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最终想试试劝降司空破。
他手写书信一封叫人送给司空破,先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司空破分部周围布阵,若是硬碰硬,司空破绝无取胜可能,两方实力悬殊,北陵朝廷必定会败。
除此之外,袁长志还列举了司空破在东陵打的几场胜仗,并据此循循善诱告诉他东陵涟王是惜才之人,他若投靠东陵,则封侯加爵,飞黄腾达。
司空破收到袁长志的这封亲笔信,被袁长志在信中所述的缜密布局震惊不说,见到袁长志对自己在东陵的几场胜仗如数家珍又有些感动,思前想后,居然不打就降了。
司空破的坐地倒戈让北陵军措手不及,原先的作战计划完全被打乱,战事节节失利。
十月下旬,原本应该与司空破并肩作战的东南两线北陵军队尽数落网,成为了东陵战俘。
苗十七、时青红等人被擒,三万北陵军被俘,绝大部分被就地坑杀。
十月底的一晚,司空破正在军帐中蹙眉沉思,忽然一名亲信走进来,先行礼问了声:“司空将军。”然后疾步走到他身边,附耳低声道:“抓到云小鱼了。”
司空破眼睛一亮:“在哪里?”
“此刻刚押到军营,请问将军如何处置。”
司空破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刺我一刀,还胆敢当众辱骂我,让我颜面尽失。我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给我把她跟北陵的战俘押在一起!”
那亲信不动声色道:“就只是押在一起这么便宜她么,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司空破Yin测测一笑:“我当然不会便宜她,她不是惦念袁长志么?我就让她死在袁长志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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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鱼靠着墙角,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这间地牢里关满了人,从穿着打扮看,这些都是北陵军的兵士。
虽然云小鱼跟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但在这间Yin森冰冷的牢房里,没有人认识她。
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男人,而她是个孤身一人的女子。
像云小鱼这样容貌秀丽的女子不仅在军中见不到,在北陵朝廷中也少见,所以当云小鱼被推进牢房,摔倒在这堆男人中间时,其中一些人的眼睛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打量起来。
云小鱼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急忙缩到墙角,用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尽管那墙又shi又冷,而且满是污物,但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有利于自保。
可是这牢房里的男人太多了,只有她一个女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有好奇的,有冷漠的,更多是不怀好意的。
云小鱼心慌极了,她捂住胸口,按住怀中的匕首,心中暗暗做好打算,如果抵挡不住,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虬髯大汉这时站了起来,走到云小鱼跟前。他蹲下打量了她两眼,问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嗯?”
云小鱼颤声道:“我是沈瀚亭沈将军的弟子,沈将军是我的师父,我跟你们一样是北陵军,你不要看错了。”
云小鱼说完这话,牢房一角的Yin影下,有两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往云小鱼这边看过来,他的整张脸都藏在Yin影里,看不见模样。
那虬髯大汉听了先是一怔,接着放声大笑起来:“你要真是沈将军的弟子,他怎么舍得把你丢在这里?”
他说着话,四下瞧了瞧周围,凑近离云小鱼不怀好意地笑道:“大伙儿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你既然也是北陵军,就应该慰劳慰劳咱们,是不是?”
云小鱼脸色变得煞白,她一把拔出怀中的匕首,刀尖抵着那人的胸口道:“你敢靠近一步,我就宰了你!”
那虬髯大汉一愣,随即嬉笑道:“这刀你拿着不好看,还是给我吧。”他伸手就去抢云小鱼的刀,但云小鱼毕竟学过功夫,她反手一扣那大汉的手腕,匕首斜刺划出,“呲啦”一声就把那大汉当胸划出一道小臂长的血口。
那大汉胸前吃痛,登时怒道:“臭娘们!”起身就向云小鱼扑去。
云小鱼眼见他像只笨重的狗熊一样扑了过来,而自己身后已是墙壁,躲无可躲,只好从他胳膊地下往出一钻。
可是牢房里的人太多,她这么一钻虽然躲过了大汉那一扑,却栽在了另外一堆人身上,那些人里有人就势一把抱住了她,把云小鱼按在地上就要非礼。
云小鱼失声尖叫。
忽然压在她身上那人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了起来,甩了出去,那人逆光站着,身材奇高无比,云小鱼正觉得轮廓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他,周围的人却均是一怔,纷纷行礼道:“苗大人。”
云小鱼这才看清楚此人正是苗十七,旁边则站着时青红。
☆、第一百六十一章 覆水难收
云小鱼被关入地牢,险些被陌生男子轻薄,幸得苗十七出手相救。
牢房里的那些兵士见苗十七救了云小鱼,虽然不知道云小鱼跟他什么关系,却都再不敢招惹她。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