑着,纵然此刻林琅玉是在对他发脾气,但他依旧感觉暖暖的,心里喜欢得紧。
“情个屁!”林琅玉斥道,“你分明就是色胆包天!”
说着,他随手抄起身边儿的枕头朝着贤枢咋砸去。
贤枢顺手接过了枕头,随后回到了床上,不顾林琅玉的挣扎将其搂在了怀里:“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这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吗?不过是在你身上留了几个红印子罢了。”
“不过是?”林琅玉在贤枢胸口狠狠锤了一拳,但这在贤枢眼中与小猫轻挠没什么分别。
“若是回去退了袍子,让我母亲看见了如何是好?若是让其他人看见了如何是好?!”林琅玉不满道。
贤枢搂着他倚在床头,将他的手握在了怀里:“都是我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