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还是加上了后面两天和易铭在北京有一搭没一搭的约会。本来易铭还想约着许萱去逛街,地方稍微一看就知道是想给她买东西,说是居然收到了那家餐厅老板的红包。这样做,让许萱觉得不适,不能具体说是什么因素但是就是膈应。于是推了。于是她们俩就干了两件事,除了约会的时候到处吃饭,
先去雍和宫,陪易铭拜佛。看着她清瘦的身影跪倒在佛前,五体投地拜佛;听她说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的区别联系;“我喜欢去寺庙,在庙里就感觉心神安定。拜佛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感受佛法的慈悲。对佛无所求,自己对自己欲求修行就好了。”易铭好像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好像关于藏传佛教,关于生死,关于苦修,关于rou身啊毁灭啊密宗啊什么的。那些字眼在许萱听来好惊悚,若非因为她,许萱大概一辈子不会想去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看着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站在夏日的晃眼阳光中,转过头来,带着墨镜本来凶巴巴的脸对自己粲然一笑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
每次晚归,易铭送她到住处楼下。许萱总是劝易铭赶快回去,她只是笑着说,“金融街那边还是很安全的。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夜晚,白日的燥热散去,易铭把墨镜取下,带着近视眼镜。灯火映进她眼眸,那般璀璨漂亮。许萱回到房间,室友不在。也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吧。洗完澡任头发自然风干的时候,无力站到对立面观看自己的许萱只是觉得满足。好像这两日跟着易铭,就能满足一些曾经无人能够满足的面。
如果是和朋友出去玩,未必有这么将就自己。如果是和亲人出去玩,未必去得到这么新鲜的地方。如果是和。。。
没了,没别的选项。
忽然开始明白为什么有婚外情这回事了。为什么有人会在婚姻之外需要一个情人的存在。不远不近的暧昧感,自己随意支配的对自己仰慕的人,好像在跳一曲探戈,进退之间如此快活,是安全的放纵。
许萱事情办完,一周玩够就回去了。两个人就成天鸿雁传书,短信一天发出30几条,易铭好像成天都在关心她好不好。现在好像,看着这样的短信,已经习惯了,甚至带来满足。看不到,就像少了什么一样。
过了几天,易铭忽然告诉她。我有事要马上回到天津一趟,晚上出来吃个饭吗?
许萱在办公室看见这句话,
好啊。
☆、那个不许我哭的城市—易铭
来不及多想就投身自己的热情,就像《断背山》里面,两个男子□□的跳进河流的画面。沉溺在自以为的热恋的易铭,却尚有一点能力站到自己对立面去看着自己的行为。
她没料到许萱会答应出来,甚至没想到两个人可以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一起去玩。后来两个人去大悦城,是常平一般恋人都会干的事情,也许符合她对许萱的预期。但是去雍和宫,还真是超过预期。她没想过许萱会愿意,虽然看她的性子是比较愿意将就别人的。但是你对我就是不将就不迁就的啊。你就是愿意主导的啊。我一直顺着你。去雍和宫,是我的计划;但是去问你,却只是问问而已。
你居然答应了。
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想想,易铭觉得自己那天说的那些话,许萱估计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密宗,轮回,苦修,80年代终南山的隐士,三位佛的来历含义等等,许萱根本不是一个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
但是我克制不住,我就是想告诉你。和写乐评是一个道理,我就是想你了解我。
你若觉得我是怪人,那我的确是怪人,你喜不喜欢?
去吃饭的时候,易铭在和爸爸打电话,却一直在偷瞄许萱的表现。她所有的举动都被自己看在眼里,心里不住的乐。直到两个人眼神相触,好像半空中闪过强烈静电的火花,啪。
我发现你喜欢我,许萱。这是让我兴奋异常的答案。这是几乎让我的荷尔蒙疯狂的答案。每天送你回去,看你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拐角,我有满足。走回去的路上,北京六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好舒服,我有满足。但是更多的,是我躁动不安的欲望。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我们之间除了一个吻几个拥抱一点亲密之外什么都没有,每次都是在找话说,不触及问题实质。连夸你的衣服你的晚妆,我都要小心翼翼。你的表现让我太害怕。可是我不是一张白纸,至少已经在变色,我看过的那么多东西让我如何不去,
拿你作为性幻想对象。我无数的想着进入你让你失控的情状。
站在你的住处楼下,看着楼上有一盏灯亮起,我的心在轻松安逸和欲壑难填中反反复复。我很爱你,我愿意去守候,只要你说,等一等,我就愿意,一直等。
事实证明,易铭那天被李云飞叫回去顺路就去找许萱是正确的。虽然她的不耐烦和频频扭头让李云飞觉得而很奇怪,“你干嘛啊这么着急?”“准备出去吃饭呢。”李云飞大概太没注意,就没立刻发现易铭是在没完没了的看许萱的方向。她不在,说过一会儿到地方见。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