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大,一门只能出一个王妃,殿下您娶了这位庶小姐为侧妃,来日便不能再和丞相攀亲了,实在算不得好。”
先头的幕僚道:“怀仁兄所言极是,殿下的婚事看起来是私事,可关系却大着呢,丞相本就是个榆木疙瘩,哪一派都不靠,殿下娶了他的庶小姐进府,根本拉拢不了丞相,还平白担了个名声,真真是失算。”
孟言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怀仁和杜芳对视一眼,开口问另一个人,“问雪先生,您怎么看?”
虞清坐在书房的屏风后面,每每孟言和幕僚议事的时候,他都在场,却从不露面,幕僚们只知道淳王有个极厉害的谋士名唤问雪先生,却不曾见过庐山真面目。
虞清原本在出神,忽而被问,他捻着手指,思虑片刻,淡淡开口道:“要拉拢朝中官员,要成事,有很多办法,没必要把殿下的婚事搅和进来,娶亲自然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我对侧妃的人选没有异议,殿下若是喜欢来日也并非不能扶正。”
两位幕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夺嫡本就是用尽心机的事,还是留些真心吧,正要开口附和,孟言却道:“谁说我和她两情相悦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父皇执意要我娶妻,我也没办法,她背后什么势力我更是毫不关心,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还有别的可说的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怀仁和杜芳不知道好端端说着话淳王怎么突然生气了,想着该讨论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便急匆匆起身告辞。
二人走后,虞清从屏风后走出来,预备回自己院子,路过孟言身边的时候,被孟言一把拉住了手腕,“你说谁两情相悦,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属,凭什么这么说。”
虞清看向他,“你的私事,我不想管。”
“我的私事都是和你有关的,你想不管怕也难,我跟皇上说不愿娶亲,一则是母妃刚去半年,二则是因为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孟言用力拽着虞清,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虞清沉默看着他,并不答话,孟言也望着他,忽而凑上前来,低下头,就要朝虞清唇上吻去,虞清伸出手掌横在两人之间,孟言的吻落在了他的掌心,炙热滚烫。
“孟言,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问题吗?”虞清淡淡道。
孟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虞清的掌心,抬眸问道:“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是你自己一直不敢面对。”
虞清被孟言舔的浑身战栗,他猛地缩回手,还未说话,孟言的唇便准确无误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回的吻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孟言一只手按在虞清脑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用力带进自己怀中,嘴上更是毫不松懈,攻城略地般的在虞清的唇齿间乱撞,毫无章法的吻技嗑的虞清又痛又麻。
虞清想挣脱,却根本无计可施,他抬腿去攻击孟言,被孟言用腿挡下,孟言将虞清压在书房的墙壁上,吻得意乱情迷。
被桎梏的动弹不了的虞清渐渐平静下来,他认命般闭上眼,张开嘴轻轻碰了碰孟言的唇瓣,引导孟言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的时候,彼此都气喘吁吁,孟言抵着虞清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用食指一点点描绘虞清的唇,喃喃道:“我心中唯一的王妃人选只有你,现在是,将来也是。”
虞清这次没有回避孟言的视线,他在孟言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缓缓开口道:“孟言,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心中分明对我也有情,为何不敢承认。”孟言的手指擦过虞清的唇角。
虞清牢牢看着孟言,半晌,伸手拂开孟言的手,仰头在孟言唇边落下轻轻一吻,闭着眼道:“我不是不敢承认,我只是不想害你,当初选择你,只是想借你的手帮虞家平反报仇,然后大家好聚好散。若是让孟元知道我还活着,一直生活在你的府中,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什么都不怕。”孟言道。
虞清无奈苦笑,“还是说你不想要大梁的天下,只想和我隐居于世?你可以不要天下,我却不能不报仇。”
“天下我自然要,你我也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办到,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帮我,这大梁的天下将来一定会是我们的。”
孟言的话充满了少年的雄心壮志,虞清听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冲动,但他仍然没用往前迈出一步,他轻轻推开孟言,朝著书房门口走去,没有回应一字半语。
孟言看着虞清的背影,摸了下刚刚被虞清亲过的地方,挑唇笑了,这样动人的虞清,他志在必得。
三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大梁的三位皇子在同一天娶妻,声势浩大,迎亲送亲的人占满了好几条街道,老百姓们也都纷纷出来凑热闹,随着花轿撒出来的喜糖喜钱都够穷苦人家过好几个月的。
淳王府是排场最小的,因为只是个侧妃,便没有举行盛大的仪式,只在王府门口挂了红绸缎和红灯笼,侧妃宁氏从侧门抬进了王府,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见主母,直接被抬进了后院中。
而孟言还坐在书房练字,玉芙悄声进来提醒他侧妃已经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