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
景甯不知他为何这么快又转变了态度,见他不乱来,她不禁松了口气,她一草包皇帝,哪里敢责罚手握大权的左相大人,只能摆摆手,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魏卿日后万不可如此,若有下次,朕铁定饶不了你!”
魏萧瞧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不由偷偷勾了勾嘴角,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疯了,瞧着她这小模样,他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总算是到了宫门口,景甯便赶紧开口让他别送了,她自己进去就行,魏萧也没多问就同意了。
景甯瞧着他马车走远,这才偷偷去了自己藏衣裳那地,换上小太监衣裳,她这偷偷溜出来,哪里能光明正大走正门。
偷偷跟着采买好东西的公公们才回了皇宫。
今儿个惊吓实在不少,她也不敢耽误时间,急急忙忙回了寝殿,把衣裳换了。
悬着一颗心的小全子赶紧给这不让人省心的皇帝善后,把作案工具收了,装模作样走出了寝殿,伪装出陛下一直在睡觉的假象。
景甯还以为安全了,哪里知道这一路都被人跟着,她这边的事,没半刻钟就全传到了魏萧耳里。
魏萧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一些事情。
宫内人手虽都是他安排的,可并没有让他们把皇帝一举一动报给他,只让他们防着右相塞人进来,注意右相在宫里的布防。
半年前开始,宫里一度传出女帝每天都要传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侍寝,大家都心照不宣,一时间关于女帝的桃色传闻层出不穷,还是魏萧派人压下这传闻的,对皇帝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管她这混乱的私生活。
没成想她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出宫听说书。
为证实这个猜想,他还特意让人找了小全子过来问,证实了这是谣言。
魏萧说不清此时心中是什么感觉,一个人独自在书房坐到深夜,也没让人点灯,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才站起来,走到书房里侧,打开暗柜,取出密诏。
他也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中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又放了回去。
那女人招惹不得!
魏萧锁好暗柜回了房,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睁着眼发呆,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事。
他从小在暗营长大,十岁被先帝选中,悉心培养,十六岁入朝堂,本是作为暗子,打入右相势力,却没想到先帝那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太女年幼,且无心朝政,这才有了先帝提拔他一事。
他的任务是帮扶太女登基,制衡右相势力,却没想到先帝驾崩当天,差人秘密送了一封密诏给他,让他在太女及笄后嫁给她。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嫁给女子?就算那人是皇帝也不行!
所以他私藏了这个圣旨,只要他不说出去,谁能知晓。
魏萧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刚刚竟然会想执行密诏,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他可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嫁给皇帝岂不毁了他这一世英名!
更何况她还是个绣花枕头,什么都不会不说,还被右相耍得团团转,若不是他给她帮衬着,早就去见先帝了!
魏萧越想越烦,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起床练剑。
那厢景甯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马车那事儿,想起他那摄人心魂的笑容,以及那被他抱在怀里亲吻的奇怪感觉。
景甯摸摸自己滚烫烫的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事了,可这事哪里是她能控制的,魏萧在她脑海里闹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全是他。
景甯被折腾了一夜,早上被小全子喊起上朝尚还迷迷糊糊起不来。
小全子可管不了这小姑nainai,只得好生劝慰着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再不起床赶不及上朝了。”
景甯哼哼唧唧又翻了个身,还是不想起。
小全子瞧瞧外头天色,哎哟一声,说道:“陛下你若是赶不上早朝,左相大人非得怪罪小人不可,陛下......”
小全子话还未说完,景甯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着急忙慌去拿衣裳穿,这倒是让小全子楞了一下,赶紧帮她去穿,也不知这皇上是怎么想通了。
他哪里知道昨儿个的事情,现在景甯一听到这魏萧的名头就头大,忒难为情!
一顿手忙脚乱,好在赶上了。
景甯坐在皇位上,不敢往魏萧那边瞧,只好盯着他对面的右相。
今儿个朝上不免提起了陈一鸣的事,右相同魏萧又争上了,景甯扶着头,颇为头疼,不知到底该听谁的,她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不知究竟该相信谁的。
魏萧瞧着她眼下乌黑,一脸憔悴,手扶着额头一脸纠结,有些不忍,也就住了嘴,随她怎么选择吧,不逼她了,错失这个机会只能再等下次了,只是这次打草惊蛇,他们有了防备,不定多久才能再遇到这等好机会。
魏萧这么一停下,右相就更得意了,吐沫横飞说了一通,让景甯做决定。
景甯忍不住瞧了瞧魏萧,见他面色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