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听在耳里心疼不过,哪知帝君忽然又道:“早知如此,春春又对本君有这般心迹,早在本君正当有所怀疑之时就该将春春吃入腹中,以全春春相思相念之苦。”
帝君如是道,缠在她手上的几根尾巴与腰间的那些全都滑溜溜地动了起来,痒痒地直戳进心尖上。
春春尾巴一动,箍得帝君的腰身更紧了,换来帝君几声低低的调笑。
“不许笑!”春春羞红着一张脸见帝君笑得比刚才更为放肆,心下一横便用嘴堵住了那张放肆不过的薄唇。
没法子,手都被他的狐狸尾巴禁锢了,只剩下一张小嘴能堵他。
美味送上门哪有不吃的道理,帝君眸底一热很是受用地一点一点将小东西的呼吸夺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厮磨纠缠。
春春伏在帝君肩头顺气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帝君一条条细如针线的伤痕上,指腹划过他微微凸起的rou色伤口,一下又一下慢慢地轻抚着。
之前觉得带感,平静下来的时候剩下的就全都是心疼了。
可是她未能再仔细感受便被帝君一把握了手腕,沉声与她道:“春春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单用手都满足不了本君了。”
视线往上,入目是帝君上下滚动的喉结,口中一干慌忙移开了眼,“当时,很疼吧?”
“嗯,身上疼,心也疼,疼到差点跟父王母后一起去了。”
帝君音色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但她知道,这平静的语气下掩盖了多少难以释怀的伤痛。
“以后,我陪着你。”到生命尽头。
帝君垂眸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便是你想反悔,如今也是为时已晚。”
“你……”春春气结,明明那么感人肺腑的气氛转眼就被这人给破坏了。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被他一把带入怀中,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询问她:“过两日随本君去趟魔族如何?”
春春静静地感受着帝君因说话而振动的胸膛,竟是没由来的心安。他手指窜进她发间轻轻地揉着,像是在抚慰她的焦躁与不安。
“去魔族做什么?”春春被他揉得舒坦,终于懒洋洋地开口问他。
其实只要帝君想去,就这个理由她都会答应跟着前去。哪知她一人煽情得不行,帝君忽地又往她头顶浇了一盆冷水过来,“还不是你之前急于化形吃错了果子,需要去魔族寻一味药吃下,否则不日便会重新变回火松的形态再不能化人形。”
春春揉了揉并不多疼的额头,心里不免委屈,“谁知道九思天那些仙子说的与我想的不是同一种树。”
“你还有理了?”帝君摆出黑脸的样子,不过片刻工夫又低头轻咬着她的耳朵,温声软语吐着热气,“不过春春若是觉着我们可以一直像内丹下的那两只小小兽一般行为,本君倒委实乐意得很。”
想起二人内丹融合时的场景,春春稍稍冷下去的脸蛋又闹了个大红脸,猛地推开浑身都散着热气的帝君,渐渐松了帝君腰身的尾巴一下抽回在自家身后,声音微颤,“你不许再对我耍流氓。”
“耍流氓?”帝君顺势倒进榻上闲闲地将她看着,眉宇间盛了满满的笑意,“最开始可是春春先对本君耍起来的流氓。”
春春哑然,抬头望望扬在半空的金边锦帐,烦躁地伸手拍了拍,又听见帝君那厮令她恨得牙痒痒的声音道,“看,春春都恼羞成怒了。”
之前一定是她鬼迷了心窍才会对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绝不是自己在耍流氓。说来,都是天族太子惹的事,什么破笛子一点用都没有还让她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一想到她后来的那番行径帝君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她就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然后爬着地洞去到东极岛狠狠将那不靠谱的天族太子胖揍一顿。
脸红着红着不知怎的忽然心口一疼,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帝君轻柔地将小东西接在怀中揉着她发出淡淡金光的心口,眼中划过一道怜惜之色。
才将神尾从她心上取出来又被他闹了这么半天,断然是身子承受不了了。那神尾附在她心上太久,剥离之时难免疼痛万分,他费尽力气逗弄她便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将全身的感官调集到别处,幸而,小东西是个禁不得调-戏的。
金光冉冉退去,帝君低头吻了吻小东西紧闭的双眸,拉过锦被望着她怔怔出神。
两日的时间,足够他恢复所有的功力安排好九幽的一切事宜,也足够小东西修养完全了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再无可能化得人形。
☆、苏家小女娃
魔界之地,自温家独大以后,朝堂上已有许多年不曾再出现过拉帮结派的情况。直到新王然湮登基,温家几次三番败于然湮的不近女色,后又大肆招揽妙龄女子留于家中,至此消停约莫一万年光景。
戌炎与他契约之前曾在然湮寝宫为然湮挡过不明魔物一击,恰是在温家明面上收手了一段时日之后。而前些日子,温家又卷土重来,只此回招的却是清一色的幼童。魔族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