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宁羽定是制伏了众妖,所以才敢用如此招摇的手法领他们过来,因此当石文说往这方向是妖怪的大本营时,他们才会全然没有要听她劝告的意思。
至於他们是何时发现此事和宁羽有关……恐怕,在石文被砍一刀中毒之後,季长秋就已经知道了吧!
不过,有一事,石文到现在还是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三位大人来此不是为了找寻和时家有关的线索吗?既是如此,又为何非得找到这山里的妖怪呢?」
「这点我也想问,你好端端的,招惹这山里头的妖怪做什麽?要是遇到修为高些的,独身一人,难免不会陷入险境。」赵洍清道。
宁羽对此却颇不以为然,「要想打听消息,直接找住在这儿的妖怪不是最快的吗?要不你说,你们从东皇g0ng带过来的人,到目前为止可曾提供过什麽线索没有?」
确实没有。
但是她不是本来就只负责带路吗?至於什麽查案、提供线索的,和她有什麽关系?
石文面上自是并未表现出来,只敢在心里头嘀咕,几人谈话的过程中,她一面听着,一面时不时往那些被绑在一旁的众妖瞥去。此时,宁羽又道:
「b起这些妖怪,这蓝璧山的其他东西可要麻烦得多,我一路走来就没少碰到陷阱,有的布置得还当真是挺厉害。」
季长秋道:「说起这个,你先前不是伤得挺重的吗?」
宁羽眉头一动,「……谁说我受重伤了!」说完,立刻像想到了什麽,斜眼朝石文看去。
都伤到倒在地上了,不是受重伤是什麽?石文心想。
替石文发声的是赵洍清:「瞧你脸se白成那样,受伤就受伤了,逞什麽强,我们又不会笑你。」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笑意。
宁羽微别开脸,「……就凭我的医术,这点伤还用不着你们关心。」
看她这副要强的模样,赵洍清嘴角的笑意又更深了,一直到宁羽瞪了他一眼,他才稍微歛起笑容,道:「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陷阱,居然连我们冬司季都避不开呢?」
「你别在那儿拐弯抹角的嘲讽我,说得彷佛你们都没落入陷阱似的。」
看赵洍清的表情,大概本想回「我们就是没落入陷阱,如何?」,但下一刻,又猛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看向季长秋,後者显然也是一脸狐疑。
「为何……我们会都没碰上陷阱呢?」季长秋道。
敏锐如石文,一下就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在场几人齐齐看向她,说话的仍是季长秋:「是你带我们避开那些陷阱的?」
石文尚未回答,宁羽便已道了句:「不可能。」
她是见识过那些陷阱的,纵然碍於面子,不愿意坦承自己之前被那陷阱害得有多惨,可到底是知道它们的厉害,其布置之隐密,就连身为冬司季的她都也很难发现,更何况只是东皇g0ng一介普通将士。
「就算你的这个下属之前曾经来过蓝璧山,她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陷阱。」
宁羽这话说得笃定至极,可末了,脑海中却无预警地浮现出一个足以推翻上述的荒唐假设。
「冬司大人……您这麽盯着我做什麽,不是您说的不可能吗……」
「我是觉得不可能没错,但这都是建立在合理的推断之下。」宁羽眯起眼,眼神中带着审视。
「那……」石文吞了口口水,「不合理的推断是什麽?」
「那就是,这座山里所有的陷阱,都是你布下的。」
「……」显然,不只宁羽,另外两位司季也和她想到一块儿了,此时此刻,寨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其中又以距离她最近的季长秋视线最为凌厉。
石文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麽替自己辩解,季长秋却先道:「你若没有想好一个完整的说法,那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先前就在想,这寨子里的妖怪如此蹩脚,怎有能耐布置出那般缜密的陷阱,现在知道了,那些陷阱果然不是他们布下的。」宁羽道。
一旁的曾信听了宁羽的说法,同样满脸狐疑,石文甚至没想到,这种时候,最相信她的人竟是曾信。
「恕属下多嘴,属下觉得,那陷阱不该和他有关。」曾信道:「因为就我所知,石文他可b那些妖怪要蹩脚的多了。」
不过这种相信真的大可不必。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不如就问问周边这些妖怪们吧?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一些什麽?」赵洍清微笑道。
什麽叫做他不愿意说,这不是季长秋叫她没想清楚就不要开口的吗!
她不说话,自然就是在想着该怎麽解释,虽然,她若是想得到,那麽早在前往寨子的路上,她就全都想到了,尽管那时还不知道宁羽在此的事,可她就是清楚,一旦到了这座寨子,那麽有些事,他们迟早都会知晓……
「宁羽,解了那些妖怪的禁言术吧!」季长秋道。
果然是被禁了言啊!她就知道,这些妖