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浅薄,恐怕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的画超越许多大师的水平,你就听我的,把手里的余画拿出来,我请人装裱一下,到时候,你父亲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
白清酒本不想答应,可父亲的医药费迫在眉睫,他不能总靠别人的接济,特别是慕容钦。
白清酒手里没有其他的画了,魏成渊说数量还缺一副,他便把自己锁在画室里,没日没夜的画。
此时的白清酒,是五年后重生而来的心境,画功攒了五年,比之前大不一样,更有力道,更入骨随心。
魏成渊看了,连连拍手称好,说到时要亲自拍下这幅画,带去国外好好收藏着。
第24章 不差钱
拍卖会上,白清酒听见自己的第一副画上了,在后台紧张的搓手,其实他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卖到三五万便是荣幸。
有一人直接喊价:“一百万。”
“一百万成交!”
第二幅画上了,刚开始有些客人一万两万的往上加,白清酒觉得差不多了,又是一人喊价:“三百万。”
“三百万成交!”
他的画怎能卖出这样的价格,白清酒在后面听不清声音,只听锤子落下,心都要跳出来了。
第三副画,白清酒上台做解说,因为不是名人大家,亲自出面显得比较有诚意。
画被搬了出来,白清酒捏紧手心,他向来不善言辞,更别说被关在一个大房子里五年,出来之后,沟通能力还能剩多少。
随着主持人的宣讲,白清酒跟着画一起站上舞台,此时,魏成渊坐在第一排最靠近他的地方,对他的目光满是鼓励和赞许。
白清酒开了口,声音清澈好听:“大家好,我是这幅作品的作者,白清酒,它表达了……”
话音戛然而止,就在他准备说出这幅画的创作灵感时,看见了坐在台下一脸深沉的慕容钦。
慕容钦目色深沉,笼罩着黑压压的气息,脸上每一个线条的微动,都令白清酒呼吸急促、心神不宁。
慕容钦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生,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调了好几个位置才坐到慕容钦身边,之前一直不敢搭话,直到这会儿,才娇嗔道:“什么嘛,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慕容钦瞪了他一眼,男生立刻攀附上来:“慕容先生,我是薛沁,我们在晚会见过的,您还记得我吗?”
慕容钦本不想理会,抬眼看着台上的白清酒,他神色苍白,面目紧绷,对他的出现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慕容钦心里拥堵不畅,一想到他事后走人,就气血飚升,抓住薛沁的手腕:“这副手表倒是好看。”
“是吗?谢谢慕容先生。”
白清酒淡淡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幅画没有任何意义,感谢大家。”
“没有意义还站了那么久,糊弄人呢。”
“这还是个学生吧,学生的手稿就拿出来卖,想钱想疯了。”
“我觉得挺好看的,很有意境。”
台下议论纷纷,薛沁扯着慕容钦的衣袖,拉近了距离:“慕容先生,这画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躺在云端,死了?另一个人转身离开,这是一对恋人么?好虐啊。”
白清酒的指甲陷入掌心,紧紧蜷缩着,准备好的词,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光是看着慕容钦和别人靠在一起,有说有笑,他的心就被酸苦填满了。
不管是夏裕,还是别人,白清酒无法控制自私的心理,他妒忌,扭曲,难受极了,明明自己得不到他,也见不得他和别人好。
白清酒只想现在就跑下台,哪怕画没有人买,卖不出去就算了。
过去的五年里,慕容钦经常晚上不回来,白清酒还不是一个字都没问么。
我管不了他,只求别让我看见。
慕容钦说过:“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你要我相信什么?五年来,白清酒每天浑浑噩噩、患得患失,留得住的就是拥有么?
不是的,他从来……都没有属于我。
“三百万。”
嘈杂的拍卖现场,终于有一个声音喊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魏成渊。
白清酒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魏先生……”
他说过他会买,可这幅画不值这么多钱,拍卖会之前,魏成渊说拍卖的价格五五分,他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做慈善。
白清酒的心里预期最高几万块,到时候留着一半,最近一段时间父亲的医药费就足够了。
慕容钦嘴角轻蔑的一哼,侧脸看了看薛沁:“你喜欢这画么?”
薛沁点头就对了:“还行。”
慕容钦举起号牌:“四百万。”
薛沁大吃一惊:“慕容先生,我不要的,您已经拍了他两幅画,他的画真的那么值钱吗?”
慕容钦抿着唇角,目光如炬:“当然值钱。”
魏成渊说:“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