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怎么回事?”唐皓瑾嘴快,直接连珠炮一般开轰:“分开的时候你明明没事,还有你,冷释,你不是一直跟着她吗?你是怎么看着的?”
一旁的冷释却抱着手臂靠墙,冷着一张脸道:“她活该!”
不过他还是顾忌到一旁的炎烈,没有将实话说出来。
唐皓瑾觉得冷释的态度似乎有些问题,若是连冷释都这么说,估计韩清瑶确实是有些前收拾了。
炎烈沉着脸看着唐皓瑾道:“还不是因为救你被那个慕容景发现了,就动手了!”
“慕容景?左丞王的孙子?”唐皓瑾一边帮她将绷带去了,一边皱眉问道。
一听大家提起慕容景,韩清瑶就莫名的有点心虚,总有种被人捉jian的感觉,于是转换话题,问道:“五哥,水淹玉州的时候,你是怎么躲开的?”
唐皓瑾手上动作一顿,眼神里泛出一丝悲痛,道:“是隋恪礼!”
在韩清瑶和冷释的惊讶中他缓缓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唐皓瑾见韩清瑶离开便已经放下了心,于是抱着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心思,想引更多的域东将士过来送死。可是,在洪水冲过来的一瞬间,隋恪礼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将他推进了附近的一间屋子,躲过了第一次的冲击。
可是水太大了,不一会儿屋子就被冲垮了,他们两个被剐蹭的满身伤痕,一路被洪水冲着撞到了城墙上,唐皓瑾的腿和脸就是这么伤的。
由于城门被焊死,水流不出去,只能在城中越蓄越高,两人不停的游着,身后的杂物不停的随着水流砸过来,终于在一颗木梁砸过来时,隋恪礼推开了腿脚不灵便的唐皓瑾,被木梁砸断了肋骨。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拽上城墙!”唐皓瑾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道:“他当时吐着血沫,笑着对我说‘唐皓瑾这次我没输给你!’”
室内一片寂静,半晌,唐皓瑾长叹一声道:“想想看,我们两个从记事开始就不停的打,见面了不是吵架就是动手,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死在对方的手里,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为了救我……”
韩清瑶拉过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蹭着,道:“五哥,不难过了!”
“是啊!”唐皓瑾扯着嘴角笑道:“既然我这条命是爷爷、父亲、岳父、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隋恪礼和众多兄弟们从阎王爷那里抢出来的,我更要好好活着!才能不辜负他们的付出。”
一旁的炎烈已经从他的话里听明白了一切,虽然他并没有亲自参与那次战斗,但是通过男人的讲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用生命在捍卫自己国家疆土的英勇行为,此刻再看着男人那张本应英俊的脸,不由得默默的垂下了眼。
“韩清瑶!”却在这时,只听唐皓瑾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叫没事了吗?”
果然,见那前几日已经明显见好的伤口此刻好几处都开裂流血了。
这次连站在一旁的冷释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他皱眉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而已,伤口怎么会裂开?”
“就是!”炎烈也沉着脸问道:“还有,昨天你不是被慕容婵中途叫走了吗?怎么慕容景会让人捎口信说带你去了左丞王府?”
“可你昨晚是自己走回来的!”冷释盯着韩清瑶道。
韩清瑶只觉得头更疼了!
然而,老天爷似乎并没想放过她,就在她正准备避重就轻的说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时,就听院里有人高声喊道:“慕容景公子拜会——!”
随着这一声响起,慕容景已经带人走进了院子之中。
炎烈第一个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迎面就见到了正要抬手敲门的慕容景。
他们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一个觉得对方是蛮夷,另一个觉对方是个纨绔。现在两人又加上一条情敌,便更加看不惯对方了。
“你干嘛?”炎烈一点儿都不客气的问道。
“我来找……”慕容景突然有些为难,叫她什么好呢?叫本名,显然若是对方不知道且不是漏了白。叫假名又有点不甘心,于是他一下想起慕容婵曾经叫过的名字,开口道:“我来找小染的!”
“小染?”炎烈磨着后槽牙道:“慕容公子,那是我夫人闺名,您作为知书达理的贵公子,这么叫,不合适吧!”
“昨日之前似乎是不合适!不过……”慕容景突然暧昧一笑,道:“经过了昨日,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这么叫的!”
于是,屋里的两个男人,四道利剑一般的目光齐刷刷扫向了韩清瑶。
被人捉jian是什么赶紧韩清瑶不知道,不过她觉得此刻已经差不多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双手捂住脸,尝试了一次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到底还是炎烈这个人脸皮够厚,一咬牙,直接耍起了无赖,道:“估计你听说过我们铁勒什么样!无论昨晚怎么了,她都是我夫人!你想怎么着?”
慕容景一愣,按照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