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府邸,是不是?”
“是,我被陛下封为东海侯,这里是东海府。”
云小鱼四处看了看,开心地说道:“这里一看就是你的房间,我记得你在西陵的房间也是这样的。”
袁长志没有答话。
云小鱼瞧着他问道:“我怎么会到这里的?”
“是国师大人的人在东陵边境发现了你,先把你带回了皇宫,又送到了我这里。”
云小鱼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些人是东陵国师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袁长志微微点了点头。
云小鱼眼神中闪动着快乐的光芒,拉起他的手问道:“上次在峡关城相见,你却问我是谁,是为什么?”
袁长志眼中这时忽然露出一股歉意,看着云小鱼说道:“因为我确实不记得了很多事,……包括你。”
云小鱼一怔:“那现在……你想起来了么?”
“李大人把过往的事都告诉了我,可是我却没有感觉,所以……”他神色有些愧疚,“所以,并不能算是完全想起来。”
云小鱼神色有些许失落,但很快关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长志于是将到东陵之后发生的事简单讲给了云小鱼听,最后长叹道:“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去找你,那并非我所愿,而是我实在把什么都给忘记了。我听说你为我吃了很多苦,是我亏欠你太多,对此我一直心怀愧疚。”
云小鱼想起这些年来的颠沛流离,情不自禁地两眼又泛起了泪光,但眼见袁长志此刻就在自己身前,她赶紧抹去泪水,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咱们现在又在一起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不分开,好么?”
袁长志两眼望着她,不知为何神情中却有一丝迷茫,云小鱼感觉到了他的犹豫,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袁长志不语,忽然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接着又倒了一杯,喝干了,还是一言不发,脸上却隐隐露出一股苦闷和焦躁之色,像在极力克制。
云小鱼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轻声问道:“长志,你怎么了?”
袁长志放下茶杯,似在犹豫又像在沉思,半晌,他忽然问道:“……于锦堂是谁?”
云小鱼没想到袁长志会忽然说出于锦堂的名字,她顿时一愣,不知如何应答,半天才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你先答我,他是谁?”
云小鱼不知袁长志是何用意,只有老实答道:“他是群真会地煞堂的堂主。”
“你跟他很熟?”
云小鱼此时已经明显感到袁长志语气中的醋意,忙道:“长志,你到底听到什么了,为何会忽然问起他……”她话没说话,就被袁长志打断了:“我问你跟他可是很熟?”
云小鱼怔怔地望着袁长志,见他似在强忍一种烦躁的情绪,只好轻声答道:“是。”
“熟到什么程度?”
云小鱼完全没想到时隔多年跟袁长志再相聚,却变成了眼前这样让她措手不及的状况。她显得有些束手无措,“我多次蒙他相救,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虽跟他熟稔,却……”
袁长志听了前半句已经忍无可忍:“你只需答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云小鱼彻底怔住了。
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过袁长志,可是听见他这么问,她还是瞬间想起在栖仙阁跟于锦堂共渡的那几日。还有她落水后他给她换了衣衫之事,虽然当时于锦堂说了安慰她的话,但她内心里其实一直不能释怀。
她又想起自己生死一线时对于锦堂那片刻间的倾心和依恋,说不清,也解释不清。这些和于锦堂之间发生的种种,让她内心甚是愧疚,她怎么也无法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并非完全没有做过对不起袁长志的事情。
所以袁长志的问话让她不知如何作答,泪水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了下来,结巴道:“我……我……”
袁长志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但见她此刻吞吞吐吐的模样,认定云小鱼已经坐实了于锦堂的话不假,这让他的内心瞬间崩溃,他心痛欲裂,吼道:“你确实做过,是不是!”
云小鱼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直抖,顷刻间泪如雨下。她从未见过袁长志如此震怒,可是她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颤声问道:“你怎会听说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怕是有误会……。”
袁长志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这是于锦堂亲口说的,还能有什么误会!”
云小鱼瞬间瘫在了床上,她万没想到于锦堂会跟袁长志说了这些。此刻她的心简直像被千万柄利刃在割一样疼,终于忍不住掩面恸哭了起来。
袁长志只觉得万念俱灰,他神情极度痛苦,摔门而去。
门外站着李仕明。
他听说云小鱼在东海府,便立刻赶了过来,却在门外把袁长志和云小鱼的争吵听了个一清二楚。袁长志怒到极点,也没看李仕明一眼就径直走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