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告诉你呢。”他已经整装完毕,出发自然是宜早不宜晚。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浪费了一点时间,同妻子最后温存密语一番,这才出门跨马离去。
☆、有孕
自谢昉走后,沈芳年时常能感到身体的些微不适,今日头晕明日乏力,恨不得日日都睡上大半日才有Jing神。她只当是那次去游湖太逞强,寒冬腊月的在几尽冰冻的湖上待了半日,果真如谢昉所说沾染了寒气,感染风寒了。这下连十五元夕,她也没心情出去闲逛,之有秋瑶和银绫几个女孩子结伴出去,回来给她带了些街市上的新奇玩意儿。
谢昉说好的十五日回来,可她在第十五日就只收到一封书信,告知她行程有变,虽然抓获了犯官,没想到犯官招供又牵扯出另一人,他可能要二月才能回来了。
她也不知为何,看到这信便觉得懊丧无比,看完丢到一边,一连几日连好好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秋瑶知道自家小姐向来性子要强,以为不过生了场风寒,又加上谢大人没能按时回家,所以心情不好,饮食上自然Jing心照料,别的便也没太在意。
可眼看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小姐却还是整日里病恹恹的,眼看谢大人就要回来了,若看到自己没能照顾好他的爱妻,那可能就要倒霉了。想象着谢大人脸黑的模样,又担心自己的小姐别再是得了比风寒严重的大症候,她同银绫偷偷商量了下,这日终于横下心来,从回春堂请了位大夫回府。
秋瑶没想到,那大夫隔着纱帘诊过脉,又问了小姐的症状后,竟然反倒恭喜道:“恭喜夫人,这是有了身孕了!”
秋瑶和银绫同样大喜过望,赶忙恭喜沈芳年。
“有了?有什么了?”她看着秋瑶和银绫都是笑意满面的样子,神情竟有些迷惘。
“还能有什么呀?您有小宝宝啦!”秋瑶有些无奈,“您怎么还没我激动呢?”
我要当娘了吗?
虽然之前早已经历过二婶一番狂轰滥炸式的摆事实讲道理来催她生,然而现在她还是对自己要当母亲了这件事没有种真实感。
大夫开了药房便被秋瑶送了出去,银绫笑道:“夫人等大人回来说给他听,大人一定会大喜过望的。”
大喜过望?上次讨论到这个问题时,他还嫌小孩子吵闹,觉得可有可无。沈芳年想着,心里又有些闷闷的。
她想到了谢昉临走之前总还说有惊喜,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这个惊喜会打乱他原本的计划。她对银绫笑笑,道:“去准备晚饭吧。我乏的很,想再睡一会。”
这一觉中,或许是因为刚刚得知的消息,她竟恍惚中梦见了自己腹中尚且幼小的生命,正在通过她们之间独特的纽带和自己交流。这奇异的感受充斥着她的梦境,直到感受到脸颊的些微触感,她醒了过来。
“你倒好睡。”
她慢慢睁开惺忪睡眼望去,坐在她床边的人镀着一身橘黄色的夕阳色,想来一个月都在辛苦奔波,神色有些沧桑疲惫,下颌上都有了细碎的胡茬。
她慢慢从梦境中走出来,倒是忘记了表现惊喜,只是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该吃饭了。”将她从被子里扶了起来,他倒有些贪恋她身上的温度了。
沈芳年看着自己寝衣上被他抱过,就出现了许多脏兮兮的尘土印子,便有些嫌弃的掸了掸。
谢昉有些不满,“我走的时候是谁惨兮兮的不舍得,如今我回来,都没来得及更衣便先看你,你还嫌弃?”
“我……”她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她肯定能牙尖嘴利的反驳回去。可此时受这一番发难,还没张口,她就先红了眼眶。
谢昉慌了神,尚且不解自己一句话怎么就能惹来眼泪,只能先哄着,“我说错了,错了行吗?”
她平复了心绪,又嫌他胡茬扎人,推开了,才问道:“这次去那么久,没有受伤吧?”
“没有,要不……我脱了芳年再来检查检查?”
“才不要!”她这才破涕为笑,锤他一拳,又想起来好像自己还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他呢……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谢昉便道:“对了,等开春了,我们去沙洲看看好不好?顺道去拜访肃怀王,还有你姑妈。”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她心虚,她的直觉还是真的很准,他的惊喜果然不是随便送个首饰了事。
“嗯,其实年前就收到了曹将军的信,邢大人也准我告假了。一切我都已经计划好,咱们可以三月出发,那时候不冷不热,风也不会那么大……”他发现自己怎么每说一句话,她的表情就愈发变得复杂,嘴角明明在笑,眼神却越发为难。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的笑意凝结,愣愣的望着她。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你定下的行程可能要稍稍推迟一下。”她缓缓道。
“稍稍推迟是多久?”他皱眉。
“一年?一年半?”她其实也不知道。
“为何?”
她浅笑着,双手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