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一开始,大家都认为莺儿是罪人,可最後,她反而是被陷害的那一个!
那麽,听她解释一番,又如何呢?
江烨松开了手指,莺儿顿时大吸一口气,不断咳嗽,蜷着身子撑在地上喘息。
“解释。”
江烨淡淡开口。
如果她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麽即使她是皇帝御赐的贵妾,他也会想法子要了她的命!
“侯爷,这还有什麽好解释的?明明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侯爷还是快发落了她……”宋依颜只嫌夜长梦多,忍不住插嘴。
虽然认定莺儿翻不出手心去,但她就是十分惊慌,总觉得事情要出现转折。
莺儿淡淡抬起头盯着宋依颜,“大夫人,若是莺儿有错,自然有侯爷降罪。您急着发落奴家干什麽……莫非您心虚了?”
宋依颜一噎,脸色极其难看。有巫蛊案在前,宋依颜现在没有当初纯善无比的形象,说话分量也不同往日,便悻悻甩了袖子,哼了一声沈默下来。
江采茗挽着宋依颜的手,眯起眼睛看着莺儿。虽然她不知道娘亲究竟用了什麽法子构陷莺儿,可是这个她入府以来,就搅得娘亲不得安生,父母龌龊,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今日,一定要她命丧於此!
莺儿动了动,将身上捆绑的绳子解开,走去罗大夫身边,“罗大夫,您能不能仔细检查一下赤豪?看看它究竟是怎麽死的?”
“这……”罗大夫摇摇头,“老夫是给人看病的,不太懂马匹和牲口。如果莺儿夫人要老夫认真检查的话,最好再请一位专业的马医来比较稳妥。老夫认得京城有几位骡马方面的名医,给许多公侯府邸的骏马都诊治过,不如请他们一起来协助老夫?”
有人搬来了座椅,江烨携了宋依颜坐了,大手一挥,“好!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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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小厮们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几位骡马大夫就被请来,围在赤豪的身边,点着油灯仔细探查。
宋依颜冷冷哼,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拿过碧波递上的巾子擦拭唇角。
真不知道这些大夫有很麽好检查的?赤豪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明显就是中毒而死啊!更别说草料里面含有砒霜,再检查,难道还能翻出天去?
莺儿站在江烨身边淡淡开口,“侯爷,既然大夫人和您都认为是我毒死了赤豪,那麽,不如让大夫们剖开赤豪验尸吧!这样,就能彻底查清赤豪到底中了什麽毒,怎麽中毒的,不是吗?”
牲畜不比人,剖解人的尸身是大不敬,马匹却没有这个顾虑,死了就死了,等闲也无法活过来,江烨便点点头。
於是赤豪的尸体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抬到马厩的庭院里。巨大的马尸已经僵死,剩下一身火红鬃毛在灯火中散发着光泽。
小厮取来一柄长刀,几个大夫将赤豪肚皮朝上翻过去,用薄薄刀刃割开赤豪的马腹。
宋依颜眼角微shi,扭过头去不忍看赤豪肠穿肚流的场景,长叹一句,“真是造孽啊。”
莺儿在风灯的Yin影下略带笑意的凝视着宋依颜姣美的脸,微微掀了掀嘴角,“大夫人,您别急着叹气,造孽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江采茗闻言一下子沈不住气,腾地站起身,“莺儿姨娘!你乱说什麽!赤豪明明就是吃了你掺了砒霜的草料才死的────”
话语未落,罗大夫和几个骡马大夫突然扬起手,制止了江采茗的叫唤。
“……赤豪的肚子里,没有砒霜。”
作家的话:
你们再不出水,我就当拉灯党了,知道啥叫拉灯党不?就是到了H的关键时刻,关灯,你们啥也看不见,哈哈哈哈哈
话说,本文最最无辜的角色,赤豪,就这麽被我弄死了。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马啊,真的不想弄死它啊!可惜,不但要弄死这一匹,采衣还要弄死另一匹,可怜的马儿们,遇到我的俩闺女,你们算是倒大霉了。
☆、毒蛛 完
“什麽!”宋依颜险些捏碎了座椅扶手,抢先一步站起来,尖利喝问:“不可能!那堆草料明明就是有毒的!赤豪吃了才会暴毙────”
罗大夫淡淡挥挥手,“外头那堆草料里面确实有砒霜,可是赤豪吃下的草料却是干净的,就是一般的饲料而已,并没有毒。”
一片嗡嗡的感觉围拢过来,无论宋依颜方才多麽胸有成竹,这会儿也隐隐头皮发麻,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定然是大事不妙了────
江烨无法置信,脸色铁青,重重怒叱,“你们查清楚!草料里有毒,怎麽赤豪吃下去却没毒了!”
几个大夫将赤豪的肠胃从马肚子里拖出来,绞开,用银针试了又试,那银针始终明亮,不曾变色。
一位白胡子大夫缓缓摸着胡须道,“侯爷,中砒霜而死的牲畜的确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骨骼隐隐发黑,可是赤豪的骨头是白净的。另外它的胃、肠子,我们都剖开检查过了,它腹中残留的草料我们也查验过,一点毒也没有,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