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难以治愈,一直是季老爷子的心病,他几年前毕业回国,投资组建研发团队,着重投入心脏瓣膜的研究,近几年与滨大实验室合作,沈见溪也是他研究团队的核心成员。
秦宁不明白季应闲的意思,正要细问,门外传来敲门声,并伴随刘助理的询问。
“秦先生,季总,我能进来么?”
他再不进去,粥和小菜快凉透了。
秦宁止住话题,回应刘助理。
季应闲不满地哼了声,不高兴刘勋打扰他和秦宁独处,但转念想起刘勋带回秦宁午餐,也就没那么不爽。
刘助理提着午餐进来,放置在边柜上。
季应闲顺手拿过来,一一拆开,又取出餐具。
秦宁伸手,“给我吧。”
季应闲绕开他的手,舀了一勺白粥,送到秦宁嘴边,说:“别随便动,你手在输ye。”
见秦宁没张嘴,季应闲又送近几分,“喏,快吃。”
秦宁迟疑了两秒,张嘴吃了小半勺,慢慢咀嚼,季应闲耐心等待,缓慢地喂秦宁喝粥,时不时给他夹一箸开胃小菜。
刘助理:“……”
他突然觉得自己亮得堪比电灯泡。
室内场景很温馨时,站在门口的贺凌寒止住脚步,眉宇间满是Yin郁。
李威见他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登时也站定。
贺凌寒后退两步,走到病房外的铁质长椅坐下。
李威看看病房,又看看自家老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不进去。
没两分钟,贺凌寒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李威快步追上去,满头问号,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
下午秦宁被季应闲背着去做各项检查,为了做术前准备。
手术时间安排在夜晚十点。
秦宁提前禁食禁水,被推进手术室时,季应闲拿出一样东西绑在秦宁手腕上。
秦宁抬手一看,是一根很细的红绳,穿了一颗金色的转运珠,珠体有个“福”字。
季应闲擦了擦鼻子,赧然道:“我听说这个有祈福效果。”
秦宁不免一笑,难怪季应闲下午有半个小时失踪,原来跑去买这东西。
他不信这些,但也不能浪费别人的好意,收下后说了声谢谢。
护士领着秦宁进手术室。
季应闲踌躇地动了下脚,跟着往前急走了两步,说:“你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秦宁笑着点头,“好。”
随后,手术室的门被护士关上。
季应闲焦躁不安地在门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看手术室一眼。
刘助理劝道:“季总,秦先生会没事的。”
所以你不要晃来晃去,我眼睛要花了。
刘助理没说后半句。
季应闲也发觉这样不太好,大马金刀地坐下长椅,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术室,仿佛要把它盯穿,好看清室内是什么情况。
刘助理:“……”
刘助理正要转开视线,倏然发现季总常戴腕表的那只手似乎多了一抹红色。
他扶正眼镜,仔细看。
是一根穿着转运珠的红绳。
刘助理既无语又想笑,看出来季总是头一回暗恋了,还偷偷摸摸整情侣手绳,也是没谁了。
两人在手术室外等了大概快六小时,接近凌晨四点,手术室灯熄灭,医生满脸疲倦地走出来。
季应闲快步走近,问:“怎么样?”
医生抹了把额头的汗,回答说:“一切顺利,多亏秦先生自己在稳定病情。”
季应闲松了口气。
这时,护士将秦宁推出手术室,季应闲低头去看,秦宁正睡着,面色很苍白,眉心紧蹙。
他心疼地碰了碰秦宁冰冷的脸颊,继而从护士那里接过活儿。
“我来。”
护士犹豫道:“可是……”
“不用你,我来推他回去。”
护士迟疑了一瞬,拗不过季应闲的坚持,给他让出位置。
季应闲自己慢慢把秦宁推回病房,小心安顿。
给秦宁盖好被褥后,他俯身在秦宁额头亲了下,正要起身,季应闲又忍不住低头,再亲了一次。
周而复始,他亲了好几回。
在门外目睹全程的刘助理:“……”
季应闲为秦宁掖好被角,安排好护工来照顾秦宁几小时。
他和刘助理下楼去往医院门口,司机恰好开车到门口。
两人上车,刘助理报了地点,司机启程。
季应闲不紧不慢地脱下大衣外套,叠好放置在一边,他抬头看向内视镜,喊了声“刘勋”。
刘助理回头,“季总,有什么吩咐?”
季应闲摩挲着袖扣,说:“那个郭强的女儿在哪家Jing神病医院?”
刘助理翻开笔记本电脑,点开桌面的文件夹,翻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