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了口气。
半夜路上车少,查沿途监控应该会有消息。可按照贺琮的能力,不可能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只能是贺椹消失在了监控力所不及的地方。
我顿时慌了起来,脑子里都是贺椹为什么会去没有监控的地方?是他自己去的还是有别人干预?现在到底在哪?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
我立刻给四哥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人帮忙找贺椹,贺家能力有所不及的地方,瞿家总能补得上。
贺琮打电话来也有这方面的意图。
四哥可能听说了贺椹的一些消息,毕竟他一向对我的事情都很上心。
听我要找贺椹,还多说了几句,颇有觉得我多事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因为贺椹那些小道消息不满,但这到底是两回事,而且,在经历了曾经的事情后,我始终没法做到坐视不管。
终究还是害怕贺椹真的会出什么事,到时候我又得痛恨自己,如果多关注他一点,或许就不会酿成灾祸。
“四哥,就当是帮我,好吗?”说到最后我的语气里全是乞求,“我真的害怕,害怕他又不见了……四哥,你帮帮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可那些事情就像是附骨之疽烙在我心底,只要一点引子,余毒都能再犯。
“好好,四哥帮你,你别着急啊,马上就派人去!清清,你先回家,嗯?我让暻西陪着你,好不好?”
我艰难的应了声,挂掉电话后,闭上眼妄图甩掉脑海里的东西。
可我越想忘,它们就越猖狂,疯一般的在我脑子里肆虐。
既然没法摆脱,我只能去里面找点有用的信息,以此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贺椹负气出走,是离开帝京的。
那这次呢?他是不是也已经离开帝京了?
虽然我那时候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但我后来有问过他,如果他离开帝京会去哪里,他说临市有他的朋友,他朋友出国有一处房子是交给他处理的,而这栋房子现在在贺椹名下。
对,津门……
我猛地睁开眼翻出自己的备忘录。
xx花苑11幢5单元20楼。
我问了贺琮,贺椹的去向,果然是津门方向的高速。
既然有了新方向,那这里就交给他们,如果贺椹真的在那里,我要去把他带回来,不光要带回来,还要好好的揍一顿。
以前就和他说过,有什么问题都不要玩失踪,看来他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永远都记不住别人的话。
“去津门!”
我握着手机对司机道,“现在马上!”
150.
当我带着半路上四哥骂着塞过来的两个保镖,好不容易进了小区,终于站在房门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我得感谢当初留了一手的自己,输入记下的密码,毫不费力的进了门。
地上那双东倒西歪扔着的限量版运动鞋,让我的心落了地,可那股憋着的劲儿也使我越来越难受。
这股劲儿在看到卧室床上睡得昏天暗地,连别人破门而入都没有反应的贺椹时,终于到了顶。
我走过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跳到床上掐着他的脖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Cao/你的贺椹!你他妈真能啊!跑这儿睡觉来了是吧!”
贺椹猛地惊醒,拍着我,想要把我的手扳开。
可我现在怒火中烧,我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和对曾经的歉疚,全都化成了胸腔里的怒气。
我气他这么久了遇到问题还是只会逃避着等别人来处理,气他总是在当下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别人的告诫当做耳旁风忘了。
“我说过什么?我让你不要和我玩儿这种无聊透顶的失踪游戏!没人愿意陪着你耗时间!你他妈都记到狗肚里了是吧!”
旁边的保镖忙过来拉开了我,劝我消消气,别真把人掐死了。
贺椹捂着脖子咳嗽着,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转头看着我,缓了口气,“不是连做朋友都要看你心情吗?现在这么恨我,那是连朋友的没得做了?既然这样,那你的话,我也可以不听了吧。”
我的双手颤抖着,从他出过事之后,我就觉得这里不安全,让他早点处理掉,可他偏偏不听。
即便知道是剧情影响,我也没法放心,这次也一样,哪怕明白剧情消失,我也害怕有什么意外。
可你听他说的是什么?不做朋友了?
“贺椹,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这么恨我,干脆就别做朋友了吧,皆大欢喜啊。”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就像是我推开了瞿曜野,今天,在这里,贺椹也推开了我。
哈,也是,说到底是我的错。
是我多事非要亲自来找他,是我不该自作多情这么久,觉得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关系总会留那么一点。
都怪我搞了别人,也把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