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的那一个刹那,放缓了语气,妩媚妖娆的说道:“落尘,我在里面等你哦。”
夜安宸耳根一红,轻轻咳了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微微一笑。“不知右相到来有何贵干?”如果不是知道右相就是祁深的亲生父亲,夜安宸绝对会把这个一来就直勾勾的盯着祁深的人打出去。
“二皇子,臣有事与你相商?”
似乎方才那一愣只是一个瞬间,此时的郁吾心又恢复了平时在朝堂上冷静自若的模样。
夜安宸勾起了唇角,他可是无比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什么事儿?”
“二皇子不请我进去么?”郁吾心抿了抿唇,眼神有意无意的往房间里面望。
“啧,今天朝堂上才说起立储一事儿,我觉得我和丞相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关系为好。免得明天朝堂上就有人弹劾我说我结党营私。”
夜安宸冷漠的话语,没有给郁吾心丝毫的机会。郁吾心似乎被一噎,然后递出了一个被褐色纸包住的东西,然后眼神中带着一股祈求的说道:“二皇子,那么能拜托你将这个交给二皇子妃么?”
夜安宸看了看郁吾心手中的东西,实话说,郁吾心现在的形象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就像是一个风中苍老的普通老头子一样。
就连了解这个老狐狸的夜安宸都差点要同情他了。
可是夜安宸不会。他深知这个人曾经做过的事儿。“抱歉,这宫中眼线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要害我?我不能接,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站在一边的秀公公面色诧异。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分了,可是他并不曾听说过夜安宸和郁吾心之间有什么恩怨是非呀?
郁吾心同夜安宸纠缠了一会儿,发现夜安宸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就只能叹息着转身离开了。离开时眼底闪过了一抹暗光。
本来以为眼线门说的是假的,可是当他真正看见祁深的时候才知道,真的……太像了。
那么是不是证明,沐语嫣就在这附近?
左相的二公子是么。左相?
呵。
整个天下人都知道,右相一生为国,没有娶妻,更没有生子。夜淳煜也曾劝过郁吾心很多次,都被郁吾心拒绝了。甚至那些被送去讨好他的女子,都一个一个的被送了回去,实在是塞不回去了,就给一笔银子,让她们自己出去过日子。
可只有郁吾心一个人知道,他曾经有一个孩子……
大业未成,拿什么来谈儿女私情?郁吾心一声冷笑。不过是当初没来得及阻止而生性爱的孽种罢了。不过既然有了他也不会想办法去杀了他,好好留着,毕竟也是自己的种不是?可那表面姿态还是得做足了。
郁吾心这般想着,面上的笑意更加深沉了一些。转身离开皇宫。
修祺坐在屋顶上,看着郁吾心的面带笑意的离开,歪了歪头。
“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我该不该佩服他?”
顾尤随意的拿起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剑,语气冷漠如要把人冰封。“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意少阁主,另外就是……他在强颜欢笑。不过我觉得第一个可能更大一点。”
其余四个人纷纷点头。
当初能够把沐语嫣逼着离开。就绝对不是在做姿态。他们忠于祁深,也忠于幻影阁。
子书拿起了一个账本,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要不然我们来赌一把,看谁能够赢?”
“赌什么?”
“少阁主什么时候能够杀了这个男人给语嫣小姐报仇。”子书勾唇一笑,笑的有些冷淡。其余四人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少阁主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在准备做齐之前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所以我赌半年。”
“噫。少阁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对祁穆沉下手,我觉得没有个三五年不可能吧?”
“要我说,干净利落,一个月就可以了。”
几个人争论者,争吵着,打打闹闹的又到了一天的黄昏。
话说右相这边。
郁吾心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到了床边,摁下了床边的一块砖。“轰轰。”一阵物体挪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郁吾心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暗道。郁吾心唇角上扬了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走了进去。
“郁儿,结果怎么样?”密室中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的倦容。
郁吾心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面上恭敬有佳。“二叔,消息果真没有出错,那个左相的二公子……呵。”
郁吾心脸上的笑意伴随着一股字萧瑟的杀气,在暗室中慢慢沉浮。
“那个女人你有没有找到?”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询问道。
郁吾心低头,依然恭敬:“还没有,放在祁深和夜安宸身边的暗棋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去见过语嫣,倒是……”话语说到这儿,郁吾心忽然有些迟疑,抬头看了看老者的容色。发现老者正闭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