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立马变了,想要和保镖在说些什么。
“表少爷, 您好自为之。”说罢眼神都不多赏给他一个, 转身离开。
“郭哥,你怎么出汗了?”说罢从旁边侍者手里接过纸巾,正要殷勤给郭哥擦擦汗。
“滚!”郭哥压低声音暗暗警告他,推开了他想要接近自己的手, 察觉周围有人投射过来的视线, 立马投以笑脸。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蠢货!”
说罢也不理会旁边人挽留的手,径直离开了现场。他本来没有资格参加杜家的葬礼,是借了表哥的光,带上旁边这个还算有点曝光的明星也只不过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没成想反到弄巧成拙, 表哥直接让他滚蛋……
……
刚刚踏入灵堂,沈亦棠便看到几位“故人”, 尹楠, 王凯, 李铖等人均身着一身正装,乖乖巧巧的站在自己大人身后, 有过一面之缘的尹翰微笑着和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沈亦棠嘴角挑起微小的弧度,同样想着尹翰点头致意,算是回礼。
“喂,你小子的美梦怕是要碎了。”
李铖挤眉弄眼的捅捅身边的王凯,眉飞色舞的示意他看向一旁的尹楠。
王凯不耐烦的甩开李铖作怪的手,他又没瞎。尹楠自从看到沈亦棠,眼睛都开始冒光,眼神简直是黏在他身上一样,舍不得移开半分,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并且王凯没想到的是,尹翰居然和沈亦棠互相打招呼,两家没准还是旧相识,最终要的是,一向鼻孔看人的杜家居然对他如此毕恭毕敬,难道……
想想就心烦!
“咳……”
李铖的老爸接着咳嗽的空挡,给了自家崽子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示意他安分点儿。李铖对自己老爹还是有些畏惧的,立马目不斜视站好。
沈亦棠在杜衡的带领下,走到了逝去杜老爷的棺椁前。
自己就是开棺材铺的,沈亦棠对于棺材自然如数家珍,杜老爷这副棺材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可以说极其珍贵了,但是比起他家里的那个还是差了一筹,毕竟家里的那副是用一整块上了年头的楠木掏出来的,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杜老爷子这幅棺椁还是可以看出是拼接成的,自然差了一筹。
“姜伯,有贵客来敬香。”
须发皆白的老者跪在杜老太爷棺椁旁,闻言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眸子,满是皱纹的手稳稳当当递给了沈亦棠三柱清香,然后继续跪在棺椁旁。
“这位是姜伯,跟在老太爷身边将近六十年了,是我们家的老人……”
棺椁前灰白遗像上的老人看起来Jing神矍铄,看面相是一位心善痴情之人,怪不得可以带领杜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享年九十六岁。
虽然未曾相见,可就冲老人的面相,以及棺椁上莹莹的功德金光,沈亦棠便对这个素昧蒙面的老人多了许多好感,虔诚的替老人燃上三柱清香。
守灵的杜家人看着夙任风淡云轻的站在沈亦棠身后,穿的随随便便,不敬香也都罢了,可在老爷子棺椁前一点表示都没有,腰都没有弯下一丝,当即便存了些火气,夙任这是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贵客临门,我们家自问没有半点招待不周,可贵客不仅穿着随便,在爷爷灵堂前更是没有半点凭吊的意思,实在是失了礼数。”披麻戴孝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长着一张娃娃脸,从跪着的一众人后站了起来,怒视夙任,质问道,“难道贵客不是来凭吊,而是来专门来打我们杜家的脸面不成?”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偌大的灵堂鸦雀无声,只有火焰吞噬冥纸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均聚集在堂中央的夙任身上,探究有之,幸灾乐祸有之,怒目而视亦有之……
“他只是陪我来这里走一遭而已,言行也未有任何不妥,你何必咄咄逼人?”
夙任并未言语,把玩着手里通透的扳指,并未将杜天宇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沈亦棠维护他的模样他怎么也看不够。
“我咄咄逼人?分明是你们欺人太甚!今天要是不在我爷爷灵堂前磕三个响头,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杜衡接连对杜天宇使眼色,可杜天宇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色厉内荏的厉声训斥,好像沈亦棠二人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需要仰仗他们杜家鼻息生存。可是两个人是吗?
“那你就试试看,正好让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至于一直一叶障目。”
“你!”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杜天宇还想要犬吠些什么的脸上,还算白洁的脸上立马淤血,继而变的青紫,肿起老高。
“父亲?”杜天宇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最敬重的父亲,暂时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混账!还不给我滚出去,在这里丢人现眼!”杜家现任当家人杜坤,看也不看被自己打蒙的儿子,径直走到沈亦棠面前。
“先生莫怪,小儿无礼,下来定会好好教导,您先这边请。”说着俯身亲自为沈亦棠引路。
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