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几下。
郑荀在这儿,喜鹊向来都不同他们一处进食,就是六儿喊她,她也只道:“六……夫人,我吃过了。”
喜鹊看着郑荀,又给改口。
六儿不悦:“郑荀,你又跟她胡乱说什么?”
“六儿,她既要呆在你身边,规矩便是规矩。”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郑荀看来,六儿以后要面对的多呢,难道跟这些仆人个个称兄道妹不成。
六儿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发作,瞥了他眼未吭声。
她总归是做不到他那般的,转而当了官就端起那副架子,六儿默默捏紧了拳。
夜里喜鹊陪两个孩子,六儿跟郑荀睡在东屋。
郑荀褪了外衫,没像往常那般猴急地摸过来,反窸窸窣窣手伸进亵衣里挠着,刚在炕下还好,这会儿躺在炕上,浑身就跟有无处虫蚁爬过。
他挠了两下就停下,唯恐六儿瞧出端倪。
哪知六儿瞧出不对劲,竟直接将他衣服掀开,男人衣衫下的肌肤已不能看,大片大片的红斑块,肿了许多,规则不一的疹子因为被挠得狠,有些地方甚至出现血丝。
六儿不晓得这是什么,慌了瞬准备下炕去请大夫:“荀哥,这怎么了?”
让郑荀给拦住:“六儿,该没什么大事……明早许就会好。”
六儿不信,衣衫都顾不得多穿就要往外面去。
“刚袍衫穿在身上就有些痒,怕还是……”有些穿不惯,郑荀将身上衣服都脱了。
庞六儿眉眼低垂,闻言好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小妇人一声不响地又爬回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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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荀毫无遮蔽总算觉得好了些,六儿软软的,身上还带了丝寒意,搂着很舒服,郑荀瘙痒刚缓解会儿又去亲她的面颊,六儿避开了:“荀哥,我肚子胀,不大舒服,可能癸水要来。”
郑荀知道她的毛病的,掌覆在她小腹处轻揉着。
男人在外奔波好几天,今天又淋了雨,回来也不得歇还起了藓,这会儿真累了,没多会儿就搂住六儿睡着。
倒是六儿不放心,夜里掀开被褥摸着他身子看了好几回,那痕迹渐淡下去,后来再看,只剩几个浅浅的疙瘩,果真是如郑荀所说的,是衣穿不惯的缘故。
六儿松了口气,面上表情骤然变得古怪,似笑又似哭。
庞六儿一夜没睡,就那样睁眼到了天亮。
耳边不时传来男人低低呼吸声,六儿几乎以为自己要睡去,可终究还是没半点睡意。
她想着郑荀外袍上的熏香味,还有那明显的妇人针脚。
想着他如今连麻布衣都穿不得了,虽起了藓子也怨不得他。
庞六儿思绪很乱,郑荀因为每日要上值的缘故醒得早,小妇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跪在炕角将他昨日泡洗过的衣服放在那边烘。
郑荀眉心微动,掀了被子到她身后,咬着妇人白净的耳垂:“六儿。”
男人身上还没穿衣服呢,他啃咬着她的脖子,那点子调情的意味很快变了质,郑荀呼吸渐重,又唤了她声:“六儿。”
声音里藏着浓浓的情欲。
六儿却摸着外袍上细密的针线不说话。
郑荀瞧见了六儿的动作,他等着六儿来问他,依着庞六儿的性子,该不管不顾先骂他一通,郑荀知道,六儿还惦着他的,她自己承认了,惦着他又不打算跟他在一起,难不成好好的夫妻两个真无媒苟合一辈子。
男人心思诡谲,吴主簿那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上辈子是他不介意给对方个机会,后来因为六儿而作罢,现他怀里揣着个真的,又怎会去要个假货。
郑荀故意的,昨日方才会连府衙都没回。
只小妇人却未如他意料中那般反应,她问了郑荀句:“荀哥,你累不累?”
郑荀不解。
“荀哥,你早不是大寨村那个会因一句救命之恩,会因为十两银子医药费和二十两银子束修就入赘了的郑荀。你看你,出门前呼后拥,穿麻布衣都会起藓,也用惯了仆人,你自己没有察觉么,这样窝在这小院子里,跟个市井妇人勾搭在一起,你累不累。”
六儿压根未提补丁的事。
郑荀听得庞六儿这么说,顿觉不对:“六儿……我只得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庞六儿将衣服递给他:“差不多已干了,荀哥,还有十日到元正日,过后你莫要再来,你再来我就带着元儿和月姐儿搬走,这话我说了许多回,总该作数的。”
六儿没骂人,倒是重重拍开男人的手,郑荀吃痛松开桎梏,她已趁机下了炕。
郑荀想去追她,但自己身上还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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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年末,郑荀更忙碌,吴主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