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却见苏yin歌端着一只药盅走了进来,抬眸看到她醒了,表情立马变得极度不爽,态度恶劣地将药盅往桌上一搁,双手环胸靠着桌沿,挑眉睨着她凉凉道:“命还真是和茅房里的石头有的一拼啊,又臭又硬!”
璃月看着他,只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
看这毒舌男如此不爽,定然不是自愿来救她,能拜托他的也只有流觞小乖了。可怜的小乖也不知拿什么做条件,竟能让这个和她简直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的毒舌男下手来医她。
而他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我救了你,你永远欠我一条命”的死相来恶心她?哼!难不成流觞小乖拜托了他还不够,还想趁机让她吃瘪不成?
反正现在也死不了了,她肯向他低头才有鬼!
“要放屁出去放,臭不可闻!”璃月瞪着他,就像瞪着一只蛤蟆般的表情。
苏yin歌一呆,少时反应过来,登时暴跳:“没我你早死了!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猪脑浆啊?猪也比你有人性!”
“我求你了吗?谁让你手贱来着?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杵在这影响我心情!”璃月嫌恶至极地瞥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扭过头去。
苏yin歌觉得自己都快炸了!本来被金缕逼着来救她已经郁闷至极,想不到把她救活了竟然还要受她的鸟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就不信他整治不了这个死女人!
念至此,他脸色一沉,大步走向床榻。
璃月眼角余光扫到他逐渐逼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她假装不知,暗地里却深吸一口气,然后在他正要伸出狼爪的一刹,放声尖叫:“救命啊——□啦——”
高亢中掺杂一丝哭声的孱弱呼救尾音未落,门口突的冲进来一个人,什么都还未看清便在那拔剑大叫:“yIn贼哪里逃!”
苏yin歌脸黑的堪比锅底,璃月侧脸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清秀少年,一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鹫看到房内只有两个人,都是熟面孔,而其中公的那只显然一副好事被打断的凶狠模样,立马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一边讪笑着收剑回鞘一边道:“我是王爷的护卫……刚刚碰巧路过这里……听到呼救……所以……呵呵呵……大概听错了,你们继续。”说着,转身便要闪人。
“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真的要□我这个病患啊,赶紧去叫你们亚父来救我!”璃月急慌慌道。
“闭嘴!”苏yin歌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觉得自己双手都忍得有些抽搐了,好想掐死她!
林鹫见璃月泪汪汪一脸无助加害怕地看着他,倒有些迟疑了。她……看起来真的很需要帮助啊。而他……看起来的确很yIn啊!
踌躇半晌,正义感开始摁都摁不住地往外冒。
他一手搭在腰间剑柄上,走到苏yin歌面前,道:“苏公子,请恕在下直言,虽然你治好了这位姑娘,但眼下看来,她只怕还不能与你……咳,所以,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或许在下可以去跟王爷商量一下,将船靠岸,方便你去……那个……解决一下。”
璃月憋笑憋得胸口又开始痛了起来。
苏yin歌气怒到了极点,眯眼看着林鹫道:“你真觉得我会这么饥不择食?”
林鹫十分认真地上下打量他几番,无比肯定地点点头,道:“是……”
话音未落,苏yin歌一掌按着他的脑门将他一推,吼道:“你去死好了!”
林鹫向后一个踉跄,急忙站稳,抬头,发现苏yin歌已经出去了,不由转过脸来安慰璃月道:“姑娘,他已经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璃月盯着他额头上那个乌黑的掌印,有些迟疑道:“你……难道不觉得头有点痛吗?”
林鹫想了想,道:“好像……有一点……”话一说完,仰面就倒了下去。
48、有敌来袭 ...
从那天之后,苏yin歌似乎连跟她见面都不愿意了,每次都是林鹫给她送药。
三天后,她奇迹般的能下床了,武功还没完全恢复,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虽然行动间还是有些无力,但那么重的伤短时间内要完全痊愈,也不太可能。
观渡有意无意地说,希望她能去曦王府做客。
璃月婉拒了。她想去天一岛看流觞。只说此番皇甫绝有恩于她,将来若曦王府有事需要她帮忙,定来。
说完这话的当天下午,皇甫绝便与她大吵了一架,原因还是为了那块被她拿走的玉佩。
璃月自是不肯相让,两人差点动手,幸好观渡及时赶来,把龇牙咧嘴的皇甫绝给硬是拉走了。
次日一早,江上有雾,白茫茫的一片,五米开外便无法看清,为避免因视线受阻发生事故,船已经抛锚。
璃月靠在楼船三楼亭台的栏杆上,心中有些郁闷。
见身体逐渐好转,她昨夜又试着练功,结果,不但功力没有恢复,连胸口都再次疼痛起来。
她想不通,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