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清环境,混乱又吵闹音乐和人声就争先恐后的窜进了耳朵里。
还有这个敢在我面前,欠揍的叫我“小清儿”的人,除了贺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睁开眼,染着一头蓝毛,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的贺椹就在我面前。
他拉着我的手正要穿过蹦迪的人群,回过头来朝着我肆意张扬的笑着。
我有一瞬的怔愣。
这样的贺椹,已经有很久没见了。
自剧情从他开始之后,他的头发就染了回去,身上的衣服也不会穿得一眼就看出是个夜店仔。
或许是我只盯着他却不说话的时间有点长,贺椹取掉唇间的烟,面带疑惑的凑近,“怎么啦?不喜欢这儿?”
说着他敲了下自己的额头,语气里全是自责和担心,“嗨,你看我这脑子,是不是累啦?那我们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请他们吃顿饭得了。”
我的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环顾了一下四周,认出了这个地方,也记起了在这里的原因。
从那个县城接回来后,被哥哥们按着在家里调养了半年的身体,才允许我再碰赛车。
我约着贺椹去看我赛车,他又叫上了圈里一直玩的不错的几个,然后呼朋唤友的喊了一群人。
现在就是我刚畅汗淋漓的跑了几圈赛车结束,刚大吃一顿烤rou,又成群结队的来喝酒蹦迪。
而我不说话是因为当时音乐突然炸开,吓了我一跳,没听到他的声音。
所以,我听见自己开口说话也并不很意外。
“累什么累,小瞧你爸爸我是不是?我,帝京举铁小霸王,懂?”
贺椹笑得肩膀抽抽,胳膊搭在我肩上,“懂懂懂!走吧,我的举铁小霸王!哥几个都等着呢!”
后面的事情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那时候没把剧情当回事儿,也没有和人不接触的Jing神洁癖,旁边坐着个被人喊来陪场的小男生,一群人在桌上正抽国王牌玩三不限游戏。
纨绔程度除了没和人上床,也跟贺椹差不了多少。
我这人手气一向不怎么好,喝的酒自然也就多,不过仗着酒量好,硬是撑到了最后。
看到被我喝爬下的人,我也不负众望的倒在了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那瓶不知谁带来的鹿鞭酒,被人架着送进一间房的我和贺椹,就那样迷糊着从互撸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醒来我就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倒是没生气,但开口的一句话就是,“清儿,我负责……”
“负个屁的责!这就是场意外,意外知道吗?!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给我忘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可惜,我的话贺椹从来不听。
我躲了他半个月,被他堵在了俱乐部的更衣室里,火急火燎的就单膝下跪要我给他个机会。
别说剧情的开始让我有多惶恐,就算是没剧情,贺椹的话我也信不了几分。
他就是个浪荡子,爱情这玩意儿在他那里没有半点份量,我们可以做朋友,但爱情观不同,注定做不了爱人。
我和他讲道理,我问他和我在一起就再也不能和别人上床搞暧昧,不论是rou/体还是Jing神上都要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他能做到吗?
大概是被剧情搞成了脑残,他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能。
因此,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用拳头让他明白,我们之间的不可能。
贺椹憋着泪,带着肿起的半张脸和瘸着的腿,被我送进了医院。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贺椹离开了医院,也离开了帝京。
那时候贺琮正好出了国,贺家曾经打来的电话被我暴躁的挂断。
我只以为贺椹的离开不过是暂时的负气,而且正好可以让我松口气,等过段时间情绪平复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而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
就在我骑着摩托在赛道上猛冲的时候,时间突然的定格,然后像是一只大手,拽着发昏的我,又扔回到了俱乐部那天。
154.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正等我说话的贺椹,咬着牙把手里的衣服甩在他脸上,狠狠的踢向他身后的墙。
贺椹扯下衣服看着我的脚又盖到了头上,大喊着,“轻点轻点!”
本来已经收回来的脚,又招呼到他肩上,一脚把他蹬开,“贺椹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多年了你他妈突然喜欢我?!”
我那一脚并没多大劲儿,贺椹闷着脑袋坐在地上,“可不就突然嘛,那感情来了谁也挡不住啊!”
他扯着衣服露出了双眼睛,一头打理得整齐的蓝毛被蹂躏的乱糟糟的,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委屈的眨巴,“再说了,就让你试试,又不是要绑死你,你兄弟我好不容易动了凡心,就让你摔了个稀碎。”
我听着又要抬脚踹他,他又把衣服遮了回去。
看他这怂样想揍人,可剧情发挥起了作用,我又觉得无能为力。
当时我觉得时间的回溯,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