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前那般抗拒,萧则琰在床上对她也没用什么凌辱性的手段,甚至算得上宠爱非常,与萧则琰厮磨在一起可以说是十分愉悦。
可时辰一长,凝月到底便受不住地哭泣求饶。偏他又是不尽兴不肯停的人,做到最后,凝月总要在他身下失力虚脱,翌日便骨酸筋软,在马车上颠簸后更是难受。
艰苦的环境最易磋磨人的心志,没了萧则琰的特意关爱,每日的吃饭便成了凝月最发愁的事情。
北胤人的饭食是以nai、rou、ru酪为主,随军的干粮还有冻得比石头疙瘩还硬的死面烧饼。可他们北胤男人吃得倒是大快朵颐,再辅以烈酒,喝酒简直如喝水一般。
凝月生在靖丰,平日里虽常被克扣份例,可吃食上倒还过得去,江南多Jing致餐点,靖丰皇城的御膳更是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
头一回看到萧则琰给她的北胤做法的烤rou时,凝月真的是食不下咽。
那块烤得半生不熟、还滴着血水的羊rou,只上面随意洒了点粗盐粒,半面焦黑,半面滴血,隔老遠闻着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加羊膻味。接过来挑着看起来顺眼的地方咬了下,立时熏得眉毛紧蹙,恶心反胃,一口也是吃不下,心里直腹诽:都吃这种生rou了,还说自己不是茹毛饮血的鞑子!
萧则琰看着她这副娇弱弱的样子,大笑,笑完却又叫人弄来几张烧饼,可那烧饼已是冻得梆梆硬,堪比铁饼。凝月咬了一口,咀嚼半天,腮帮子都开始痛了,才只啃了半张。萧则琰终是不忍,便吩咐火头军每日单独用骨头加碎rou熬汤,再把烧饼切成小碎块,让凝月泡着吃(注1),总算解决了她的吃食问题。
可现在没有萧则琰的命令,火头军谁也不敢再私自这样做。凝月每日只草草喝点牛nai,吃几口ru酪便罢。可这种腥膻油腻的东西吃多了,这胃里便难受得紧,再加上舟车劳顿,常常顶得她趴在车窗外呕吐不止。
拉克申看她吐得昏天黑地却一声不吭的样子,左右为难,直憋得一张黑脸更黑了。想了又想还是趁着午间安营扎寨,大军修整时去禀告了萧则琰。
萧则琰正和一群亲贵将官议完事,听了这话,半晌没声。拉克申低着头心中忐忑,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正等着挨骂,却听到他家王爷不冷不热地说:“你,去找个军医给她瞧瞧。”
原是凝月本就不喜油腻荤腥之物,这十几天又是心内郁结不快,长途车马劳顿中寝食难安,身体疲惫过度,又水土不服导致得肠胃虚弱,才使得她常常反胃恶心。
一时间也无法熬药,那军医便用了他们北胤的土法子,给她弄了些调理肠胃、去油解腻的块状药膏让她含服。
可那黑乎乎的药膏味道实在是呛人,凝月刚含了块,又是一阵恶心,哇地一口吐在裙子上,已是没有什么可吐了,只有些清水样的秽物。
凝月看着脏污的裙子,又闻得那酸腐的气味,心中又是难受又是生气,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恨得一把将药膏从车窗外全丢了出去。
萧则琰正因着这几日与凝月的嫌隙郁郁不快,偏拉克申又来禀报于他,言及凝月不肯吃药,全丢出了车窗外。
听罢,他大怒,手中缰绳狠狠地勒了下胯下的乌骓马,那马儿吃不得痛,长嘶一声,前蹄一扬突地人立起来,想要将背上之人掀落在地。
萧则琰却游刃有余地控着坐骑,端坐在马上,待战马平静下来,便拨转马头,黑铁藜制的马鞭直指拉克申,面色铁青,厉声喝道:“那便让她去死!”
拉克申触了个大霉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只默然无语地跟在凝月马车旁边,再不肯多发一言。
凝月不知这些缘故,晚间昏昏沉沉地饭也没吃。梅香跟着门口的一个赤焰卫的侍卫去打水了,她自己在帐子里,靠着帐子正中的支柱上,正难过得捂着发闷的胸口顺气时,就听得帘子外几声吵嚷。
一个有点耳熟的粗噶男声在外叫骂:“给老子让开!敢挡你爷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凝月刚要起身,外面一声惨叫,帘子腾地被人扯了下来,竟然是前几日的海日古正堵在帐外,还有几个北胤士兵手中举着火把跟在身后,想来那些是他的亲兵,那个赤焰卫的侍卫倒在地上,满脸的血,已是不知死活了。
凝月一张娇妍婉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肝胆俱裂地看着海日古一脸yIn笑着走了进来:“美人儿,阿尔萨兰不要你,你便跟着我罢!”
凝月浑身发抖,连连后退,口中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海日古活像看到了掉进陷阱瞎蹦跶却蹦达不出去的兔子,得意地哈哈哈笑了几声,一步抢上前来,便把凝月扯在怀中。
凝月尖声惊叫着,泪流满面,头发全散了,她拼尽全力地拼命挣扎扭打,可眼前男人粗壮的胳膊像铜墙铁壁,她三两下便被压倒在地上,男人身上夹杂着汗臭酒气和说不清的动物膻味,呛得本就恶心的她更是呼吸困难。
男人大手蛮力一撕,厚重的冬衣外服便嗤啦裂了个大口子,露出少女那白腻柔嫩、泛着莹润粉光的颈肩皮肤来,看得海日古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