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碎片垃圾让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根本不像个家的样子。
“杨文涛你怎么能这样!一直在骗我!”
沈思芮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做,每天专门跟踪杨文涛上班下班,把他和什么人交往,和什么女人约会,和什么女人同住酒店,都拍得一清二楚。
那照片有厚厚的一沓,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诸多铁证摆在他面前,让他哑口无言。
“你这个混蛋,贱男人,怎么不去死呢?”沈思芮咬着牙骂出了狠毒的话诅咒他。
这话让杨文涛一下子火了,他再怎么窝囊,忍辱负重,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戳着脊梁骨骂算什么男人?
于是他两步上前,高扬起手,狠狠赏了沈思芮一巴掌,“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啊!”
沈思芮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颊一下子就肿了,她瘫坐在地上胡乱尖叫,高喊着要离婚,“我不要和你这种人渣在一起了,我要离婚,离婚……”
“好啊,离婚就离婚。”杨文涛也在气头上,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在床上一开口能把男人吓得心脏病突发,鬼才愿意娶你!”
“你什么意思?”沈思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文涛受够了,他知道两人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了,索性破罐破摔把事情全说出来,“你真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和你结婚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表姐陆嘉依当时给了我十几万,要我追你娶你,然后把你当枪使来对付沈悦微,鬼才愿意娶你!”
那一刻沈思芮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颤颤巍巍地问,“你,从没有爱过我吗?”
“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怪物?我告诉你,你只值陆嘉依给我那点钱而已!反正现在都要离婚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从头到尾我和你在一起都是因为钱,是陆嘉依指使我这么做的,你去找她啊!”
“啊!”沈思芮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爆发出尖叫,她那受损的声带发出了像是非人类一样的声音,比用指甲挠玻璃还可怕,仿佛要震碎耳膜一样。
杨文涛捂着耳朵,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疯子,疯子!”
都说热恋中的男女在滚床单之后感情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进展,可钟朝见似乎是个例外,在陆嘉依的一番欲擒故纵之后,两人如愿以偿地生米煮成熟饭了,可自从那晚之后,钟朝见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电话经常不接了,各种节日也总是在忙工作不肯来陪她,甚至在晚宴上和她迎面撞见,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走了,好像陆嘉依是什么陌生人一样。
陆嘉依当然不肯罢休,她放下香槟,提着裙摆朝钟朝见离开的方向追去,和宾客们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撞翻了宋芳兰手中的蛋糕盘子。
蛋糕打翻在宋芳兰的裙子上,让她当即火冒三丈,尤其是一抬头发现陆嘉依心不在焉地张望着远处,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
听见声音陆嘉依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看着她,“老,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今晚是新兴音乐产业交流会,校方派我来做演讲,我为什么不能来?”宋芳兰反问她,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
“对,对啊,我都忘了是学校派您来的。”说实话陆嘉依今年六月就算是毕业的,但是宋芳兰一直压着她的学位证没发,好在她经营着自己创办的公司,这学位证暂时还没什么用,不过她仍是提起了这件事,“对了老师,您答应我的学位证,好像还没发给我……”
宋芳兰觉得有些奇怪,两人许久未见,陆嘉依一开口就问她这种事情,这就好像她养了一条许久没回家的狗,一回家就跟她要自由要摆脱缰绳,宋芳兰当然不可能答应。
她甚至怀疑陆嘉依会不会是遇见了别的男人,对她有异心了。
“这件事情现在不适合谈,改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再谈学位证的事情。”宋芳兰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裙子,摇摇头训斥陆嘉依,“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路还是不小心,万一……”
她说着说着忽然一愣,因为陆嘉依竟然没听她说完就走了。
宋芳兰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自己养的兵要造反一样,她气急了,一甩手包,踮起脚,目光掠过众人,想看看这陆嘉依到底去哪了。
不一会,她就发现陆嘉依像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样,穿过男男女女,从VIP通道上了二楼。
楼上可都是一些商界名流聚集地,像她们这种不相关的二线人士,只有在楼下参加乱糟糟晚宴的份儿,陆嘉依怎么能上去?
宋芳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疑心很重,胡乱擦了擦裙摆,当即跟了上去。
楼梯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她,宋芳兰灵机一动介绍自己说,“我是远望大学音乐学院的教授宋芳兰,今晚代表校方和几位重要董事谈事情,让我上去。”
近来教育规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