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来同这两人纠缠不休。
那赵公子实在算不得尊重,再加上顾之遥这副少了个袖子的衣衫不整模样,褚丹诚心中着实窝火,他强压着怒意才没有对这些公子哥迁怒。
他面若寒霜,那赵公子倒在地上呕血一时竟是没人敢上前去扶。
场面一时可以说是难看极了,只能看到赵公子跟秦贤,一个躺在地上几乎要昏死过去,一个跪在地上捂着裤裆脸色蜡黄。
正僵持着,回院儿里去叫下人们一块儿出来去宫门口的八宝开了门往外头走。他听了顾之遥的吩咐刚把人都叫上,大冷天的生生忙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叫门口的褚丹诚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但也知道这么一群人在门口通顾之遥攀扯总归是不好看的,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后面的下人们也跟着呼啦啦跪了一片。
褚丹诚脸色依旧不虞,头也不回,只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八宝忙不迭地将今天的事说了,还不忘添油加醋了一般,把秦贤和赵公子是如何对顾之遥不敬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三个鼻子五只眼。
顾之遥有点哭笑不得,钱氏兄弟到了庄子上之后八宝他们四个就进了府,其实这几个小厮也没比自己大多少,最小的如意也不过比自己大了半岁,八宝是他们几个里最大的,比自己大三岁。
可八宝偏是这几个人里面心性最小的一个,平日里又总觉得馥园里只有褚丹诚比他大,其他的都是小孩儿要照顾,顾之遥是他看着从那样一个小男孩儿长到现在这么大的,感情有多深厚自然不用多说。
今日这遭事明着看是奔着褚明月来的,明眼人却都看得出,秦贤其实这是冲着顾之遥。
褚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褚明月许给秦贤,这点自知之明秦贤还是有的,况且之前被老夫人抽那几鞭子的痛他可还记着,怎么也不会真的就把自己同褚家的女儿绑在一起。
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败坏一下褚明月的名声,让顾之遥因为没有把褚明月护周全而心中难受。
说白了,还是有心作恶,段位却还不够,只得功亏一篑被人踹了命根子跪在地上苟延残喘。
即便如此,在八宝眼里也是自家小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见了能撑腰的回来了,便忙不迭地去告恶状了。
顾之遥是个什么样儿的本事,秦贤又是什么样的人褚丹诚再了解不过,八宝这番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夸大其词,褚丹诚几乎一下就猜到了。
可他心中并不打算放过这人,他带得这些个阿猫阿狗,冒犯了顾之遥不说,那个姓赵的竟还敢起了色心,想要染指自家小蒜苗儿。
顾之遥是褚丹诚一直珍之重之地捧在心尖子上养大的,别说是旁人,就是他自己,都舍不得让顾之遥受什么委屈,这赵公子竟敢揣着那样龌龊的心思上前同顾之遥攀扯。
别说那衣袖是顾之遥自己心里犯膈应撕裂下来的,就是赵公子不曾拉扯顾之遥的衣裳,只他那副猥琐的垂涎样子,就该受教训。
八宝不忿地将这些叨叨完,此时见褚丹诚这副脸色,心中愈发有了被撑腰的底气来,“所以奴才就进了院儿把大伙都叫出来了,既然主子您回来了,咱们还去不去宫门口告御状?”
“去,”褚丹诚的视线从下面那些个公子哥的身上一一扫过,面色越发Yin冷,嘴角却勾起一抹讥笑:“声音大点儿,把这些人是如何要逼迫我们褚家的当家小姐就范,又是如何冒犯遥儿害遥儿受伤的事儿完完本本地说出来。”
他这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顾之遥都快信了他的鬼话,以为自己受了什么伤了。
可即使明知道褚丹诚在故意夸大其词,也没有个人敢站出来反驳一二,他们好像现在才想起来褚丹诚是个正二品的工部尚书,平日里做事风格是什么样的。还有顾之遥,传闻中的五爷虽是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可若真的是一个随和好说话的人,又怎么就能帮褚丹诚办得来那么多难处理的事物,还被褚家上下齐齐认可呢?
这些人现下里只顾着惊慌,却完全没有发现褚丹诚对顾之遥的称呼,根本不是什么楚老五,甚至和这三个字连个边都没搭上。
“至于这两个人……”褚丹诚嗤笑一声,半侧头看了四喜一眼,四喜马上就会意地凑过来等褚丹诚吩咐。
“至于秦贤和赵德明,这两人一个胆敢想要威逼我们褚家的女儿下嫁于他,一个胆敢肖想遥儿,想来是想在这京城里闯一闯名号。请两个更夫来跟着,把人抬到他们府门口去,让更夫大点儿声多来几遍,将这二人所为好好宣扬一番。什么时候秦府和赵府的老爷亲自出门来接这两个没脸的东西进去,什么时候停。”
更夫就是每日到了时辰走街串巷报时辰的,边敲锣边扯着嗓子喊。这个活计得要个中气足嗓门大的才能干,基本上一嗓子周围一片就都能听见了。
褚丹诚还特地让雇来的更夫大声点儿,只怕是不消半日,秦贤和赵德明大闹馥园门口的事都能传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