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最下面垫了一层比较粗的木头,上面则摆了一层小树枝,不单如此,丑喏甚至还知道要捡比较干燥的木柴,而不是直接就那么将火生起来。
shi柴其实不是不能烧,但是生火会很困难,且烟也比较大,如果真的用了shi柴,两人只怕吃的就不是烤獐子,而是熏的了。
柴摆好了,还差个引火的过程。
丑喏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半截火折子来——这人在顾之遥醒来之前,竟是不曾吃过熟rou,火折子留到了现在。
不过这火折子真的还能用吗?
顾之遥心中直犯嘀咕,就算火折子没有吹着过,它在里面慢慢烧着,这么些天也总该烧到底了罢。
果然,那火折子不但不能用了,在丑喏掏出来的一瞬间甚至断成了好几截。
丑喏瞪着手中的火折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也是,火药就在他身上装着,炸成那样子,他还活蹦乱跳得已是奇迹,这小小的火折子可不像他那样结实。
丑喏看着手中碎成好几段的火折子傻了眼,一阵风吹来?碎了的火折子晃晃悠悠落到地上,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的头部带着黑色的纸灰卡在丑喏的手指缝隙中。
“……”丑喏停住了一瞬间,然后很嫌弃地拍拍手,将纸灰抖落在地上。卡在指缝中的纸灰没弄干净,丑喏甚至伸手在顾之遥的袖子上揩了一下。
“?”顾之遥本能地想要闪躲,却因为身子实在虚得厉害没能躲过,被丑喏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上两道长长的灰白色指印。
顾之遥虽是不至于像褚丹诚那般有些洁癖,却也是个好洁的,在地上躺了几日本就觉得浑身都是尘土,又被丑喏按了两个手印,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丑喏似乎是没有意识到顾之遥此时的别扭——也是,等着这个野人感知到旁人的情绪那母猪都能爬上树了。他兀自巡视了一圈,最终想到自己的腰刀似乎还在这附近,便让顾之遥在地上先坐一会儿,自己去找东西。
这野人比划了半天顾之遥也没看懂是要说什么,只看明白一个似乎是要自己坐下来等他,便点点头捡了几片叶子在地上盖了一层坐上去闭目养神。
丑喏看顾之遥老实坐下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去找他的东西了。
顾之遥算是看明白了,丑喏根本就是个没怎么被教化过的野人。如果这人对自己有什么加害之心,早在自己昏迷的期间便动手了,犯不上等到现在。
既然对方没有趁着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痛下毒手,起码自己这条命就不是无用的,那现下丑喏也不会急着杀自己,不如索性坐下来好好调息一番。
丑喏离开的时间不算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把刀回来。顾之遥认得,这两把分别是丑喏的腰刀和自己的匕首,也不知道先前被他给藏到哪儿去了。
他Cao着蹩脚的汉话,手中比比划划了半天顾之遥才看懂是让自己往后退一些。待顾之遥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半步后,丑喏才一手持刀一手持匕首,两兵相接,用力划拉出来一道火花。
因为火花足够大,所以在落到木柴上的瞬间便轰地一下整个烧起来了,甚至把顾之遥刚才用来垫着的树叶也引着了。
丑喏拐叫着将树叶踢进火堆中,顾之遥却惊得通孔骤然紧缩。
按理说两兵相接会擦出火苗不是什么稀奇之事,问题是平日里那些士兵训练时,刀剑相撞引出的大多是火花,能引出这么大火苗得有多大的力道?更别说两人在这山林中不知道呆了多少日,遭逢爆炸后或多或少肯定都有些伤,丑喏却还是能划拉出这么大火苗,这身板就是蛮人也不见得人人都能拥有。
火生起来了便要烤rou了,丑喏不爱用匕首,将它还给顾之遥后便用自己的腰刀将那獐子剥了皮,其余串在一根少女小臂粗细的粗树枝上,用木头架在火堆上开始烤了。
之前就没想着要在山中逗留这么久,两人身上都没有什么佐料,獐子rou是什么味儿烤出来便是什么味儿,一点咸淡都没有。许是饿了太长时间,顾之遥就是吃这没滋没味的烤rou也觉得满口生香,琢磨着等战事结束了少不得要和褚丹诚也这么吃上一回原汁原味的。
一整只獐子,顾之遥啃了个后腿吃了块脖子rou,他念着自己刚醒过来,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日,肠胃多半消化不了太多,便不肯再吃。丑喏倒是食量惊人,自己就吃了半面身子。虽说这獐子也没多大,顾之遥还是免不了咋舌,觉得这人的肚子真是深不可测,竟能吃下这么多的rou食。
祭完了五脏庙,便要说正事了。顾之遥也没指望真正的正事丑喏能同自己说明白,想着要不先随便说点别的铺垫一下,便又问他名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话题一开始,顾之遥就后悔了,因为丑喏又开始趴跪在地上,口中嗷嗷嗷着叫了起来。
“嗷呜——”丑喏仰着头伸长脖子,发出这样的声音,而后侧身躺在地上,口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吮吸声。
后面这个动作顾之遥看明白了,是动物的幼崽,而前头的……好像闪电经常做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