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等着贤枢和林琅玉的吩咐。
“我送你回去。”贤枢将林琅玉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说道。
林琅玉回到林府后,先是去找贾敏说了会儿话,随后又去到贾府问贾母的安。
暖阁内,众姊妹其乐融融,贾母拉着林琅玉的手笑盈盈的上下打量:“怎么看着瘦了这么多?可是翰林院事务繁忙?”
林琅玉笑道:“没有的事,不过是近日天寒,没什么胃口。”
贾母嗔怪道:“小小年纪哪儿没有胃口?定是你同你妹妹一样,不好好吃东西。”
“你母亲和你大姐姐小时候也爱不吃东西,如今你母亲是为人母的人了,吃食上也不用我Cao心,我就Cao心你和你妹妹!”贾母拍着林琅玉的手说道。
“让老祖宗Cao心,是孙儿不孝顺,孙儿今后定好好吃饭。”林琅玉笑道。
这时,一旁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妇人开口道:“能吃是福!想来少爷、小姐们都是福气满了的人,所以才会对这些吃食不怎么上心。”
林琅玉这才注意到她,老妇人是生面孔,看着他乐呵呵笑,身上衣饰简朴,衣裙上也没绣什么纹样。
“这位是?”林琅玉问道。
熙凤笑着介绍:“你没见过她,这是刘姥姥,从前来过咱们府上两次。”
林琅玉起身,打招呼:“姥姥好。”
刘姥姥笑得欢喜。
林琅玉扫了众人一圈儿,发现迎春没在,于是问道:“怎么不见二妹妹?”
“哎?”
“二姐姐又去哪儿了?”
“谁知这几日老是见不到她人……”
探春抱着手炉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
熙凤愣了一愣,随后笑着打圆场:“您不是说要去四姑娘房里看画吗?她许是先过去了。”
贾母看了熙凤一眼,二丫头素来木讷,做什么事儿都唯唯诺诺的,平日里见着她爹娘都大气不敢出,今日如何如何所有姑娘都在这儿,她倒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先走了?
虽说心里觉得奇怪,但贾母明面而上也没说什么,而是顺着熙凤的话,对刘姥姥道:“上回您来说要四丫头一幅画,如今咱们一块儿她房里看看画得怎么样了!”
刘姥姥笑着连连称好。
贾母拉着林琅玉的手,说道:“今日可有公务要忙?若有我这儿就不耽搁你了,若是没有你便陪着我走走。你母亲近些日子也不长过来陪陪我。”
林琅玉笑着回答:“圣上体恤,让我明日再回翰林去,今日陪老祖宗在园子里好好逛逛!”
闻言,贾母心里欢喜的紧,一大家子吃了茶,便浩浩荡荡的往园子里去了。
林琅玉回府的是二很快就传到了王夫人耳中,她拈香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叹了口气:“姑太太福气好。”
丫头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愣在那里。
王夫人抬头问道:“娘娘的事儿打听得如何?”
丫头道:“前儿琏二爷塞了银子给内监里的夏太监,他说是一切都好。”
王夫人刚想再问,就听外头贾敏的声音悠悠传来:“嫂嫂要打探贵妃娘娘的事儿何不找我打探?非要绕着远路去问什么夏太监!”
听见她的声音,王夫人脸色一变,随后连忙堆起笑:“妹妹来了,快坐。”
随后她又对身边儿的丫头道:“快给姑太太上茶。”
“是。”
贾敏在王夫人身边儿坐下了,不一会儿,丫头端了茶来,贾敏接过茶呷了一口,随后将茶盏放在案上,说道:“夏太监虽在内监当差,却是徐妃的人,嫂嫂找他打听贵妃娘娘的事儿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看着贾敏得意的模样,王夫人不由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恨极了!这次是她运气好,老天没将她儿子收了去,下回就不知她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贾敏却没再给王夫人添堵,而是正色道:“上回借着同皇后娘娘说话的份儿,我将那参送到贵妃处去了……”
城外,雪压衰草,林中枯枝孤木不见鸟雀。
一名戴着轻纱帷帽,身着青罗小袄、披着鹅黄羽缎的姑娘独立于护城河边儿。
河面结了一层冰,冰很厚,能够看见里头冻着的鱼,也不知是活的还是已经死了。
她站在岸边儿,不知是在看那天条冻在河面上的鱼,还是在发呆。
细风微寒,吹得草间的雪簌簌作响。
“等久了?”一个清冽的男子的声音响起。
她闻声回头,那人身披蜀锦鹤氅、脚踏厚底墨鞋,许是从林中来,披了一身霜雪,手中执了一支金梅,冲着她笑:“我来晚了。”
她心里一跳,随后低下头:“不晚。”
那人将手中的金梅递给她,她小心翼翼的接过,花蕊上还沾着点水珠儿,想来是落在上头的雪化开了。
“冬日里只有这梅花了。”男子拉着她的手,叹道,“我还是喜欢春日。”
她看着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