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ru尖含在口中逗弄的感觉,看着她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浓重的欲望。
凝月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又说了一遍:“你的眼睛……好像之前父皇养在御苑里的狻猊。”
萧则琰还在回味昨晚那种销魂的滋味,根本没有听她前面说什么,只听到狻猊几个字,先自笑了起来:“哦?娇娇也知我的北胤名字?”
“什、什么?”凝月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并不知。”
萧则琰将碗勺放在桌子上,贴近她,拇指擦掉了她唇边的那点粥,气息暧昧地低语:“阿尔萨兰(注1),北胤话里雄狮的意思。”
他们北胤人没汉人那么文绉绉的,还特意把雄狮称作狻猊,这两个字他也是只能听懂,却不知如何书写。他不禁不屑一顾地冷哼:“不过,就那种被人圈养的,也配称得上狻猊?”这声冷哼尽显他霸气十足,俾睨四顾的气势,真有几分传言里让陈国将兵闻风丧胆的北胤雄狮之风。
言毕,他又端起碗来,刚舀了一勺,门外来人传话,巴特尔有要事禀告。萧则琰放下碗,温言道:“你召梅香进来伺候吧,我晚上再过来。”
凝月巴不得他速速离开,并不起身送他,只垂着眼儿:“王爷军务繁忙,莫要误了正事。”嗓音清冷冷的,半丝儿热气也无。
萧则琰的母妃早逝,他平生还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和颜悦色过。本来他对昨晚的行径还略有愧疚,故才亲自喂她,存着点讨好的心思。现听她讲得没甚感情,一副毫不承情、冷冷淡淡的样子,当下心头火起,待要呵斥几句,看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长睫颤抖,蝤蛴如雪,色可羞花的样子,转念又一想跟她这么个女人计较什么,只说:“你好好儿地吃饭。”那脸色却不甚好看,下得榻来,他转身抬手掀了门帘子,大步跨了出去,那帘子一时忽忽悠悠晃个不停。
凝月听他走地遠了,只坐在榻上,出了一回神,也不唤人进来,自己勉强握住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萧则琰坐在上首,脸色YinYin地听着巴特尔和蒙恩的禀告。靖丰城破,陈氏皇族宗室几乎悉数被俘,可陈道桓第四子陈从昭却在岭南赈灾,逃得一命,据之前北胤埋在陈国的眼线称,此人心思深沉,多有谋划,只是碍于生母低微才争不过皇后所出、有着强大外戚力量支持的太子陈从昀。这人对于刚接了江山的北胤来说无疑是个及其危险的人物。
萧则琰听罢,一面修书飞鹰传书回龙城,一面吩咐派出五万风雷骑,由蒙恩率领即刻动身,快马加鞭,赶赴岭南。趁着此人还未纠集起抗胤的力量前,势必要将其斩草除根,就地诛灭。
萧则琰心中冷哼,什么陈国都城靖丰,落在他们北胤手里,这陈国几百年来留下来的财富,也该换个姓了。又吩咐巴特尔这几日务必要将这城内所有珍奇异宝、文籍舆图、古玩字画,但凡有一点要紧的、值钱的,并一干陈朝皇室宗亲、命妇大臣,还有那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都统统带回龙城,一丝不留。
一切安排妥当,蒙恩领命离去。巴特尔却站在下首,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则琰眼风扫了下他,压着烦躁说道:“有屁就快放!”
巴特尔却上前几步,有些憋笑地看着他脖子上那三道小小的抓痕,低声说:“王爷,昨夜过得可好?没想到这汉人小娘也好生泼辣。”
萧则琰见他满面红光的样子,心火更甚:“怎么?想必你过得是十分快活了?”
“不敢,不敢,都是托王爷您的福。”巴特尔知他心中不快,也不绕圈子:“属下这得了一个妙物,不敢私藏,特来献于王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萧则琰眉头一动,面上还是喜怒难辨的样子。却伸手拿过来,拔下塞子,一股奇异的香味侵入鼻腔,直冲脑中。
他看向巴特尔,对方露出个心照不宣的隐秘笑容来,冲着他拱了拱手,坏笑着说:“属下就不打扰王爷了。属下告退。”
萧则琰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笔,砸了过去,巴特尔灵活地闪身躲过,还得意地冲他笑。萧则琰终于从牙缝里重重地挤出来一个字“滚!”巴特尔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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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阿尔萨兰,蒙古语雄狮之意。狮子古称狻猊,文中化用。
CHつapter8.狻猊(二)
萧则琰看着巴特尔离去的背影,暗金色的眸子里眼神剧烈地变幻着,良久,他还是默不作声地在手中捏紧了瓶子。
午后萧则琰与巴特尔和众副将巡防军务,一直忙到掌灯,才与他们一起匆匆地吃了晚饭。吃完饭又在一起商议了许久,回龙德殿已是酉时三刻(注1)。
萧则琰略有些急切地往龙德殿走着,一边问身边跟着的金福:“今儿下午可安排人把凝月的东西都送过去了?”
“是的,王爷。都为公主安排好了。”金福恭敬地弯腰回话。因着萧则琰的态度,他们也拿捏不准如何称呼凝月,只能按着往常那样称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