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标记,看似是拥有了治病的保障。
但这其实也等同于,他会成为别人要挟父亲的最佳把柄。
余岑心里清楚,父亲是多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只有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把主动权紧紧攥在手里。
与其让别人威胁,不如先利用别人,这是父亲一贯的头脑与手段。
可是,他却不想再继续下去,从那天晚上对方抱着他时,动如擂鼓的心跳声开始。
余岑就知道,孟冬凌对他,并不是像其口中所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在对方亲他的那瞬间,忘记了所有事情。
“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怀孕了,但我不在你身边。”孟冬凌搂过余岑的脸,一点一点的,替他擦掉了眼泪。
余岑呆呆的看向孟冬凌,对方的表情依然平静,唯有眼睛里,带着并不常见的温柔。
“梦里你哭的很伤心,那时我就想,如果真有那天,我想陪在你身边。”
孟冬凌停了停,又凑近余岑的脸,在他鼻梁上亲了亲,继续说:“人这一生能做的选择有限,假如我有这个机会,我想让你活下去。”
余岑听到这儿,开始用力摇头,他哽咽着推开对方的手,大声说道:“我不要!我要我们在一起,你就算想为我去死……也得我答应才行,孟冬凌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他还记得,上初中时,有个男生给他塞了一封情书,他当时没有发现。
后来那封信让父亲看见,对方找到学校,将这件事举报给了班主任。
之后再没有人敢追他,就连他的朋友,也都会自觉和他保持距离。
父亲为他找了叶家联姻,他其实只把叶至俊当哥哥,但其他人都说,他们很般配。
他那时便告诉自己,父亲为他选的,总不会太差,至于是不是他喜欢的,那好像并不重要。
如果不是这场病,他应该会在大学毕业后,和对方结婚。
可因为出了这个意外,他的人生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但假如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遇见孟冬凌。
他这十八年来,从没有自己做过主,不管是和谁结婚,又或是上哪所学校,都是父亲替他决定。
可是这一次,他想自己来做选择,就算真的错了,那他也认了。
“关于你说的那个梦,我想说,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余岑抬起头,目光紧盯着孟冬凌,他不信对方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眼见着对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余岑心里的委屈也慢慢冒了出来。
他提出这种要求,本就已经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可孟冬凌却一直犹豫。
余岑揪紧衣服,有些难过的问:“你不碰我,是因为不喜欢,还是怕自己负不起责任?”
“哪有Omega求着要人标记的,这么想我对你耍流氓啊。”孟冬凌说着,牵住余岑的手,又靠近他的脸,仔细的盯着他看。
两人鼻息相接,余岑心跳加快,甚至不知道该看哪里,在对方这样直白的注视中,他脑子一团浆糊,索性闭上了眼睛。
孟冬凌没说话,只专注的看着余岑,Omega头发有些乱,大概是刚睡醒就跑了过来。
而现在忽然闭上眼睛的模样,倒显的越发可爱,大约是以为他想亲他。孟冬凌想到这儿,没忍住笑了起来。
余岑听见孟冬凌的笑声,忙睁开眼,就看见了对方满含笑意的脸。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孟冬凌笑得这么开心,嘴角上扬,眉目柔和俊朗,恍若冬去春来。
不过想到对方是在拿他出糗,余岑便觉自己先前的反应很不争气。
他恼羞成怒,脸也红了个大半,正要抬手去打人,就被对方拉住手腕,扯进了怀里。
孟冬凌在余岑的气恼与羞怯中,轻笑着吻上了他的嘴唇。
余岑的手动了动,又像放弃挣扎般,乖顺的靠在对方胸膛。
孟冬凌没有说的是,Omega只要一紧张,信息素就会乱窜,先前他在叶至俊面前做那种事,大部分是因为愤怒。
他不在的时候,就随便让别人进门,就连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上也都泛着甜意。
要是他晚点回来,也许就可能出事,孟冬凌想到这儿,又惩罚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余岑被亲的呼吸不稳,这种缺氧像是蔓延到了浑身上下,他只觉得脑袋也晕晕乎乎。
等孟冬凌一松手,他便飞快埋头,钻进了对方怀里,不肯出来。
孟冬凌看着余岑羞红的耳朵,没忍住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背,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亲。”
他其实不敢确定,先前挨了那耳光,导致他弄不清Omega心里真实的想法。
“谁想让你亲了?”余岑虽躲在孟冬凌怀里,但却依然不服输的开始反驳。
对方还好意思提这件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