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再升至怎么着也不是,两手乱抓,扯开嗓子哭喊。
不说有多丢人的事,顾嬷嬷轻声细语在耳边好哄,希望她能省着力气,可疼痛一来,所有的好话与一切乖顺的回答都没阻挡得住她。
好在胡冥医术好,在将要耗干她所有Jing力的时候,终于生下一只皱巴巴的“rou猴子”。
有鼻子有眼的,不是妖怪就好!司檀昏过去之前,仅瞄了一眼,梦里攥着闻亦的手,放松似的轻舒口气。
如了闻亦的愿,果真是个男孩儿。闻亦像是掐准了一样,知道是个男孩儿,早就取好了名字,叫阿栺。
早在阿栺还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闻亦便自作主张,赋予他成长的最大使命: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阿娘。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当这孩子睁开眼,他这个做爹的,就像个多话的老嬷嬷,在他耳边念咒语似的啰嗦了没完。
他能听懂?鬼才信。
将近半月的时候,薛云希来了一趟。她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来看看这孩子,可纪惏不许她乱跑。
现在……也是要当娘的人了。纪惏腊月里才订下的远大目标,刚进二月便已实现,也算是心想事成。
看来,皇天确实不负有心人。只要勤恳耕耘总有收获的这话,也不是唬人的。
可怜的是,薛云希的性子平日就闲不下来,没事就要甩几轮鞭子才行,要不浑身不自在。这么被人左右管束,这不许动,那也不能碰,她心里苦。
一见到司檀,她先是扒拉开躺在身侧睡熟的孩子,赞一句:“嗯,又变样儿了,从睁不开眼的小老鼠,一下变成了一个会笑的nai兔子。”
闻亦白了她一眼,“我希望,你生出的,连老鼠都不是。”
“哼。”薛云希鼻音婉转高扬,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样。
闻亦也懒得与她计较。
待只剩司檀在时,她左顾右瞧看不见纪惏,便凑在司檀耳边倒一肚子苦水。差点儿将纪惏上下骂个彻底而通透。
司檀听人说纪惏的父母已经住进宫里去了,她二人着因为去泾阳而耽搁的婚宴,怕是要挤在三月之前完成。
这也不算赶。薛云希年龄不小,太后自是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好让宫里清净清净。这亲家又是自己人,更是称合心意。与老朋友叙旧之际,恨不能下一刻就麻溜地送人家里。
薛云希一走,满府一片安静。
司檀躺在榻上,看着裹在襁褓中的瘦小猴子,已经退下的先前皱巴巴的丑模样,虽说浑身皮rou还是像包了一层薄膜般脆弱,可到底是能看了。
司檀摸了摸他的脸,眸中漫起的柔软与爱怜,比之前看见谁家的孩子都要强烈。
就像含在口中的糖化了,甜滋滋的味道一直延伸到心底。聚一汪深潭,满满的都是她的幸福。
她都当娘了。
自己都还是长不大的,大事小事都需要人照顾,转眼就有自己的孩子陪在身边。
时间确实快。司檀感叹一句,轻轻的拿指腹轻点一下他软绵绵的小嘴唇,见他轻糯努了两下,司檀眉眼微低,忍不住就要凑上前去亲亲他。
被吵醒了,他迷茫的睁开眼睛,还褪不去呆呆的稚嫩,就先咧着嘴笑。
“笑得可真好看。”司檀被传染了一样,抿起唇瓣勾起浸酒双靥。
闻亦缓步走进来,眉眼晕开无限的温柔之色,掀了棉帐在一侧斜躺,道:“怎么样,饿不饿,累不累?”
“还好。”司檀笑着,轻翻了身,趴在榻上逗弄起孩子。
闻亦垂目看了一眼,“方才不是睡了吗,怎么一眨眼就醒。”
司檀头也不抬,道:“嬷嬷说,婴孩都这样。”
闻亦蹙了蹙眉头,抬手摸了摸司檀微微泛凉的脸,慢挪着将她揽了过来,“你昨晚没睡好,又被薛云希打扰那么久,他得乖一些,学着体谅你才对。”
“这么一个小不点儿,像个nai团子一样,他能懂这个?”司檀撇撇嘴,“你这个时候,只怕就知道扯着嗓子哭吧!”
“我怎么样,我不知道。”闻亦温声笑着,道:“可我的孩子,必须得懂。”
司檀忍不住要再赏她一个白眼,“你真是吃错药了!”他的孩子怎么了,他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说得就像阿栺有多大能耐,没喝几口nai就能下地、爬树一样。
“你不信?”闻亦挑了挑眉梢。
司檀懒得与她多说,翻身背靠在他怀中,将阿栺往里侧挪了挪。
闻亦铁定是疯了。
“你不许不信我。”闻亦不高兴地自后方将她母子二人一起拥紧,轻柔探递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将阿栺软绵绵的小手挑了出来。
“阿栺,你要是能听懂阿爹的话,就向不相信你的阿娘证明一下,来——”
果然,他真像能听懂一样,摊开的手掌慢慢锁紧,攥成小拳头,将闻亦的手指包裹在内。
司檀震惊瞪大眼睛,好半晌才笑着凑上前,低头亲了一口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