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芝琪摇头,“是我负了他,算是还债。”
“你不要那么温情好不好!明明是罗密欧先对不起你。”左菲不服气。
“芝琪这么决定,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熊思思深深看着单芝琪,“那……那个薄情郎呢?”
薄情郎……单芝琪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泪水流进枕头。范欧文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她的感情和身体,说什么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又说去找铁艳茹谈小孩的事,结果两人谈到床上去了。
范欧文根本就是另一个罗名lun,在他眼里,她等同被罗名抡玩的那些女人。
看单芝琪哭得眼泪鼻涕齐下,左菲转过头,问熊意思, “你说我们要怎么整他?找人把他打成残废,还是关了他?”
“放他一马。”单芝琪忽然这么说。
“对嘛,不过是一个破男人,又不是世界末日,能想开是最好,还是赶快把身体养好。”熊思思抽出一张张面纸,轻柔地拭么单芝琪脸上的泪痕。
“不能这样便宜他!”左菲以惊人的音量说:“被上这样欺负,至少也该给地点颜色,怎能一声不响的躲在角落舔自己的伤口,连一口气也不吭……”
“我不想报复,只想振作起来过日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她勉强做了一个微笑,“这八天你们都在这里陪我吧,一定很累,回去休息吧。”
“那就这样了,你好好休养,我们明天十班后再来。”能思思帮她拉好被,然后椎走还有话要说的左菲。
单芝琪躺在白被单的床上,两眼空洞万分地瞪着天花板,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其实也睡没多久,她就被一个噩梦惊醒。她梦到她穿着白纱礼服和范欧文走在红色地毯上,后来铁艳茹带把尖刀出现,刺向她胸口,白纱礼服染出一朵血红色的花,然后她惊醒了。
倾刻间,泪花四溢。
第十章
范欧文疾奔进医院大厅服务台前,他的额上绽裂了一道伤口,血像小溪潺潺顺着脸颊流下,直滴在地上。
“先生,急诊室在左手边。”年轻的医院工作人员带着爱怜眼光。
“我不是来就诊,我是来探病的。”他气喘吁吁地说。
“可是你的伤不轻……”小姐掏出一条手帕给他,然后起身,“先按住伤口,我带你去找本院最好的外科医生缝针。”
“你不要起来,先帮我查一位单芝琪小姐住在几号病房?”他用手帕覆住额头。
“哦,你等一下。”小姐十指熟练地敲打键盘。
“九楼的特等病房。”
范欧文连谢都来不及说,就像闪电侠一样消火,然后现身在电梯里。他靠里站着,对搭同电梯的病惠或家属投来讶异的眼光,全然没知觉。
这几天他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除了找单芝琪,他’再也无法做第二件事。问铁艳茹,她一推二五六,肚脐想也知道单芝琪的不见跟她有绝大的关系。那天他去找她问怀文是不是他孩子,一时不察,喝下有问题的香、槟,不省人事前,他就意识到不好的事即将发生,果、然,单芝琪不见了。
问大美和陈祥,他们都说不知道,单芝琪没跟他们联络;他只好去找罗名lun,那家伙讽刺他,“未婚妻被你抢跑了,还来找我要人?”
他听她说过有两个要好的朋友,但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在哪上班?
直到今天早上,他一出门就被四个不认识的人围殴,头上挂了彩,所幸给他捉到其中一名殴打他的人,才知道唆使者是名女人,探索杂志社的副主编左菲。踏破铁鞋无觅处,她应该就是单芝琪两个好朋友中的一个。
去到探索杂志,得知左菲正在开会,他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就冲进会议室,里面有八成是女性,多双眼睛先是惊吓,瞬间转为温柔的目光望向他,只有一双炯炯眸光,她的眼底只有愤恨,没有爱慕,他直觉她就是左菲,于是走向她问她要人,她什么话也不说走出就会议室,领他到她办公室,门关上,一开口就臭骂他,什么难听的字眼全出笼,老实说,他还没看过骂人可以骂得这么溜口的女人。
等她骂到筋疲力尽,他才娓娓道来那天他昏倒以前的事,起初她不肯相信,他几几乎要向她下跪求她相信,后来他拿出医院亲子鉴定报告,她才告诉他单芝琪在国泰医院。
九楼到了。他发现九楼有六间特等病房,于是他走到护理站,看到在住院病人表中,单芝琪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红点,这是对于重症病人的特别标示。
他的心就像被碾米机碾碎咐谷子。芝琪她……曾在鬼门关前徘徊……
“先生,你的头由来,我帮你擦碘酒消毒。”有四十岁的护理长好心地说。
“哦,不用,谢谢,请问906病房的单芝琪现在怎样?”
“昏迷了八天,情况一度很危急,还好熬过来了。”
他脸上有松一口气的表情。“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呀。”护理长微微一笑,心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