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怎么送到翰林院来?”
刘翰林面无表情:“大理寺人手不够, 所以让我们翰林院帮帮忙。”
“这怎么能帮忙呢?!”坐在一旁的方辰不乐意了, 他考举子那是为了让他爹娘不念叨他,他得以更好的玩乐,谁料到被逮到翰林院来修书不说, 如今还要帮着大理寺审理案子?!
只听他不满道:“你让一个洗盘子的给你当厨子做饭,你敢吃吗?”
他语气十分不客气,刘翰林也没太大反应,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明白这几个孩子从小骄横惯了,尤其是方辰,在京中可是有名的纨绔。
“可巧,我家现在的厨子当年就是个洗盘子的。”刘翰林道。
不等方辰反驳,他转身扔下一句:“小公爷有力气与我争辩,不如先将这些案子看上一遍。”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几人摔笔的摔笔,砸砚台的砸砚台,砸完后还是认命的将卷宗分了。
月上枝头,翰林院的灯还亮着。
林琅玉脸上好几道墨痕,他咬着笔杆儿,生无可恋的看着手中被他涂涂改改的卷宗:“这查都没查送来作甚?难不成还要咱们充当锦衣卫去?我也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啊。”
文曲星将手中的卷宗一扔:“如今大理寺谁当值?锦衣卫谁在管?今年中榜的进士呢?”
“大理寺少卿前儿犯了事儿关进内狱了,如今少卿一职让段兄顶着。他也算是厉害,这两日将积压的旧案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没见有什么冤。”方辰躺在蒲团上,打了个哈欠,“咱们同窗这么些年,我倒是不知道他还能有这本事。如今锦衣卫是指挥使……貌似是益俊才。”
“益俊才?”林琅玉在脑子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出这号人物来,“没听过啊。”
方辰坐起身:“你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天风花雪月的,但凡留神点儿京中的消息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林琅玉笑了笑,原来只当方辰这纨绔成日里只知道吃喝享乐,没想到朝中事竟事事明白。
林琅玉知道,他们之中许多人是隐藏了锋芒的,虽说如今圣上才开始大刀阔斧的裁剪世家的势力。
但实际上早在义忠王爷老千岁倒台时,圣上便开始打压世家的气焰了,许是父母亲授意、许是自己不愿掐尖而,他们都在有意无意的掩藏自己的锋芒。
方辰是一个,段子真也是一个。
只听方辰继续吊儿郎当的说道:“他是前科榜眼,被陛下外放到了西疆去,两月前与小王爷一块儿回来的。家原住在儋州一镇上,也算是草窝儿里飞出来的凤凰了。”
“两月前?”林琅玉不解,“那之前锦衣卫是由谁在管着?”
方辰想了想:“北静王。”
文曲星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他如何被撤职了?”
“他是请辞的。”方辰道,“说是染了病,身子不好,不能担此大任。”
林琅玉和文曲星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哪里是染了病,分明是想将自己摘干净。如今圣上这几个动作就是只这门阀世家去的,四位郡王中就北静王府与南安王府同各,门阀世家走得最近,水溶这一请辞也算是聪明。
一个王爷下去了,换上一个从小镇上提拔上来的榜眼,圣上这分明是在给朝中某些人脸色看呢!
这时,一旁的匡志放下手中的卷宗,随后又翻了翻自己桌上的其他卷宗,眉头蹙得紧紧的。
见此,林琅玉笑道:“怎么了?妹夫?”
匡志的手顿了顿,头微微低了一些,虽说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但林琅玉知道他是害羞了。
别看着匡志成日里板着一张脸,年纪轻轻担着个凭面吊丧之名,但实际上脸皮薄着呢!
匡志轻咳了一声,随后正色道:“这些案子虽说没查,但……”
“怎么了?”林琅玉翻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宗。
“都是通敌谋反。”
林琅玉和文曲星回到林府已是二更天了,两人拖着一身疲意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院子。
两人刚坐下,贾敏就从外头来了。
两人瘫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像贾敏打了招呼,见此贾敏有些心疼道:“如何这几日翰林院的事儿这么多?”随后忙让人打水给他们擦脸。
林琅玉接过shi热的帕子,半眯着眼:“不是翰林院事务多,是咱们几个没有俸禄,估摸着朝廷觉得用起来划算吧……”
贾敏轻笑了一声,随后替他摘了冠:“还能说笑,看来还没累的太厉害。”
随后贾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道:“如今是累些,不过这是圣上对你们的历练,做什么可都得千万仔细着,犯了错也别推脱,错了就认,就不要再犯第二次了。”
“知道了。”
随后,文曲星喝了一口巧荷递过来的安神汤,问道:“母亲这么晚了还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闻言,贾敏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