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来有些消沉的郁吾心唤醒。唇角漾出一抹笑意,就像是初雪落在水池上荡漾出的点点波纹一样温柔的不像话。
也是,如果没有一定的魅力,怎么能够让沐逸风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儿一见倾心呢?
暮周毅一看到这样的郁吾心嘴角抽了抽,然后叹息一口,伸手拍了拍郁吾心的背,说的话倒是显得义正言辞。“我说吾心啊,虽说你要报效祖国,可是你也不能不娶妻生子啊。这么一大把年龄了,如果……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郁吾心摇了摇头,唇角带笑。轻声的责怪道:“我们的暮将军,你每次来我这地儿都要这样好好劝我,可我是真的不想娶妻生子呢,哪次我听了你的?”看着暮周毅又要开口,郁吾心连忙揉着自己的眉头说道:“打住!你到底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劝我成亲的?”
“好好好,喝酒喝酒。”
两个至交好友端起了酒杯,一口一口的喝下。
确实是不错的美酒,上好的桃花酿。醇香的气息在味蕾疯狂的蔓延开来。在两人还意犹未尽的时候,一坛酒就已经见了底。暮周毅压低了嗓子,发出了清浅的笑声。
军中人喜欢的都是便宜的烈酒,只当那样才算是真性情。可是郁吾心这种文雅的读书人倒是不喜欢那种酒气,所以暮周毅带来过一次也就放弃了。
抿着口中的酒香,郁吾心眯了眯眸子,而后伸手打在了暮周毅的肩膀上微微一笑,笑的有些邪魅:“明明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好酒的,却只带这么一壶来么?”
暮周毅呵呵一笑,一把挥开了郁吾心的手:“这酒的后劲可大着呢。你倒是可不要还没有走到房间就醉倒在地上了,不然我可是要好好嘲笑你一番。”
两人笑着笑着,倒是暮周毅率先倒下了。
郁吾心面上一怔,一个恍惚,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发挥出了一声绵长的叹息。兄弟,我其实是真的把你当成兄弟的。等我大业已成,我一定会负荆请罪,可是如今……
左相的手中已经握住了璟朝三成的兵权,如果我还是向往常一样,只是一个劲的顾着朝堂上的风云……我躲不过了,何况沐逸风已经出现在了京城,他是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如果我不加快我的行动的话,我怕我就等不到成功的那一天了。
抿着唇,郁吾心哦你够暮周毅的怀中掏出了一块虎符。
是了,按照郁吾心对暮周毅的了解,这人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只有自己的身上是安全的,所以虎符什么的,自然是放在自己身上。
别小看了这块虎符,只要有这个东西,就可以号令百万暮家军了吧。郁吾心眼神暗了暗。这统一的百万大军,可是比祁穆沉那些分散的大军管用多了。
微微眯了眯双眸,郁吾心唤来了小厮,说道:“把暮将军送回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暮将军喝醉了。”
“是。”小厮诺诺的答应了,把昏迷的暮周毅拖了下去。
护国大将军的酒量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到底是郁吾心又下了暗手,在暮周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下了迷药。
郁吾心没有注意到,小厮也没有注意到。
暮周毅再被拉上马车的时候,眼角闪过了一抹晶莹。
仿佛在预兆着什么。
握着手中的虎符,郁吾心深吸了一口气。他要做的并不是复辟前朝,只是想要毁灭璟朝而已,仅此而已。所以他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只要能够用就好了。
大约七天的时间过去,谁也没有发现异常,包括丢了虎符的暮将军。
暮家。
“云归,还记得那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么?”暮周毅忽然心血来chao的叫来了他的儿子,看着暮云归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面前,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莫名其妙的状况可让暮云归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就这般看着暮周毅,有些疑惑的问道:“父亲,怎么了?”
“现在父亲想要问你,如果你的朋友没有背叛你,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完成他的夙愿,却狠心的利用了你,你会如何。”
从前,暮周毅也会问暮云归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总是问的暮云归哑口无言。可是这一次,暮云归的脑海中却像是忽然闪过了什么一样,他睁大了自己的双眸,死死的压抑的话语中的难以置信,问道:“父亲,难道……?”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暮周毅也不明说,就是这样一句叹息。这可急坏了暮云归,他也顾不着什么了,连忙上前一步,抓住自己父亲的肩膀,死死的盯住暮周毅的面容,想要从上面看出什么破绽来。“爹,我还是觉得你需要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万一我们两个知道的不是同一件事儿呢?”
暮周毅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个时候的暮周毅根本没有中迷药。
行军多年,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并不弱的暮周毅怎么可能栽在普通的迷药上面?
可是感受着老友从他的怀中摸走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