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对着这个背叛了又抛弃了他的人,说出这么一句让人痛彻心扉的话语。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白溟走后,许娇娘凝视了门口许久,抹了把泪,回到房间从地上找到了衣物穿上,在看了满床狼藉的时候,心中一阵刺痛,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那个肌rou男做了,一想到那种可能,对安素的恨意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碎尸万段。
这一切,绝对是安素那娘们搞的鬼,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许娇娘眼底满是坚决,安素越想他消失,他就越不会如她所愿,肌rou男早已经不知所踪了,但是他一定会找到他,让他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告诉白溟,拆穿安素那虚伪恶心的真面目。
许娇娘穿好衣服,一瘸一拐下了楼,刚走出楼梯口,就看到了倚着一颗树对他似笑非笑的凌萧亚,看到他出来了,还对着他挥了挥手。
许娇娘心情糟糕透了,压根不想理会,径自从凌萧亚旁边走过,凌萧亚勾唇一笑,朝着许娇娘的背影就说道:“许娇娘,我说得没错吧,很快你就会成为第二个我,怎样,那滋味好受吗?”
许娇娘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凌萧亚冷声道:“我不会成为第二个你,如今不过是个误会,我会让白溟相信我的。”
凌萧亚嗤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诮,“许娇娘,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二少呢,跟了他之后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他是最不屑的了,你觉得你能例外吗,我看你是自信过头了,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明显呢,就敢大言不惭了,呵呵,真是天真得可爱。”
“把我的爱情当做一场戏看,真的有让你那么痛快吗?”许娇娘红了眼眶,声音里已然有了一丝哭腔,不是因为凌萧亚落井下石,而是因为凌萧亚话里陈述的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凌萧亚内心微微一震,硬邦邦笑了笑,“切,看戏,谁会那么无聊,只不过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也看在我讨厌那女人恶心做法的份上,想好心帮你一个忙。”
许娇娘眼睛蓦然睁大,忍痛快速走到凌萧亚身边紧紧的抓住了凌萧亚的双手,迫切道:“你都知道?凌萧亚,你是不是都看到了,你也看到安素那女人了是吧,那你跟我去向白溟解释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能没了他,只要你肯为我解释,你要我答应你任何条件都行,行吗?”
凌萧亚挣脱开许娇娘的手,鄙夷道:“许娇娘,没想到你也有那么卑微的一天,这样的你,看着实在让人了无生趣,怪不得二少也不稀罕你了。”
许娇娘心中一痛,垂下了眼眸眨了眨,浓密乌黑的睫毛之上已然晶莹点点,“算我求你,跟白溟解释清楚,我会报答你的,之前我态度不好,词语之间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帮帮我行吗?”
凌萧亚突然就感觉心里好像被堵了什么,目光看向了别处,深深的吐了口气,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温和,“我可以帮你解释,我手中也有证据,可就算我解释了你和二少就真的能恢复以前了吗,许娇娘,如果你听了我所说的这个消息,你仍然还想捡回你那可悲又可笑的爱情,我就同意帮你一把。”
“什么消息?”许娇娘紧张的看着他,眼里已然多了几分生气。
凌萧亚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美丽青年挺可怜的,至少,自己和二少纯属一纸关系,他和二少却不同,如果真的知道了那真相,眼前之人,真的能承受住这事实吗,在往后还会永远保持那颗不变的赤城之心吗?
一瞬间,凌萧亚有些不忍,可即便如此……
“安素怀孕了,她和二少的孩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二少一直和她撇不开关系了吧?”
“你说什么?”乌黑光亮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半张半盒,蠕动了几下,竟然什么话语都说不出口,眼泪直流,最终竟然笑了起来,喃喃自语,“我就说,我就说,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白溟的苦衷,怪不得安素如此有恃无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怪不得肖辰一直让我离开白溟,原来他也知道,哈哈,就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还在那里指望这白溟能够和那安素切断一切,原来我才是局外者,他们想必心里都是在取笑我吧,笑我如此愚蠢,人家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第三者,我才是第三者……呜呜,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是说最爱最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凌萧亚看着蹲下身体掩面哭泣的男人,鼻头突然有些泛酸,他会密切关注二少和许娇娘的一切,纯属是因为他自己不甘心,想要处心积虑的拆散他们,然而,他才刚行动,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把许娇娘打入万丈深渊了,可真看到许娇娘如他所愿被二少舍弃的时候,他心里竟然非常不是滋味。
许娇娘对比起他,许娇娘被二少伤得更重,更痛,更彻底,想起第一次和许娇娘见面之时,许娇娘还是一个阳光朝气无忧无忧的青年,时间到底将这个青年耀眼的光芒彻底磨灭了,整个人被笼罩上了情感的忧伤,和以往判若两人,变得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