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盛先生忽然像个小孩,又委屈又愤怒地拉着郁野的手,讨要一个他早该问的答案:“郁野,你爱我,你最爱我是不是?”
“我当然最爱你。”
“那你告诉我,我肯定不生气,我只是想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林奇他...”
他摇摇晃晃地一摆手,呼吸间喷洒出酒气:“我找他算账,鱼鱼......”
盛渺越真的醉的狠了,他手慢慢滑落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大团往郁野怀里挤,嘴里还不甘地呢喃:“鱼鱼...盛、盛信鸥......”
他终于不再说了,意识滑向深渊的那一刻,眼角倏尔滑落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浸入了地毯上。
盛渺越这一觉睡了很久,没有人打扰,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身侧另外一半床铺空荡荡的,早没了热气,他一张嘴,喉咙传来隐痛,但仍不屈不饶地开口叫唤了一句:“鱼鱼。”
昨夜记忆回笼,他想起后半夜,似乎有人低声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很多话,他挣扎着、却没醒过来,只能听出那是郁野的声音,清淡温和,像他这个人一样,郁野...他的郁野是把所有都讲给他听了么?
他嘴角漾出一个笑,又大了点声音:“鱼鱼。”
还是没人应答,整个宅子都静悄悄的,郁野这个点会去哪里?
他挣扎着起身,却忽然发现屋子里好像空荡荡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近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去打开了衣柜——
全都空荡荡的,属于这个家另外一个男主人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枚戒指。
正文 联合一致
郁野不告而别,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两个人的东西也都没有带走,明明盛宅旷大,容两个人和容一个人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可盛渺越还是觉得现在的屋子冷清寂寥,对方的离开,像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热烈都带走了似的冷;他疯狂地给郁野打电话,却没有人接通,到最后,干脆变成了不在服务区,天大地大,他再找不到郁野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一条由不知名人士发布的消息人气节节攀升,转瞬间吸引住所有网友的目光,浑浑噩噩的盛渺越不知,却有人来通知他,温非光好不容易从层层叠叠的“正在通话中”杀出一条血路,电话一接通,没来得及等盛渺越先说话,就极快速地说道:“知道你着急,先看完热搜再说。”
有什么好看的?盛渺越正急躁,不明白温非光究竟抽哪门子的疯,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打紧,铺天盖地显示的全是郁野的相关新闻,且无一例外,都配着几张同样的照片,照片里郁野满面chao红,衣冠不整地攀着某个人的肩膀,双眼潋滟,明眼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动了情,温非光的电话还没挂,此时轻声说道:“阿越...”
不太通人情的温先生也罕见地卡了壳,最后说道:“兴许是有隐情。”
这次盛渺越沉默很久,久到温非光以为他已经摔了电话时,才听见他说:“不是兴许。”
去他/妈的兴许。盛渺越想。
郁野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也明白对方从离开到下定决心返回,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样惨痛的过程,将少年人的锐气都磋磨成如今的样子,照片里郁野看上去还是大学时的样子,他知道郁野有事瞒着他不肯讲,也同样暴怒,可却不是因为这些——
倘若郁野在他眼前,他只想问一句话:“郁野,就这些破事,值得你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不肯见我,如今知道要东窗事发,你就离我远远的,想故技重施,让我再恨你半辈子?”
门都没有!
盛渺越随手抓起一件西装外套,大步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交代:“非光,麻烦你再紧急公关一下,事态扩散越慢越好,这事出的凑巧,一桩接一桩,后面肯定有推手,我要再查一查。”
温非光应道:“已经在做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查林奇。”盛渺越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和林奇脱不了干系,我以前总疑心他和郁野之间有什么事,现在我确定了,郁野变成现在这样,这人肯定跑不了。”
他一字一顿,字里行间几乎要将林奇嚼碎吞吃,声音却放得极轻,“他得还。”
盛宅坐落在郊区,空气阳光都很好,屋外正对着大门的是一片小花园,一年四季都有知名或不知名的花绽放,盛渺越闲时常去浇水,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他脚步不停地朝外走,走到一个地方时却忽然停了,正前方几步的地方,落着一朵莹白的花,花瓣很大,此时有些干枯的皱,像有人踮起脚摘下想要带走,最后却没有带走。
身后传来阿姨絮絮的声音:“哦哟,好肥一朵月亮花哦。”
“......什么?”他嘴唇蠕动,轻声问了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哑得不像话。
阿姨正要再说,却忽然看见人高马大的alpha颓然地蹲了下来,捡起那朵花,花瓣层层挤挨着,现出和执花人如出一辙的颓态,而后,传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