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ru,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新鲜人nai,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ru房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nai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ru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nai子象倒扣的Jing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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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Cao,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三粗,满脸横rou,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Jing光,细皮嫩rou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