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林谧把她的全给了你也不够……你哪来这么多……”
陈恪西耸耸肩,“托uncle的福,上次泼我一身脏水,公司股价大跌,正好让我低价买到一些。”
“那也不可能!这么多股票……这么多钱……”陈路明突然反应过来,“Kurci,你很早就开始了,对吗?”
陈恪西不再回答,随手拿起陈路明的助理送来的文件,粗粗看完,皱起眉头,“亚非航线牌照的相关文件呢?”然后就带着秘书等一行人往会议室走去。
身后又传来不甘的一声低吼“陈恪西!”
他懒得回头,拿起手机,立刻拨了出去,声音温柔带着笑意,“Miko,看新闻了吗?我想,你是时候给我答案了。”
彼端不答反问:“我的律师是你的人,对吗?”
他回答得很干脆:“对。”
“你怎么知道我想帮你……”林谧说到一半,又顿悟似的轻声感叹,“对了,你这么厉害,什么事都能猜到。”
陈恪西只是追问:“所以答案呢?”
她沉默片刻,忽然轻快地笑着说,“你总是不肯等……”
“我有一个中学朋友要结婚了。在Marrakesh。她听说我也要结婚了,所以一定要让我带男朋友去。Kurci,你愿意陪我去吗?”
他就知道自己绝不会输!
他按耐不住欣喜,低低笑了两声,“当然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什么?”
他放缓了语调:“Miko,我想马上见到你。”
真理是你(9)
通话结束。
林谧放下手机,取出包里的信函。上面印着“ASAP”的红色字样,想来是一份急件。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是重新打印的陈年鉴定报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最尾结果一目了然。
她回望一眼身后。不久前才刚离开的那栋陈家老宅仍半隐在不远处的旧邦德街上。老人的声音也犹在耳边:
“恪西从小在路远身边长大,小小年纪就在马场打过杂,在高尔夫俱乐部当过球童,吃过不少苦头……但路远确实教的好,恪西非常出色,后辈里没人比得上,你看现在,这么大一间公司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恪西太骄傲自负了,偏偏他的人生又这么顺遂,几乎没遇过什么挫折,当然不明白自己之所以对你这么狂热,无非只是对得不到的一种执着。其实感情这种事,在男人的世界里,分量不会太重。当年路远也执迷不悟过,好在后来想通了……”
“所以说,等时过境迁,恪西终有一天会追悔莫及……你们归根结底还是兄妹,还是陈家人……”
“如今这封信交给你,是希望你能眼光放远,好好想一想,做出对他,对你,对陈家更成熟的决定。”
林谧静静看了一会儿手中的文件,闭眼咬牙。薄薄几张纸,转眼之间就被撕成碎片,揉成一团,塞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也要倾尽余生赌一把,赌真爱不灭,赌真理不朽。
林谧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再停留,伸手拦车。
lun敦五月,天空湛蓝,阳光温暖,春夏交替的气息清新干燥。街上不同肤色的往来男女皆已脱下厚重冬衣,穿着闲适单薄。
终于告别漫漫长冬,是时候丢下包袱,轻装上路。前方有人正等着她携手共行,风雨同航。
*
沙漠苍茫,余晖如金。
落日下的结婚仪式正式又诙谐,身着白纱的莉安毫无意外地忘词了,所幸还能靠着即兴发挥迎来一片欢呼和掌声,仿佛还是当年总是准备不好presentation的少女。林谧想起年少念书时的许多往事,不由轻笑出声。
仪式结束,合照时间。莉安难掩诧异,趁着拍照间隙,凑近她的耳边惊呼:“天啊……Miko!你说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看了一眼正拿着香槟,礼貌交际的身边人,林谧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你们真的结婚了?”
林谧仍眉眼弯弯地点着头
前不久她和他刚到东京港区的区役所递交了结婚届。两人的氏名、住所、本籍……不可思议地,真的写在了那张纸上。恰逢平成时代结束,他们竟赶上风chao,成了令和元年登记的众多对爱侣中的其中之一。
不过多时太阳快要沉没在地平线以下。大风阵阵,沙土飞扬,裙摆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陈恪西执意环住她清瘦的肩膀,陪她踏着地毯铺就的阶梯缓步走下沙丘。
一百余米高的小沙丘,她穿着高跟鞋才没走几步,已是小腿不自觉颤抖。都怪莉安,别出心裁,大费周章,不惜向当地政府申请许可也要把仪式办在沙漠高处。
林谧知道他又要嘲笑她,果不其然,头顶传来闷闷的笑声,“Miko,既然交了莉安这样的朋友,就应该平时多做运动。”
她立刻反讥,“有了你,为什么我还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