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也慢了下来,看着方哥道,“方哥,让嫂子帮着问问家里的钟点工,有没有干活仔细,能照顾病人的?最好能立马上岗。只要人细心周到,价格不是问题。”
“这个没问题。沈老师,身体最近还好吧?”方哥理所当然地认为,苏铭辄提出的要求是为了照顾他母亲。
“我妈是初期,医生说问题不大。”
这时,两人已经上了车子,苏铭辄发动车子的时候,方哥又说道:“这病初期没什么事儿,就跟得个感冒似的,治治就过去了。何况,沈老师一向心态好的很。”
苏铭辄没有回答,他只想着这一路上的行程该如何安排。
阮蓝在家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垃圾归拢到一个袋子里,便带上帽子围巾,武装齐全准备开门去丢垃圾。
其实,这个季节的上海,温度已经很高了。帽子和围巾也完全该压箱底才是。但阮蓝到底身体虚弱,倒也没有正常人感觉那样热。再者,她脖子和脸颊后部的皮肤,焦灼一片,像是烫伤刚好——表层皮肤一块块皱皱巴巴的,难免令人看着奇怪。而围巾和帽子,倒是正好可以掩去这些“异常”。
怎知,她的手刚触到门把手,房门便被从外拉开。随后,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映入眼前。捧着它们的人,带着惯常的阳光脸庞看着她,但在看到她手里的垃圾袋后,脸色不免严肃起来,语气也有些强硬:“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超市购物袋放到门内,伸出手去,生气地夺下她手中的垃圾袋。
“呦,铭辄,难怪你老大不小了,总是对找女朋友的事儿漠不关心,原来你也上演了一出金屋藏娇啊?”方哥看着阮蓝Jing致的五官,黑白分明、亮闪闪的双眸,以及她显得过分白皙的脸色说道。
苏铭辄将垃圾袋放到门外,一抬头,正将阮蓝一脸着急想要解释的表情看进眼里。他回身看着方哥,道:“方哥,说什么呢,这是舍妹。”
“得了吧,舍什么妹呀?谁人不晓侬是独子,还在这里跟我装。我说呢,一路上又是花店又是超市的,原来这是过起了二人世界啊。”方哥说着,朝阮蓝伸出手去,道,“弟妹,你好,我是铭辄的同事老方。”
阮蓝无奈地伸手同对方握了握,并解释说:“方哥,您真的误会了,我和铭辄哥真的是兄妹,我是沈妈妈的干女儿。”
“喔……”方哥只是拉长声音,意味深长道,“明白,明白了。”
进去苏铭辄房间拿书本资料时,他又打趣道:“铭辄,连令尊那关都过了?都共称‘沈妈妈’了。你小子一步到位啊。”
苏铭辄将资料递给方哥,苦笑道:“您没听人家叫我‘铭辄哥’吗?关系摆的多明了?”
“你呀,你这就不懂了,女孩子一般对默默喜欢的男子都称‘某某哥’。”
“你怎么知道?”
“你嫂子在家看韩剧,都是这么演的。”
苏铭辄一下子泄了气,其实,这希望本也就是徒生,他那样了解她的心……
他看着方哥,道:“方哥,资料和书您不用还我了,回去慢慢研究。”
“那好,我这就闪人,”方哥坏笑道,“阿拉是过来人。所以,阿拉知道,这个时候杵在这里做灯泡瓦数太大……”
☆、他的伤
方哥走了,苏铭辄重新拎起他去超市买的东西走去厨房,经过阮蓝身边的时候,他语气淡然道:“方哥的话你别介意,他那人就爱开玩笑。”
阮蓝随他一起走进厨房,说:“当然不会。不过,铭辄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天天给我买百合花儿了?那样纯洁高雅的百合,放我这里,不对称啊。”
“哪里不对称?”
“我嘛,不过是乡野田间的一棵杂草,那样端庄高雅的百合放到我这里,多浑然不搭呀。”
“你有着杂草般的坚韧,但又具有百合的纯净,百合也不过仅仅展现了你性格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有这么夸自己妹妹的吗?”阮蓝笑道,“说真的,铭辄哥,你是不是想让我开花店啊?”
苏铭辄笑了笑,将阮蓝推出厨房,说:“我做饭的时候,不习惯人家在身后监督。”
“这是什么习惯?”
“据说,高级大厨都有这样的习惯。”
过了个把钟头,晚饭好了。苏铭辄戴着隔热手套,将一个白底画着一棵兰花的砂锅端了上来。说道:“尝尝我的手艺。”
他将砂锅盖子揭开,阮蓝只见热气袅袅,但受放疗副作用的影响,她现在嗅觉和味觉完全失灵。医生说这得根据个人体质恢复,短的一个月,长的三四个月、半年不等。
“一定很香。”阮蓝道。
“我给你炖了滋补药膳汤。它包含乌鸡,枸杞,枳实,牛蒡,黄芪,当归。我咨询过单位做养生专栏的同事,那专家说这样汤最滋补。”
“铭辄哥,那专家是做女性生育专栏的吧?这,我怎么感觉像是坐月子的人吃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