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书把人拉了回来,把雨伞举高些朝他倾斜过去,两人慢慢的并肩而行。
走了没两步,阿伟转头对她露出一丝笑,纯真又诚挚:“阿姐,别打伞了,我想牵着你的手。”
敬书道好,收了雨伞,把手递给他,阿伟紧紧的抓住,随即五指岔开她的,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
细雨纷纷扬扬的飘着,像是飘成了春天。
没走几分钟,他的手越扣越紧,扣得敬书疼得厉害。
但是这也没什么,敬书轻咳两声,任他死死的抓着。没一会儿,交叠的手掌上隐隐地传来抖动,簌簌地沙沙地,随即变成了大幅度的抖动。何正伟似乎走不动了,立在原地,从肩膀到膝盖骨,纷纷地颤栗起来。
他把敬书抓到胸前,胸口高高地起伏,嘴唇颤抖着捧住她的脸:“阿姐,我快要死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敬书的眼眶酸胀难忍,眼角缀着泪光,仰头亲他的唇,阿伟的嘴唇干裂冰凉,看起来凄凉又脆弱。
敬书抱住他的腰,让他感受自己身上的温度,后仰着身子淡淡地笑:“没有,你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还要干傻事。”
“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呢?”
青年的睫毛迟钝地扇动两下,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他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敬书的脸庞,从额头到鼻梁,从嘴唇到下巴,复又游回她的后颈处,把人带过来闻她的味道。
何正伟哭得没有声息,然而眼泪源源不绝地往下流,他拿鼻子拱着敬书的脖子,亲她脖子上的经络,吻她的后耳,最后含住她的下唇。不断努力地吸吮着,吸取她的口津和舌头。
两人抱在雨里接吻,吻得四季无声。
敬书哄着他想送他回去,何正伟不肯,生硬地立在原地,情绪陡然激烈起来:“你是不是骗我?把我从这里骗走,然后让我就再也看不到你?”
敬书过去牵他的手,把僵硬冰凉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揉搓:“那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好不好?”
何正伟愤怒地盯住她,鼻翼煽动两下:“不好。”
敬书左右看了看,指着前面的酒店道:“那我们进去洗澡睡觉,成吗?”
阿伟吃力地扭头,看到前方酒店闪闪放光的牌子,嘴角扭曲着动一下,慢慢转化成了满足的微笑,说好。
好不容易把人连拖带拽地送进房间,敬书刚刚关上房门,何正伟粘着从后面抱过来。
他一口口地吃这敬书的皮rou,长手臂紧楛着她的腰肢,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然而打心底怕把她揉碎,揉没了,所以他极力克制着要发疯的欲望。
“阿姐,我好想你,想你想得要疯了。”
何正伟一边说,一边直觉把人拖到床边,将人往雪白的背面上轻轻地推。
敬书顺着他的力道躺了下去,当他压下来时,她也就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他一直在说话,数不尽的话语支离破碎的讲出来,思维跳跃,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涛涛不绝地总有个中心。
他请她不要再离开他,请她好好地爱爱他。
shi哒哒的衣服没来得及脱,阿伟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一开始他停在里面没怎么动,柔软的舌头不断地游走,他的温柔和克制让敬书窒息,这让她意识到,何正伟这几年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身份地位上的变化,而是他伏在自己的身上,茁壮的欲望埋伏在体内,那种拼命竭力控制癫狂的努力。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白得像吸血鬼的脸chaochao地泛着shi意。深凹在眼眶里的眼珠子,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就好像接下来他浑身都要充血,甚至于在一团热血中爆炸开来。
敬书浑身都沾了他的口水,何正伟仿佛越来越醉,面颊也跟着驼红起来。
为了避免他把衣服扯坏出不了门,敬书推着他的头和肩膀,让他等一等,等她把衣服都脱了。
何正伟乖乖地撑起双臂,还是忍不住,把手伸进衣服里,扯下她的肩带,五指包裹着rurou揉弄。
他一声一声地在上头喘气,压抑得低沉,敬书体内的物件更是活泼地弹跳两下。
“阿姐,你好了吗,我要动了。”说着他缓缓地往内挺到尽头,里面的温暖让他再一次哭泣起来,一边流着眼泪一面紧紧地盯着她:“你还爱我吗?”
“你还要我吗?”
敬书把衣服仍开,赤条条地躺在他的身下,为他彻底地打开身体,多年的思念和爱意鼓囊囊地充盈着眼眶。
她抬手攀上阿伟的肩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鼻梁和脸颊,最后吻住他哆嗦的唇瓣。
“我当然爱你,以前爱你,现在也爱你,以后也爱你。”
敬书用力地抱住他,同他交颈缠绵:“对不起小伟,如果我早一点明白,也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后来他们做了很多次,一次比一次更彻底,更疯狂。
直闹到天际发出模糊的青色,敬书洗了澡出来,面色惨白体力不支。她穿好了衣服坐到床边,何正伟裸着身子趴在乱糟糟的床面上,身形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