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把钥匙扔出去:“还你。”
白清酒伸手接下,一手抱着慕容钦脏兮兮的衣服,一手捧着乱七八糟的画:“谢谢你,衣服我会洗干净还你的,哎呀糟了,公寓在哪来着?”
慕容钦冷哼:“不仅疯还傻。”
白清酒原地转了个圈:“好像是那边。”
“那边是Cao场。”慕容钦把他挪了个方向:“你要去哪?我送你。”
“哦,那真是太好了!”白清酒欣喜的指着前方:“就是那里,不远的。”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白清酒从来没有一个人和慕容钦走这么久的路,蹑手蹑脚的抱着画,一声不敢吭,简直像做梦一样,脑袋晕乎乎的。
来到破旧的公寓楼,白清酒站在一个小木门前,腾不出手去拿钥匙。
慕容钦低头瞥着他,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更上楼来,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索性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这是什么裤子,又紧又深,隔着一层布料,他的腿怎么这么凉。
慕容钦找了半天才把钥匙夹了出来,贴着他的后背把门打开,白清酒在他的包围圈里,紧张的一动不敢动,耳朵到脸都红透了。
慕容钦推开门,嫌弃的说了句:“这么小。”
白清酒把画放下,有些局促:“您要进来坐坐吗?”
“有水么?”
“有!”
第23章 一次就够了
白清酒转身找水壶,早上刚烧的水,还没有凉,他双手捧着水杯递给慕容钦,小心翼翼的,生怕半路砸了。
慕容钦不动,也没有接下,白清酒着急道:“杯子是干净的,我每天都洗。”
慕容钦接下喝了一口,吞咽着喉咙,水滴顺着唇角渗出来一点,白清酒忍不住的踮起脚尖,靠的很近很近,嘴巴抿了起来。
慕容钦呼吸一热,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白清酒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主动吻了慕容钦,嘴角挂着的水煮,顺着干涸的唇齿流入口中。
水好甜啊,白清酒闭上眼睛,嘴唇上冰冰凉凉的触觉,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下一刻,白清酒的胳膊就被紧紧攥住,那力道令人一瞬间清醒了许多,像是动了怒火。
白清酒猛地松开,下意识想跑,却被拦住了后腰动弹不得,一定是个可怕的噩梦,他在梦里吻了自己暗恋的人,而那个人生气的像要吃掉他。
慕容钦抓着他连连逼退,房间就那么大,没几步白清酒就硌到了床角倒下去。
慕容钦的瞳孔是红色的,薄唇锋利,手掌力气之大,分分钟可以把他大卸八块。
白清酒害怕的瑟瑟发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醒来吧,我不想……不想再见到你了。”
“不想见到我?”
白清酒怔了怔,咬着嘴唇羞耻的点头:“想。”
慕容钦从来没有过这种克制不住的冲动,对任何人,他都是有机会有预谋,唯有这个蠢的像一张白纸的小疯子,令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
慕容钦想要再去吻他,低下脸,却被小疯子躲开了,他颤抖着说:“一次就够了,足够了。”
慕容钦停顿下来,紧紧咬住牙齿,他在做什么?在这样破旧不堪的地方,他也能下得去口?
呵,荒唐。
慕容钦推门而出,发誓这辈子不会再来这个地方,却不知不觉带走了他的钥匙。
白清酒一觉醒来,忘了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只觉得那是一场梦,被颜料涂满五颜六色的衣服,就挂在椅子上。
白清酒把衣服洗干净还回去,被慕容钦拒之门外,他在慕容大楼下等了一天,直到晚上,他看见慕容钦和夏裕走了出来,神色愉悦,有一种属于强者的胜券在握。
白清酒默默离开了,他知道,衣服送出去慕容钦也不会收,只会让自己难堪。
与其做个跳梁小丑,不如趁着他没有在心上划开一道,掩盖好自己的秘密。
我喜欢你,这是全天下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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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钦醒来时,下意识想要搂住怀里的人,却握住了一团空气。
人呢?一米二的小床,躺一个人都很挤,慕容钦居然抱着他安稳睡了一夜,本以为这次之后,他会乖乖听话,最好是下不了床,可他又消失不见了!
慕容钦怒不可遏,坐起来看见床头有一张信条,字迹清秀的写着:“早饭在书桌上,我走了,勿念。”
走了……
慕容钦顿时气血上头,散落在地上的画都没了,屋里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昨晚大战一场的痕迹。
床头有一牛皮纸包,慕容钦打开,一打红红的票票,妈的,我睡了他,他还想给我钱不成?
慕容钦扬气手,钱停滞在空中,没能铿锵坠地,又被放了下来。
慕容钦捏着眉心,气到不能自已:“白清酒,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