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七分相似。
千辞收起失望之色,下台迎向寒诚,本来轰闹的大堂顿时一阵唏嘘,佳人虽美,奈何名花有主,再看这位幸运的人儿是寒泷两大家族之一的寒家三公子,众人慨叹之余,又不禁多了一份艳羡,良辰美景,才子佳人,酒色笙箫,一切都美好的让人如堕虚空,美丽的让人觉得幻灭,所以就格外的生出一份珍惜、呵护之情。
众人注视着这一双似乎被上天眷顾的情侣,有的把盏遥敬,有的摇头叹息……
而刚刚惊艳了众人的千辞显然没有这种心境,叫了一声“寒诚”算是打招呼。
寒诚打量着千辞今天的装束,由衷的赞叹
“你今天……有些不同,但很漂亮。”
“谢谢”
寒诚绅士的邀请千辞同坐,不落痕迹的将外衫脱下,披在千辞的肩上,护住了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千辞只是微微一怔,但并没有拒绝,但这一番亲昵的举动,看在南宫绝的眼里,却全然变了味道,不拒绝吗?似乎她千辞对待任何一人都很温和,唯独对他,只有冷漠,尧祈看着愈加脸色不善的南宫绝,悄然退场,躲了开去‘开玩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这月黑风高杀人夜,他尧祈可不愿被余威所慑,成为躺枪第一人!’
千辞与寒诚同桌而坐,却相顾无言,寒诚看出千辞今天似乎无意交谈,所以自开始对她的称赞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千辞一杯连一杯饮着酒,而看向寒诚的眸子越发水润温柔,最后居然伸手探向他的面前,虚空描绘他的眼睛,寒诚知道千辞是有些醉了,拉下她的手,触感冰凉、柔滑,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千辞乖巧的点点头,却在寒诚要松开她手的时候,蓦然抓紧,然后冲着寒诚妖娆一笑,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我想看你舞剑。”
寒诚被她的笑容蛊惑,不自觉的点点头,然后就被千辞拉着出了流芳阁,一路走到河边,停在了一棵杨树下,千辞笑着松开寒诚的手,示意他开始,寒诚无奈只能从旁折下一支树枝为剑,捏决、起式开始舞一套寒家剑法,千辞在寒诚开始舞剑没多久,就加入了他的行列,只是她舞的依然是从千易剑法幻化出的舞步,身上披的衣服渐渐滑落在地,露出了她姣小圆润的肩头,宽大的袖摆随风势愈加张狂,她的舞步渐渐化为剑招,凌厉的剑势在风中猎猎作响……
寒诚逐渐停下来,看着剑舞的千辞若有所思,娇俏顽皮的千辞他见过,温柔细致的千辞他也见过,只是―――这样绝望忧伤的千辞他没见过,似乎这两个词永远也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而那个白衣风华的男子去哪了,她的师兄怎么会让她出现在流芳阁献舞,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绝望的独自舞剑?难道……他不在了?寒诚实在想不出原因。
这时千辞的剑也将收势,同样腾空而起,却不再旋转而下,却是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平平坠落。
看到如此,寒诚跨步上前,起跳接住从空中坠落的千辞,旋转而下,将其拦腰抱起,看着怀中就这样昏睡过去的千辞,寒诚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疼,捡起地上的外衣将千辞裹紧,然后举步向流芳阁方向走去,转身的同时看到黑暗中隐藏的身影,叹息一声,不在耽搁,举步离去。
暗影中的南宫绝此时心情复杂,苦涩携带着沉痛,还有浓浓的哀伤,还是忘不了吗?一年多的时间也无法取代她身旁的位置,那个叫千易的男人,真的就那么不可替代吗?情绪由开始的自怜最终转为愤怒,南宫绝也紧随寒诚的脚步而去。
尧祈在流芳阁门口拦住了寒诚,接过千辞的同时,交代一句
“我是她二哥。”
寒诚见此也不好争辨,流芳阁的暗主,自是不屑于说慌骗他,交给他,他也放心些。
尧祈抱着千辞回房,放下她的瞬间,千辞一滴泪水滑落,烫伤了尧祈的手背,微微叹一口气,给千辞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吹灭独火,悄悄地退出房门,毫无意外地在门口遇到了南宫绝,摇摇头,尧祈不发一言的离去。
南宫绝推开千辞的房门,慢慢坐在了塌前,看着千辞脸上的泪痕,南宫绝的心情愈加烦闷,沉静的面容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出现笑容,那忧伤的气质怎么也无法让南宫绝,与初见千辞的跳脱联系在一起,是因为他吗?你的笑容、悲伤、顽皮、灵动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那一个男子吗?所以,既使他离开了,连你的灵魂也一起跟着离开了,那你今晚的表现又是为了什么?以为他跟你捉迷藏,故意躲起来,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逼他现身?哈!哈!哈!哈!然后失败了,就自暴自弃,在不算熟悉的男子面前失态醉酒,还发酒疯,你就那么笃定他不会伤害你?还是经过那一晚,你早已无所谓了。
南宫绝不再看下去了,转身回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再看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掐死她,他南宫绝在她心中算什么?是不是从始至终就无足轻重,可以肆意伤害,在她心中他南宫绝就只是残虐嗜血的魔鬼吗?所以就不知道疼痛?
“千――辞!”
捏紧酒杯,从齿缝间逼出二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