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床上去?”贤枢轻声问道。
林琅玉混混沌沌的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只能是睡觉。”
贤枢轻笑一声:“不然我们还能干什么……”
这边儿,林琅玉和贤枢浓熏绣被、鸳鸯交颈,那边儿文曲星几人还在大理寺帮着段子真查案子。
“这么多年的案子都翻出来了?”方辰看着手中的卷宗一脸莫名。
“毕竟是命案。”段子真捧着一杯浓茶,倚在铺了拈银丝白狐裘椅搭的椅子上,这椅搭是他从家里带来的。
小世子天生矜贵,到哪儿都不愿委屈自己。
只见他双目下带着深深的乌青,整个人比他去逛了三天花楼还没Jing神。
如今的段子真有了差事,不管休不休沐就在大理寺泡着,这让老郡王十分满意,他这儿子终于有个人样了!
说来,段子真在大理寺能够这般勤勤恳恳,林琅玉和文曲星还真没想到。
原以为这人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纵然有了差事可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想到这人还真在大理寺做出了点儿名堂!
“既然是命案,又没查清楚,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要查的。”段子真喝了一口茶,幽幽道,“况且这案子清楚得很,只是人没抓住而已,原是刑部的事儿,只因刑部怕得罪人,于是借口说是案子没查清楚,就推给了大理寺。”
“只是……”方辰看着手中卷宗,又不由得转头看了看文曲星和匡志一眼。
匡志不由蹙紧了眉,文曲星有些莫名的探了探,只见卷宗上书“凶犯——薛蟠”。
薛家是贾家的连襟,贾家与林家是姻亲,林家与匡家又即将结为亲家。
虽说如今的薛家自然不比当年,只是有这么几层关系在也不怪刑部害怕得罪人将这案子推给大理寺。
见此,段子真忙解释:“先不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案子可不是大理寺和刑部要审,是齐国公让重审的!”
齐国公?文曲看了看身边儿的匡志,齐国公如今在帮着圣上处理朝中官员贪污受贿一事,其实就是借此剪出盘踞在朝中的几个躺在功劳簿上不做事儿的门阀世家的枝叶。
薛蟠这桩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实在不用他老人家费心留意让重新审查。
齐国公此举,便是要刮薛家的皮了。
文曲星重新坐回段子真身边儿,随后问道:“这事儿先前写的是结了案的,如今怎么又翻出来了?先前的案子谁结的?”
段子真仰头想了想,看样子他实在累得慌:“先前是当地知府一个叫贾雨村的,如今他似乎在顺天府当差。”
“还升官了?”文曲星嘲讽一笑。
“听说他曾是你妹妹的恩师。”方辰一边儿翻着手里的卷宗,一边儿说道,“如今朝中谁不卖你家一个面子?他打着你妹妹恩师的头衔到处走动,能不升官儿吗?”
一听与黛玉相关的事儿,匡志不由得留神了几分,他说道:“我与林姑娘来往过几回书信,听她提过这事儿。不过是在贾夫人和琅玉兄病中,带着她看了几日的书罢了,断断算不得什么恩师。”
闻言,方辰抬起头笑道:“何苦呢?还林姑娘林姑娘的,你直接叫媳妇儿,咱们也不会说什么。”
匡志蹙着眉,一脸严肃,但耳根却有些泛红:“礼不可废。”
方辰撇了撇嘴角,这人实在无趣。
“既是这样,那这人也一并查了吧。”段子真不在意道。
“什么叫既是这样,这人一并查?”文曲星驳道,“纵然这人对林家恩重如山,但他犯了王法就该查。总不能说我们林家还要包庇犯王法之人。”
文曲星这话,让一旁整理卷宗的几个小主簿堆起刮目相看。难怪陛下一边儿打压朝中的世家,一边儿重用这几家,原是人出淤泥而不染。
从前西宁王世子纨绔的名声,京中人尽皆知,如今看来不过是人言而已。
又瞧着林家现而如日中天,必得是仗势欺人,如今瞅着确实清贵。
几个小主簿心中对几人的敬佩之意有重了几分,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亮了些许。
文曲星这话本就是有意说给他们听的,方辰嫌弃得横了一眼文曲星,文曲星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转头说林府这边儿,林如海在外头忙了好几天,今日总算是在家落了脚,下车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回屋去了。
此时,贾敏正坐在屋里描绣样。
前儿她得了一匹墨狐皮的大毛料子,她想着如今快到年下了,她亲手给母亲做件新斗篷也好。
见林如海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招呼盼兰给林如海倒茶驱寒。
盼兰倒了茶,就带着几个小丫头子退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了林如海夫妇二人。
林如海坐在她身边儿,轻轻拉过她的手,问道:“做什么呢?怎么不让绣坊做?”
“给母亲做件斗篷。”贾敏叹了口气,“从前还是克扣姑娘们身边儿的丫头,如今给母亲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