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靴搔痒,更可能是严重的心理刺激。
游贝羚也不需要她出言安慰,她只需要说,说出这一年的梦幻般的似水年华:“我也不蠢啊,梁小姐,自从我知道自己爱上他之后,我就想方设法地研究他的过往和喜好。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类型,他喜欢女人穿什么说什么,做出什么神态。后来我才知道他有点变态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如冰锥一般扎过来,还带着讥诮的得意:“他只喜欢同一款的脸蛋,”游贝羚放下咖啡杯只身过来,手指落到佳怡的眉眼上:“就是这样的,你和我这样的,我见过一张照片,就是那个被大火烧死的赵怡彤,她也是长这样。同我们或多或少的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
佳怡把脸一偏,躲过她的抚摸,端了浓郁的咖啡慢慢的喝,游贝羚嘲讽着轻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她:“他的变态你根本想不到,你现在就跟我当初一样,沉迷在他的好里面。有一次他喝醉了情绪很不好,醉醺醺地来找我,用力的抱住我喊我姐姐。他是家里的独子,哪里来的姐姐?!自那之后,我就晓得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一个被他幻想拼凑出来的幻影。他找的所有女人,都是向这个幻影服务!也是那一次,是他在我面前唯一一次勃起。”
“即使场面失控了,他还是不要我自己解决了,你说他还算个男人?更可怕的是,你没看到他清醒后看我的眼神,好像当时就要杀了我。”
游贝羚抓住自己的领口,窒息般望着佳怡:“但是,我更爱他了...”
说着一阵仰头大笑,忽的抓起了热咖啡朝佳怡的脸泼过来,佳怡手脚极快地朝旁边一滚,而女人手里已经抓了一把泛着Jing光的狭长手术刀,她持着刀柄以刀尖对着佳怡,步步紧逼着走过来,她走的很慢,佳怡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朝门口倒退:“游贝羚,你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为了一个男人犯罪,你觉得值得吗?”
游贝羚仍旧是走:“我犯什么罪?哈,你以为我要杀你吗?不不,我没有这么蠢。”
女人脸颊处抽搐起来,说话已经有些疯疯癫癫:“我没去杀青会,他都没找我?他为什么这么绝情?他不是爱我吗?我知道了,他只是爱我的脸,有了你作为新的代替品,他已经厌倦我了...”
眨眼间,刀锋对住自己的右脸自上而下的划袭来,白皙的软rou分开一道细长的裂口,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鲜血刺目的冲进视网膜,佳怡上前要抢她手里的刀,手指刚握住刀柄,游贝羚倒是一把扔得远远地,拿手指摸了一把脸上的血,送进嘴里品尝,眼神如鬼:“可以了,小艾,你出来吧!”
紧密的内室房门从内拉开,一个更年轻更鲜嫩的女人,婉转迤逦的走了出来。
这一瞬间,佳怡压住胸口,几欲呕吐。
游贝羚带着血脸抓着小艾的手,亲密的靠住她的肩头,两个人拥有着八成相似的脸蛋:“小艾刚做了整容手术,是不是很完美?梁小姐,你喜欢吗?哦你喜不喜欢无所谓,你说天佑会喜欢吗?”
一辆铮亮的商务车在警察局门口停下,金秘书率先从副驾驶上下来,孟警官咬住烟头,白烟一个劲儿地朝头顶上飘,他正跟同僚在角落围着圈子叨叨咕咕。金秘书叫了他两句,他浓吸一口扔掉烟头,回身来是大大的笑脸,过来跟金秘书握手:“好久不见啊,金秘书,不是我说,里面的情况啧啧,很有点渗人啊。你们老板口味——太奇特了吧!”
金秘书脸上带着职业笑,其实并不想跟他再见面。
赵怡彤的案子就他孟队长办的,当初可没少给他和厉总难堪。
他跟这位穿着皮夹克的糙男人聊了几句,道下次请他去茶楼吃顿便饭,孟警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里能!我们做警察的,都要有职业Cao守,让人怀疑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金秘书轻咳一声:“您误会了,这是感谢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也没有透露给记者。”
孟队长大大咧咧地拿出十块钱一包的双喜烟,分给他:“嗨,这事啊,不值一提。”
他的眼风朝后车厢望去,车窗黑乎乎的,里头什么都看不到。
厉天佑坐在这扇玻璃后,敛下的眼皮藏拙含冰,左唇角微微勾起,一闪即逝。他抬起头盯住对面的周律师:“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金秘书拉开滑门,迎下二位,孟警官笑了一下,带着这行人在外间办手续。办完手续后,孟警官叫来手下,让他把厉总带进临时的看管房。
待这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进去了,一群人纷纷围到孟警官的桌子边窃窃私语,孟队长听得烦了,一脚蹬在桌角上,俊朗的五官皱成一团:“有钱人都是变态的!喜欢集邮!把人当什么?!”
周律师了解了前因后果,边走着边跟厉总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游小姐虽然控告梁小姐持刀行凶,刀具上也有梁小姐的指纹,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梁小姐完全没有作案动机。相反游贝羚的报复陷害反而更明显一些,且她的Jing神状态明显有问题。而那位作证的徐若艾,跟她是亲戚关系,作为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