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娶了萧月媚再休掉,珍珍重重把她娶进门,她心结解了,说不定心情会有所好转。”
好像有道理,裘世祯有些动心,可转念想起萧月媚的狠毒,又不放心起来。
“萧月媚狠毒,我怕娶进来了,还没休掉的时间里,青珞遭她的毒手。”
奉旨成亲,若是刚成亲便休妻,是不行的,少说也得过三两个月。
“把沈姑娘送到别院暂避,派人守好门,不给萧月媚进去吧。”应远非沉思了片刻道。
圣旨赐婚的消息,裘世祯走后,侍候沈青珞的丫鬟便告诉她了。沈青珞面无表情地听着,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皮rou里,面上却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丫鬟觉得没趣,放好茶壶走了。
等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要跟萧月媚成亲了!沈青珞蜷缩在长袖里的手伸了出来,颤抖着去拿茶壶。
茶杯里的水往外冒,她怔怔地看着满溢出来的水流,恍惚不觉。
裘世祯这晚很晚才回来,别院那边虽有仆役一直清扫着,可他看了觉得很不如意,又勒令边边角角再仔细打扫了几遍,还有很多东西要重买,家具得重新添置……
沈青珞已经上床睡下了,裘世祯爬上床,把人搂进怀里,想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可总觉难以启齿,揉揉摸摸半晌,控制不住又作弄了一番。
事毕裘世祯把沈青珞紧紧搂进怀里,嗫嚅半晌说出自己的打算:“……青珞,你放心,过得两三个月,我就休了她,一等休了她,咱们马上成亲。”
沈青珞下午与裘世祯纵-情,晚上一番痛哭,刚才又作弄许久,身疲心乏,完事后很快沉睡过去,裘世祯的话,半句没有听到。
往常说话,沈青珞也是不答言的,裘世祯习以为常,只当沈青珞听到了,见她没有哭骂,以为沈青珞没有意见,放下一颗心,做起了休掉萧月媚以后与沈青珞顺利成亲的美梦。
成亲前的这三天,裘世祯对成亲的事宜不闻不问,一头扑到别院中,一桌一椅帐幔被褥,件件桩桩亲自布置,时间太赶,他怕房间还有新买家具的气味,需得散散气味,遂打算成亲的最初三天,天天呆在家里守着沈青珞,过三天再把沈青珞送到别院居住。
穿着新郎袍,戴着大红花,挽着红绸的一端,要拜堂了时,裘世祯心里懊丧无比,红盖头的那一头不是心爱的人,这礼无论如何难以完成。
就在这时,大红幕帐轻动,裘世祯看到帐幔后的沈青珞,她默默地看着他,眼里含着幽怨,更有脉脉柔情。
裘世祯心头一阵激荡,是了,为了青珞,也得拜这个堂。青珞以往都不理他,现在却离了凝碧苑来到前面看他,她也盼着他假成亲,然后把萧月媚休了娶她的。
裘世祯在傧赞的唱礼声中,没有犹豫地与萧月媚完成了拜堂的动作。
晚上送走宾客,裘世祯理所当然地进了凝碧苑。
“你来做什么?去找你的新娘去。”沈青珞推他,拼了命挣扎的,拒绝他的求欢。
你若是不同意,成亲前我跟你说时你直言,我不成亲便是,这个时候却又这样!
裘世祯这日与萧月媚成亲,心里本来便憋得要发疯,被沈青珞一番捶骂,忽然间悲愤难禁,把沈青珞抱了起来,也不喊人套马车了,抱着人猛地朝大门外冲去。
从青楼回来,沈青珞一直呕吐一直哭,裘世祯后悔了,悔得恨不能插自己一刀。
也许是那一夜吓着了,也许是搬到别院不习惯,接下来的日子,沈青珞一病不起。
裘世祯床前床后,凡事亲力亲为,煲药喂药,三个月后,沈青珞的病情总算有了起色,又过了三个月,沈青珞的病总算好了。
裘世祯方分出神来注意到别的事,自己与萧月媚成亲半年了,可以休妻了。
裘世祯出了别院,往自沈青珞搬到别院后就没有回过的家里走去。裘世祯在路上遇上萧汝昌。
“世祯,咱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裘世祯嗤笑,越过萧汝昌往前疾走。
“月媚怀了孩子了。”萧汝昌低叹,成功地留住裘世祯的脚步。
“怀了孩子了?哈哈……”裘世祯大笑,兴奋地道:“萧汝昌,你教的好妹妹,不只心肠歹毒,还不要脸不要皮,七出之条你妹妹占了,我送你妹妹一纸休书,你无话可说吧?”
“休书?”萧汝昌变了脸,“世祯,你是不是成亲时便打了休妻的主意?”
“我要打主意,也得你妹妹能这么不要脸地配合我呀!”不用费心想借口了,裘世祯心情大好。
“世祯,求你看到两家的交情,不要写休书,好吗?”萧汝昌苦苦哀求。而裘家别院那边,萧月媚已经到了。
萧月媚挺着微凸的肚子出现在沈青珞面前时,沈青珞心中的世界轰地一声倒塌了。
“告诉你,世祯为了我,把裘府内院的姑娘全遣走了。”萧月媚得意地微笑着:“我的孩子三个多月了,世祯说,给孩子起名裘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