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更难忍受她住在离他十里之外的县城,每日见不着几面。
被人宠爱的滋味真好,阿娣咬唇憋住笑,思考良久,撑不住下巴状重重点头,“好吧,但是不能让虫子咬我。”
“嗯嗯嗯。”应禛不迭点头,推阿娣进屋,“进屋看看,喜成他们提前来收拾好了。”
比起王府,屋子算是很小,却也五脏俱全,各个家具虽不是新的,却也整齐干净。阿娣满意的拍拍手,坐在窗前的软榻上,伸手拉应禛过来坐下,指指周围的东西,雀跃着问道:“买的吗这里?”
应禛从她语气里听出点高兴来,嘴角也跟着翘起:“租的。”
“租的?”阿娣鼓脸,恍然大悟:“那我们得小心爱护这些东西。”她站起来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转悠到家具面前的时候,稀罕的新奇道:“这些都是大红朱漆的呢,可稀罕了。”说着,砸吧砸吧嘴,又摸了两三下。
应禛失笑,刚准备开口说几句,那边喜成拍门进来了,“主子。”一句主子出口,才发现应禛也在里面坐着,立即敛去笑,低眉顺眼的细声细气,“王爷。”
“说了不要叫王爷。”应禛眉毛拧起来,“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别让村里人听出来。”
“……是。”又被训了。喜成苦着张脸看向阿娣,“奴才打听过了,村头那片莲花池,里头的莲蓬莲藕,是可以采了吃的。”方才进村,阿娣瞧见村口一片荷叶亭亭的莲花池,心里痒痒的就想去摘,便派了喜成去村里打听,这莲花池,能不能架小船进去耍。
“真的吗?”阿娣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摸着耳垂跃跃欲试,“我可以去摘吗?”
喜成看看坐在一边的应禛,见其面上没有阻拦之色,点头侧开身指着门外,“现在雨停了,村长派了好几个村里人跟您一块儿去呢。您看您现在要不要……”
“要!”未等喜成说完,阿娣便举着手冲到门口,而后又停住,小碎步走到应禛面前,谨慎的询问:“我可以和她们一块儿去玩吗?”
应禛从书箱里一本接着一本往外拿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呀。想到好几种可能,阿娣捏着衣角忸怩,“说不得,她们会请我去她们家里吃饭呢……”
还没出门玩呢,心已经飞走了。还到旁人家吃饭?应禛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瞧着阿娣小心翼翼的模样,终是摆摆手,觑着喜成,给她规定了时间:“天黑之前回来,家里人都等你回来用晚饭。”
喜成擦擦额上汗珠,点头哈腰的应是。“奴才明白,天黑之前一定劝主子回来用饭。”要是主子不回来,他可就成了所有人的罪人了。
“去吧。”好声好气外加威逼利诱之后,应禛松了口,顿了顿,又想起一件事来,走到门口朗声唤阿娣:“带些驱蚊膏去,那边蚊虫多。”
得了他的允许,阿娣一马当先,早已跑出院门好远,这下一听应禛叫唤,又慌慌张张提着裙摆跑回去拿驱蚊膏,怕村里几个小姑娘丢下她走了,还特地回头与姑娘们打招呼,“我回去拿个驱蚊膏,你们等等我。”
“好,你快些。”
阿娣提着裙摆往回跑,风呼呼的刮着,刮来身后姑娘们窃窃私语调笑的声音。
“那当官的长得真俊,比村里季秀才长得都要好看。”
“是啊,要是能嫁给他,我死也愿意了。”
“他比季秀才还要白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
乡里人天性淳朴,姑娘们虽羞涩,却也格外爽朗大方。阿娣自小生活在乡野,知道这只不过是姑娘家间再寻常不过的悄悄话了,内心却格外斤斤计较起来。她瞪着倚在门口一派光风霁月的男人,牙齿咬得切切作响,恨不得当即拿一长块布条,将他浑身上下,都严严实实的包起来,一点不留!
“哼!”阿娣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面色不虞的一把抢过应禛捏在指尖的小瓷盒。
应禛被她瞪眼瞧得不明所以,无奈的笑笑,耐心的询问:“怎么突然发脾气?”
阿娣瞧着院门口的一圈姑娘,又看看眼前放大的俊脸,计上心头,踮起脚勾住应禛脖子,出其不意的咬住应禛略显凉意的唇瓣,狠狠嘬了口,而后在应禛未反应过来之前跑出老远,扯着嗓子挥手大喊,“放心吧,相公!”
身边一众姑娘瞧得目瞪口呆,而后羞红着脸低下脑袋,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吧。”阿娣抹一把唇上的shi润,挽起她们的臂膀往前走,“我相公让我天黑之前回去,我们得快点……”
“哎,那儿有个大的。”阿娣盘腿坐在船头指着一个方向,扭头告诉乘船的许香儿,“香儿,你往那边撑。”
许香儿盯着高高挺立的大莲蓬,没注意脚下,不经意的一个低头,吓得僵在原地哇哇哭起来,“呜呜呜……”
“怎么了?”只听见身后一下哗哗的水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抛进了水里,接着便是女孩子抽抽噎噎强忍的哭声。阿娣好奇的转头,也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