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理所当然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克丽猛地挣开他的手,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韦斯莱先生,你的脑袋是不是被巨怪踢了一脚?你和弗雷德还是两个捣蛋鬼,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做少女妈妈!
乔治伸长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定在原地不动。“我亲爱的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比尔和芙蓉都已经订婚了,难道你不希望他们传出点好消息,转移爸爸妈妈的注意力吗?”
他停顿一下,脸上明朗的笑容逐渐扩大,“我知道了,意思是只要我们再表现得好一点,你就愿意要小孩了吗?”
路灯下,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流浪汉躺在一堆瓦楞纸板上,含糊不清地朝他们喊:“小伙子,你这个方法已经过时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拿这套甜言蜜语骗过不少姑娘,最后连个钢镚都得不到。”
“听听,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克丽挑衅地看着乔治。
“唉,坏事。”乔治失笑,从兜里拿出一张面值十英镑的纸币——他现在已经能完美融入麻瓜的日常生活中——放到流浪汉身边用报纸糊成的乞讨箱。“先生,我跟你完全不一样。我对她说的每句话都发自真心。”
背负和忍受着几位父母依旧固执的不理解和各种异样目光,克丽紧紧牵着弗雷德和乔治,走过了他们最难熬的第三年。一转眼,1997年正在向他们招手。
新年的魔法界依然看不到和平的希望,就连身边的朋友也陷入了消沉。唐克斯频繁出入克丽的杂货店,搬一张凳子对着电视发呆,到弗雷德或乔治来接克丽时才心不在焉地离开,而且每次都要消耗完半打啤酒才罢休。现在,她不需要易容能力就能让自己看起来灰头土脸。
据金斯莱偶尔透露的八卦来看,唐克斯的情路并不顺畅。至少,莱姆斯?卢平再也没有和她成对出现在凤凰社总部和各处联络点里。当克丽试探地问卢平关于唐克斯的去向时,他只会露出紧绷的微笑:“很抱歉,克丽,我不太清楚,我们现在都以单独行动为主。”
唐克斯的低迷在情人节那天达到了峰值——她和克丽坐在破釜酒吧里,一个疲态尽显,一个光彩照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唐克斯终于愿意正面解释她这段时间的颓丧。她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从前的黑尾野兔转变成一只体型巨大、毛发蓬乱发灰的狼。
“莱姆斯不愿意改变他自己,却改变了我,然后逃得远远的。”她忧伤地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比他更勇敢。他为什么不能学学弗雷德和乔治,少一点顾虑,哪怕是试着跟我交往几个月也好。”
克丽在这场谈话中完美履行了树洞的职责,耐心引导唐克斯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过不了几天,她又振作起来,特意向她道别:“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莱姆斯最近跑到了阿尔巴尼亚,处境有些危险,我要追上他。谢谢你对一个疯子的包容,克丽。”
她这一走,就消失了三个月。期间,双胞胎和克丽都度过了他们平淡的十九岁生日,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也迎来了开业一周年纪念。弗雷德和乔治专门带克丽到霍格莫德转了一圈,想买下学生时代他们最爱去的佐科笑话商店。
店面转让协议是克丽帮忙起草的。弗雷德拿到佐科先生的签名后,当即给自己的几个员工加薪。“对角巷的生意有些下滑,但霍格沃茨周围一定是最安全的。必要时,我们可以关掉对角巷总店,专心发展这家分店。”
只是,还没等佐科笑话商店的招牌换下来,食死徒就把黑手伸向了学校。六月底的一个晚上,克丽刚到家没多久,许久未见的唐克斯就闪现在屋子里,粗暴地拽住她幻影移形。一阵头晕目眩后,克丽终于看清她所在的地方——正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
“克丽,事态紧急,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支援。”唐克斯凝重地指着盘踞在墨黑天空之上的巨型骷髅头,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黑魔标记,“今晚邓布利多不在,所有学生的安全都靠我们守护。”
她们沿着夜骐马车行驶的小道狂奔,穿过火光中守林人小屋旁的大片草地,加入大理石阶前的混乱战局。昔日宏伟明亮的礼堂泛起阵阵硝烟,黑魔法咒语伴着凌厉刺眼的邪恶光芒击打在古老的砖墙上,反弹击中目标,或是触底爆炸,震得到处都是落石、残渣。
克丽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能机械地向食死徒标志性的黑色身影掷出她所知道的伤害性最强的攻击性咒语。很快,她发现这根本不能与高深、招招致命的恶咒匹敌,顶多把食死徒的动作牵制住一小会儿。她跌跌撞撞地退到一处还算隐蔽的断墙后,比尔?韦斯莱正在那里给自己笨拙地施着伤口修复咒。
“你怎么在这里?”他比克丽还要狼狈,脸颊上咧着几道被恶咒擦过的伤口。“弗雷德和乔治知道吗?这里的情况连穆迪都很难应付,太危险了。”
克丽平缓着呼吸,探头观察战斗的形势。“他们好像准备转移,弗立维和麦格教授已经追出去了。你还行吗?”
“小问题。我们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