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来不该是这
样。”
她含泪缓缓摇着头,却阻止不了天鹅绒小方盒被他展开,推在她的面前。十多克拉的全美钻石,即便在昏暗烛光中也折射出锐
白夺目的光芒。
“但是我不想再等了。我承认,我没有安全感……”陈恪西霍然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攥紧她的手,俯身凝望着
她,“Miko,我需要你,很需要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在箱根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你愿意。现在你还能履行你的诺言
吗?”
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亮如星海,坚定地像要望进她的心底里去。
她颤抖着嘴唇,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滴滑下脸颊,“我真的不用你做到这种程度……Kurci,我们还来得及再去做份鉴定,去
申请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他淡淡地说:“相信我,没有那些,公司也还是我的。”
倾覆一个百年财团的家族控制,谈何容易?他太不可一世了!她不能让他毫无退路。
林谧咬咬牙,哽咽地说,“有些事情就是truth,没法改变……”
“truth?你知道什么是truth吗?”他捧住她的脸,依旧深深地看着她,“Through all my lying days……the truth
is you.”
“The truth is……I love you,Miko……”
穿过我所有说谎的日子,真理是你。
真理是我爱你。
一直想听到的话就在此刻被他说出了口,终于作为他的最后筹码被推到赌桌上来,这是陈恪西式的all in。林谧太明白了,喉
咙干涩,一时失语,再也硬不下心肠,只能任难堪的沉默弥漫开来。
陈恪西从未感到时间可以过的这么慢。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中的光终究随着沉默的延长渐渐熄灭。
“不要拒绝我……”他笑容惨淡,目光凄惶之中划过一丝痛楚,低声说完就以吻封缄,覆上她还在颤抖的唇。
她仰起头,闭上眼,任其为所欲为。很快场面失控。鞋子被胡乱踢在地上,衣衫更是暧昧地交叠散落在屋内各处。他紧紧地箍
着她,不知轻重地啃噬着她的肌肤,冲撞着她最脆弱的隐秘处,像是刻意要让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让他心碎的话。
夜那么长。唯有抵死缠绵,不肯罢休。
最后他听到她在耳边说:“Kurci,我爱你。但你想要的……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天亮了。她走了。他知道。
他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时间。
陈恪西睁开眼,起身走进洗盥室。镜中的人勾起唇角,凌乱刘海下眼神似有深沉光芒掠过。
真理是你(8)
简下车后,极目远眺。
正值春暖花开的五月中旬,摩纳哥的这片海域水天同色,蔚蓝清澈,沿岸泊满了大小不一的私人船只。全因知名钟表品牌赞助的号称世界最美的地中海帆船赛,几日后将在此地举行,所以不少参赛者来提前熟悉海域,准备赛事。她的老板也是其中之一。
自从交出股权,辞去职务,老板带着几个心腹下属离开陈氏将近三个月。在此期间,陈氏风波不断,已成城中新闻的头条常客。老板倒是气定神闲,波澜不惊,甚至难得一见地开启度假模式。简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在lun敦一间私密的壁球馆内。彼时他刚与人打完英式五局,就挂着毛巾,冷静如常地听他的股票经纪人在电话里汇报持仓情况。
简好不容易找到老板那艘Sagamore的停靠点。正逢早上训练结束,船锚下水,十多名船员上岸离开。这时,附近船上有人高声笑道:“Kurci,最近怎么老在这里看到你?股权丢了,公司没了,所以没什么事做,只能来散心吗?”
“当然是来比赛。你也参加吗?”陈恪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轻松固定船帆。
“肯定咯。这次绝对能赢过你。”
陈恪西从船舷处抬起头,打量了对方两眼,挑了挑眉,嘲笑道,“就凭你这艘41呎的strait dealer?e on,别开玩笑了。”说完就不再理会,弯腰走进船舱。
简连忙跨上甲板,随他进入舱内,刚说了一句“陈先生”,却被他抬手止住。只见屏幕上正在播放最近新闻:
“自陈氏财团原执行董事陈恪西发表声明,表示与其父陈路远并无血缘关系后,潜伏多年的财产争夺以一月底陈氏家族成员的起诉爆发。陈恪西随后宣布放弃其所继承的全部遗产……”
“而后在陈氏财产争夺战愈演愈烈之际,一向神秘的陈路远独女竟首次自愿在媒体前曝光真容,为争股权独自携律师现身法庭,与其他家族成员拉锯多日,态度强硬,不肯让步,令人大感意外……”
“陈路远生前挚友、曾任上议院议长的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