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远,有什么还不是江南总司说了算,这去的人选可算是九死一生,他倒是想自己去,可他这一去,这傻皇帝对上右相肯定不行,着实让他头疼。
景甯此时才觉得自己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也知晓为何母帝后来常用‘孤’和‘寡人’来自称了。
她这么没用,也不知为何母帝为何不把皇位传给样样比她强的四皇姐,偏偏要传给她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绣花枕头?
她胸无大志,最向往的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家,有喜欢的夫君,有可爱的儿女,而她只需每天想早中晚吃什么,玩什么就好了,可是她是皇帝,注定过不了那样的日子。
“魏卿,你说为何当初母帝传位给朕,而不是四皇姐呢?”
魏萧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微臣不知。”
说实话,他也想不懂为何先帝要这么做,明明四王爷各方面都强她太多,若是四王爷为帝,他也不必如此劳心费力,还被好心当做驴肝肺。
“不如朕把皇位让给她吧,做一个闲散王爷更适合朕!”
魏萧扶额,这皇帝疯了不曾!这皇位岂是她不坐便不坐的!
“陛下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赶紧批改奏折。”魏萧伸手指了指奏折。
景甯叹了口气,任劳任怨批改起来。
有魏萧在一旁指点,倒是也不难。
魏萧一边给她说着,仍是忍不住打量她大张的领口,瞧着他昨儿摸过的白嫩娇软。
手感很不错,又嫩又软,像摸嫩豆腐一般。
其实她做王爷也好,如此便能......
不过转念一想,那还不是一样,密诏说的是嫁给皇帝,皇帝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先帝还真是临死还不放过他,给她家当牛做马也就算了,还要嫁进宫,这还真是不能忍!
两人这么开诚布公谈了之后,魏萧每天下朝后都会进宫教她一些政事,久而久之,不知何时起,朝中传出了他们之间传闻。
景甯本就有一个喜欢面嫩小太监的传言,魏萧也是一表人才,正符合传闻中这女帝的口味,这传言一出,所有人都觉得是真的。
魏萧听到传言黑了脸,他之前之所以避开与她接触,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发生,是以并没和她过多接触,这才多久,就传了出来。
此事不用想,就是右相一派整出来的幺蛾子,想用流言离间他们,毕竟手中有权有势的人,没人想成为女帝的男人,这既憋屈自己,又有损男人的尊严。
先帝男人倒是多,唯有一个男后,也就是现如今女帝的父后,是兵部尚书的长子,从小在军营长大,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初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嫁给了先帝,成了大家争相逃避的男后。
这男人在先帝确认怀孕后便自尽了,当时这个事还让百姓对先帝有了不少中伤的言论,先帝也一度差点流产,千难万险才生下这个女儿,如珠如宝得养大。
景甯也听说了这流言,不知该如何处理,想着和魏萧商量一番,可他除却在朝堂上,其他都推说有事要办,故意疏远她。
景甯算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也不再找他了,批改后的奏折都让小全子送到他府上给他过目,看有何不妥。
两人虽这么避嫌了,可这流言不减反增,好些个他们本人都不知道的传言,都被传的有声有色,实在是令人十分无语。
此事也好解,只要魏萧娶妻,此事便不攻自破,只是他迟迟不做决定,倒是急坏了手下众人,谁也不想自己生死跟随的主子背上这种可耻的身份。
景甯倒是为了解决这事,主动朝右相示好,故意坐实她喜欢面嫩小太监的话,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喜欢小太监,让小全子背了黑锅。
魏萧听说此事后深深自责了一番,竟然让人家一个女孩子不顾声名来破局。
他心中虽是自责,可还是推了一把力,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如此一来,便再不会有人把他们联想到一处了。
果不其然,这事散开后,之前关于两人的谣言才停止,转而议论起女帝的这奇怪的癖好。
这太监们不比其他正常男人,他们不计较这么多,为了得到女帝的青眼,个个卯足了劲儿,涂脂抹粉弄得面嫩些,好让女帝看上。
景甯日渐沉默,经此一事后倒也稳重了许多,魏萧再来教她政事便明显感觉她对自己的陌生疏离感,平日里爱笑的眸子,爱笑的嘴都甚少能见其笑,也不像往常那般娇娇地叫他魏卿了。
瞧着她这生人勿近的模样,让魏萧忍不住心疼,长大了呀!
江南一事魏萧派了心腹太常寺卿翁占前去解决,陈一鸣被抄了家,一家全部流放千里。
魏萧给他用重刑也没能让他松口吐露出其他人,只得作罢。
这事还没完全解决完,四王爷嫁人一事给朝中闹腾了起来。
这四王爷自及笄后便划了封地,去了柳州,每年也只回京一两次,她这突然来了折子说是要嫁给镇守柳州的齐将军,倒是让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