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冤枉夫人了,哈哈……”小程抹过一头一脑的油汗,牙齿打战,双腿不断哆嗦。
“冤枉?”莺儿吊起美得令人心悸的美眸,“没这麽简单吧?我抱来的草料是没有问题的,可赤豪却暴毙了,那是什麽原因?还有,究竟是谁给赤豪的草料堆里面下了砒霜呢?!”
────情况又完全倒转!
莺儿变成了审判者,Yin影下笑容恶毒而Yin冷,看的宋依颜和小陈腿脚虚软,差一点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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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烨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怒火,这侯府都成了什麽样子了!各种Yin谋诡计层出不穷,简直没个安生的时候!
“大夫!赤豪到底是怎麽死的,你们查出来了没有!”
江烨暴怒至极,再也不耐烦坐在座椅上,直接起身在马厩的院子里来回烦躁的踱步。
宋依颜脸色极其难看,牙齿都开始格格挤压,遍体寒毛根根竖立起来。
这个莺儿的表情和巫蛊案发那时一样,甚至更加Yin沈,如同数九寒天的冷血,冷冽透骨,又带着必胜的傲慢。
偏生莺儿紧紧盯着宋依颜的眼睛,一字一句,娇盈婉转的缓缓给江烨暴躁的情绪添柴浇油,“侯爷,奴家方才提醒过您,您忘了巫蛊的事情了麽?有人一直想要至奴家於死地啊!若不是奴家今日侥幸没有去抱那堆掺了毒的草料,恐怕就要被人诬陷,丢命去了!奴家没命了不要紧,可是侯爷真的该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要借着害死赤豪来诬陷奴家!”
江烨从Yin暗的烛火处慢慢转头,冷冷的盯着宋依颜,那目光冷若爬虫,如同一弯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暴怒汹涌的浪涛,下一秒锺就是洪灾灭顶!
草料有毒,而莺儿却并没有把毒草喂给赤豪,这就说明莺儿根本就没有动手去害死赤豪的动机!
那麽,那堆掺了砒霜的草料肯定不是莺儿动的手脚,显然是有人打算借刀杀人!
有巫蛊之案在前,这个人除了宋依颜……简直不作第二人想!
宋依颜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干干净净,然而她惊慌的环顾了一下,在莺儿的目光中竟然恐惧的退了两步,怒声尖叫道,“莺儿!你不要对侯爷乱说!”
莺儿“嗤”的轻笑一声,“大夫人,奴家怎麽乱说了?奴家抱来的草没有毒,可是那堆草料却的的确确掺了毒!赤豪也的的确确死了!那麽是谁杀的?是谁掺了毒想要害人?”
宋依颜竭力保持嗓音和目光的稳定,手指却难以自持的慌乱颤动,转头看向江烨,她强自镇定开口辩驳,“夫君……夫君你不要这样看我,这件事和妾身没有关系……妾身,妾身从来不靠近马厩,根本就没有机会对马儿做什麽呀!夫君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妾身房里搜查,妾身那里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什麽砒霜!”
莺儿挑起眉角,“大夫人,你不来马厩,不代表你不能下毒!您何需亲自动手?马厩里马夫那麽多,您随便买通几个,掺毒杀马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夫君!”宋依颜嘶叫,扑在地上,方才的高贵矜持全数崩溃,“夫君,妾身是清白的呀!莺儿心里对妾身有怨,就把所有脏水往妾身身上泼!草料里面有毒,不代表就是妾身下的毒啊!”
赤豪对於江烨而言意义完全不同,代表着他和慕容尚河的合作关系!江烨对於赤豪的重视不亚於官印!如果被江烨认定是她害死了赤豪……决然不是禁足就能打发的事情,这一次说什麽也不能让这个罪名落在自己的身上!!
江采茗也扶着母亲跪下来,失声大哭,宛若一朵娇弱的凌霄花,“爹爹,爹爹你不要冤枉了娘亲,说不定……说不定是莺儿故布疑阵,先用砒霜迷惑爹爹你的眼睛,再杀死赤豪的!赤豪明明没有吃下砒霜,却暴毙了……说不定,说不定是莺儿用了别的法子!”
宋依颜连忙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赤豪明明没有吃下毒草,却突然暴毙了!
整件事情都仿佛隐藏在一个迷雾中,让她完全看不到方向。院子里的灯火在黑暗中透出一线Yin暗淡黄,冷毒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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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围着赤豪验尸的大夫们终於结束,缓缓站起身来。
白胡子骡马大夫叹息一声,回禀江烨,“侯爷,这赤豪是……是被热死的。”
“热死的?”江烨听了,心中疑窦丛生,有些不可置信的膛大黑眸,“大夫,你是说,没有人害赤豪,它只是被热死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夏日暑热,可是马厩里面都是名驹,布置的十分Yin凉,其他的马匹都没事,怎麽单单赤豪就被热死了?!
宋依颜闻言松了一口气。热死的,那就代表它是自然死亡,虽然不能借此扳倒莺儿,可这责任也怪罪不到她宋依颜头上,这一局,应该算是过去了。虽然没有达到原先预计的效果,可也伤不到她自己。
“不。”老大夫淡淡摇了摇头,“赤豪是热死的,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人害它。恰恰相反,害它的人使用的手法十分巧妙。汗血宝马是极为罕见的骏马,许多人都不了解它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